害她的不就完了麼!”匡滿不以為然的回答,“所以啊,能讓你們費這麼大勁兒去查,肯定是姓邵的不行了,對,剛才我也欠考慮,也未必就一定是死了,植物人或者昏迷不醒也一樣不能幫你們什麼忙!不過啊甭管你們信不信,我得替自己申辯一句,她是上我們家偷東西來著,不過真沒偷走什麼太值錢的物件兒,所以我真犯不著殺她!”
說完,他又覺得自己的表述還是不夠準確:“不對,甭管誰惹了我,我都犯不著殺人!殺人得償命,我還沒活夠呢,沒那麼想不開。”
“那我來問問你,為什麼邵慧豔入室盜竊,你們選擇不報警?”安長埔順著匡滿提到的事情問了起來。
“我之前跟你們說了,怕麻煩,給你們警察添麻煩,我們自己也麻煩,反正沒丟什麼重要的東西,證件什麼的,補辦一下就完了,就算報警也未必就一定找得回來不是麼。”
“4月5日你為什麼會心情不好想要一個人到沒人的地方躲清靜?”
“這個我不能告訴你們,反正我沒去害過姓邵的小姑娘,我煩什麼也和她的事情沒關係,屬於我的個人,這個我不想說。”匡滿似乎對當晚一個人獨處的理由有些諱莫如深,臉色微微冷了一些,不肯回答。
“你如果不把理由給出來,又沒有人能夠證明你當晚卻是一個人在江邊喝酒,沒有去過別處,我們又怎麼能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話?”田蜜不甘心。
匡滿倒是一臉的無所謂:“你們不信也有你們不信的權利,不信就去核實唄,看看我到底說沒說真話,我知道自己跟這事兒沒關係,你們冤枉不了我,那天晚上我為什麼一個人喝酒也和你們沒關係,所以你們也崩問。”
“如果你覺得心煩的事情和邵慧豔沒有關係,那就是和你的駕照有關係了?”安長埔略微思索了一下,試探著開口詢問匡滿。
“沒關係。”匡滿不等他說完就板著臉斬釘截鐵的否定了他的猜測。
安長埔不以為杵,微微一笑,沒有繼續糾結在這個問題上,而是選擇了沒有繼續惹匡滿不高興,轉而問:“你4月5日當晚是在離開藍月亮酒吧之後就立刻買了酒一個人去江邊喝麼?”
匡滿剛要開口,安長埔又提醒了他一句:“想清楚再回答,眼下的形勢對你並不是特別有利,假如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用新的謊話來掩飾舊的謊話,只會讓你的嫌疑越來越大,可信度越來越低。”
匡滿停頓住,垂下眼皮想了想,嘆了口氣,說:“沒有,我沒馬上就去江邊。”
“那你中途還去了哪裡?”
“我開車跟著姓邵那小姑娘上的那臺車,想看看能不能在哪兒堵著她,跟她把我的東西要回來,結果跟了一陣子,好不容易等到那個車停下來了,我還沒等來得及跟上去呢,就看她和一個年輕小夥子一起又進了另外一家人挺多的酒吧,所以我就沒有跟上去,開車走了。”
“既然看到她進了酒吧,你為什麼不選擇跟進去?”田蜜問。
“之前在藍月亮那麼小的店面裡頭,她都有一群狐朋狗友的湊在一起,這回到了那種亂哄哄的店裡頭,保不齊是怎麼個狀況呢,我就一個人,冒冒失失的進去,搞不好吃虧的就是我自己!”匡滿倒是對當時的形勢看的很清楚。
安長埔對他給出的這個理由倒是不持什麼懷疑態度:“那家酒吧叫什麼名字還能記得麼?”
“不記得了,反正挺大的一個招牌,五顏六色的燈,上面好多字母,我又不會外語,看不懂個四五六。”
“那和邵慧豔一起進去的男人長什麼樣?”
“你讓我想想,”匡滿仔細的回憶了一會兒,“好像瘦瘦高高的,當時天都黑透了,我也看不太真切,反正感覺應該沒有多大年歲,也是個小年輕兒的,個子挺高,短頭髮,跟個大豆芽兒似的,姓邵的小姑娘摟著他的胳膊,倆人好像挺親密的。”
“還能再想想有沒有其他特徵麼?”
匡滿可能也意識到,如果能提供出另外一個有嫌疑的人,對於自己擺脫困境會有幫助,於是不用催促也配合度很高的回憶起來,其中斷斷續續的回憶起了當晚看到的年輕男人身上的穿著,描述出來的樣子倒是和秦子揚有七八分的相似程度,估計餘下的幾分也是被時間沖淡了,記得不夠真切,並不是故意在說謊,最後他甚至想起當天晚上坐在車裡觀察邵慧豔和那個男人去向的時候,藉著夜店招牌的燈光,隱約看到那個男人的下巴上好像有一顆痣。
由於匡滿與邵慧豔有著明顯的矛盾,在邵慧豔遇害當晚又無法給出一個確定的不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