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存忙賠笑道:“這是哪裡的話!我是那樣的人嗎?”
時光荏苒,轉眼就到了中秋,黃巢也在中秋之夜安排了家宴,黃巢、曹師鴻、黃穎還有黃巢的弟弟黃思鄴、黃揆兩人,另外又命人喊來了朱溫,可以說這次黃巢的家宴中只有朱溫一個外人。
雖然朱溫可以說是黃巢的準女婿,可畢竟還沒有公開定下來。
黃巢的住處當然是在湧城的縣衙,縣衙的後院也有一個不大的園子,園子雖小,卻很精緻,假山、流水、小橋、涼亭,還有各種花草樹木。特別顯眼的是滿園的菊花,黃巢對菊花情有獨鍾,這也是黃巢選擇住在這裡的主要原因。
黃巢特意囑咐那去喊朱溫的人,讓朱溫早點到。是以天還未黑,朱溫就到了。
黃穎笑道:“天還未黑,你來賞什麼月呀?”
朱溫揶揄她道:“我今天來本就不是來賞月的,我是來‘賞人’的,天黑了怕看不清楚。”
“油嘴滑舌的,沒個正經!”黃穎嘴裡這麼說,心裡卻是甜滋滋的。
忽聽身後曹師鴻的聲音道:“是哪個小子敢在我們家穎兒面前耍貧嘴呀?看我不收拾他!”
黃穎和朱溫回頭一看,見黃巢和曹師鴻兩人笑盈盈的看著自己兩人,心中大窘。趕忙上前行禮,朱溫趕忙岔開話題道:“師父叫弟子來早一些,是否有什麼事要吩咐弟子?”
黃巢笑道:“這些天來聽說你一直在城裡忙裡忙外的,辛苦你了,呵呵……不過今天讓你前來還是要多辛苦你一下,師父我多天沒吃過你做的飯菜了,心裡也有些想的慌,這才讓你早些來 ,呵呵……”
曹師鴻也笑道:“你師父是個沒出息的饞鬼,別搭理他,不過你師父讓你早些來也是想讓你不要對軍中的事情事事親為,有好些東西都是可以分給別人乾的。這樣一來你有空的話也可以多陪陪穎兒,也省的穎兒天天上你那裡跑。”
黃穎臉一紅,想說什麼,可終究沒有說出來,只是兩隻靈動的大眼睛乎溜溜的亂瞟。
朱溫忙道:“那我先去弄些菜,你們先坐。”
曹師鴻歉然道:“今天你是客人,怎麼好意思讓你下廚呢?要不我來吧,你師孃我當年也能燒的一手好菜,只是多年來沒有做過,有些生疏了,要不我給你做個下手?”
朱溫哪裡敢讓師孃給自己幫忙,趕忙道:“不用了,還是我自己來吧。”說著就去廚房下廚去了。
不一刻,黃思鄴、黃揆兩人也已經到了。林言聽說朱溫也來,他索性謊稱自己身體不適,一個人在家裡喝起了悶酒,他可不想看見朱溫和黃穎眉來眼去的樣子。
朱溫的幾樣拿手菜也已經陸續出爐,天色也已經黑了下來。亭子四周掛著七八盞燈籠,照的亭中亮如白晝,幾人就在亭中飲起酒來。黃思鄴和黃揆都是第一次吃朱溫燒的菜,當然是讚不絕口。
不一刻,一輪皎潔的明月緩緩升起,大如圓盤,如水的月光灑向大地,明亮而柔和。
黃穎命人吹熄了亭子裡的燈籠,笑道:“記得以前某些人說過,月下點燈是一件大煞風景的事情,今天我們豈能坐那些俗人?”
曹師鴻笑道:“這話一定是朱老三說的了,要不然穎兒也不能記得這麼清楚。”
黃穎不依道:“怎麼連曹姨也取笑我!”
曹師鴻笑道:“這有什麼,前幾天你爹還跟我商量過些日子就把你們兩個的婚事給辦了,也省的你老看著朱珍那小子抱兒子眼饞……”
黃穎小臉兒通紅,卻並沒有反駁。朱溫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假裝在賞月,彷彿沒聽見一般。
黃巢也只是笑吟吟的看著女兒嬌羞的神情,心中暗歎:“女大不中留呀!本想把這個女兒在身邊多留幾年的,看來是沒什麼希望了。”
幾人一邊賞月,一邊喝酒,不時地開幾句玩笑,儼然就是一家人的樣子。
黃巢忽然笑道:“老三的文采不錯,何不再對著這明月賦詩一首呀?”
黃穎馬上出聲應和,非要朱溫寫詩不可。
朱溫心想,你拉到吧,我哪裡會寫什麼詩呀?不過能背幾首詩而已。可這麼老是盜人家的東西以為己用,雖然別人看不出來,可自己心裡跟明鏡似的,他還真有些不好意思。
最後實在拗不過黃穎,只好又“背”了一首宋代的詩:“把酒冰壺接勝遊,今年喜不負中秋。故人心似中秋月,肯為狂夫照白頭。”
黃穎痴痴的看著朱溫,心中不禁想道:“‘故人心似中秋月,肯為狂夫照白頭。’他是在說我嗎?我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