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用了一夜的功夫就拿下了饒州,義軍傷亡五千餘人,李罕之被生擒。
同日高駢親自帶領一萬精兵襲取了吉州,生擒了黃巢手下大將李勍,圍殲義軍三千餘人。
第二天兩路人馬合兵一處攻打虔州,義軍驍將秦彥被俘,義軍傷亡過萬。
六月二十八日,高駢大軍圍信州(江西上饒市),胡真帥所部八千餘人苦苦守城,與高駢的大軍血戰五晝夜。城破後,胡真奮力殺出重圍之時身邊僅餘不足百人。
至此,黃巢手下的大將畢師鐸、李罕之、秦彥、李勍等人均成了高駢階下之囚,二弟子楊行密重傷之後不知所蹤,就連黃思鄴和黃揆也都不同程度的受了些輕傷。胡真狼狽萬分的逃到潤州城外黃巢的大營時更是傷痕累累……
唯有三弟子朱溫毫髮無傷的第一個回到了大營,這一點讓不知內情的尚讓、林言等人平添了諸多猜測,也沒少在黃巢耳邊含蓄的提起過多次。
黃巢只是避而不答,朱溫是他黃巢的弟子,他當然相信他的為人。再說了,現在義軍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接連損失數員大將,正值用人之際,又豈能用莫須有的罪名來編排自己的得意弟子?
對於楊行密的失蹤,黃巢很是擔心,他很瞭解那個二弟子的性格,豪放不羈,嫉惡如仇。又每時每刻都在想著成就劍道的巔峰,與高駢一戰是他多年來的希望。可如果他真的與高駢交上手的話,可能真的凶多吉少了,高駢的武功他黃巢雖然沒有見識過,但想也能想出個**不離十,絕非現在的楊行密可敵。
潤州非久留之地,能避開高駢還是避開的好,黃巢心中轉著念頭。
第七十一章 何去何從
高駢發威果然不容小視,這大唐第一名將也真不是蓋的,短短數日竟然連破四座城池,生擒義軍大將四員、低階將領百餘員,義軍傷亡兩萬餘人。
義軍大譁,由於久攻潤州不下,軍心本就比較浮躁,聞聽高駢如此厲害,更是人心惶惶,已經有三三兩兩的人當了逃兵。
對此黃巢和孟楷、尚讓等人頭痛萬分,可又無力解決,也沒工夫解決,高駢的大軍眼看就到,哪裡還有其他的心思?
駢雖然只有三四萬人馬,可他不是宋威,宋威是那種乾打雷不下雨的主,雷聲大雨點小。高駢可是出了名的雷厲風行,當年南征交趾,大破交趾精兵二十萬,名震天下,從那以後從未一敗,可說是大唐王朝的常勝將軍。
這一次對四城的突襲就是最好的例子,義軍到底該何去何從?
黃巢倒是有心跟高駢來一場決戰,可看看低落計程車氣,浮躁的軍心,空有數萬人馬卻被一個先聲奪人的高駢給生生的嚇住了。他心中作何感想?如此狀態之下跟高駢決戰定然有敗無勝。
義軍僅餘的幾位高階將領尚讓、孟楷、林言、朱溫等人又一次相聚在黃巢的帥帳,這次連正在忙著修訂法律的張言和新加入義軍的葛從周也參加了會議。胡真本來也是有資格參與的,卻因為受傷太重,還在帳中休息。
黃巢道:“現在義軍的狀況大家也看到了,空有數萬人馬,卻根本沒有跟高駢一戰的實力,我們到底該何去何從?大家可以說一下自己的看法。”
很意外的,孟楷和尚讓兩人沒有發言,他們征戰多年,也知道在這個時候和高駢硬拼沒有什麼好結果,勝算渺茫之極。可讓他們說出避其鋒銳的話,他們又有些說不出口。是以只有閉口不言。
林言同樣也不說話,彷彿事不關己一樣。
黃巢把眼光看向了朱溫,希望朱溫能說下自己的看法。
朱溫卻把眼光投向了在末座的張言和葛從周。
張言眼神閃爍,想說什麼,看了看孟楷和尚讓,又閉上了嘴巴。
葛從周見眾人都不言語,咳了一聲道:“兵法有云:‘避實而擊虛’,如今高駢勢頭正盛,我軍應避其鋒銳,等待時機,不能力勝,就用智取。”
黃巢微笑道:“如何智取,不妨說來聽聽。”
葛從周朗聲道:“為將者當以正合,以奇勝,我們現在要做的是先要等待時機,一旦有了好的時機,才能以奇兵制勝。兵者詭道也,講究的就是隨機應變,如果非要事先定好固定的策略,那就必定要這個策略萬無一失,一旦有任何一個環節出錯,就可能是全盤皆輸之局。是以在高駢沒有任何疏忽的情況下,我方暫且不能決定應付之策。”
孟楷冷哼一聲,道:“那豈不等於沒說?”
葛從周臉上微紅,想反駁卻找不到合適的說辭,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