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的老家啊,朱溫的大哥朱昱由於在汴梁住不習慣,現在正在老家讀書,當然要照顧好了,所以這種地方當然要有駐軍,還必須是精兵。
現在朱溫當年的東家劉崇也非當年可比了,現在被任命為碭山縣的縣令,這一下著實讓他風光了一把,他們老劉家算是祖墳上冒青煙了,他老子也是正兒八經的讀書人,也中過舉人,可惜死的早,連個一官半職都沒混上,劉崇跟著寡母從蕭縣遷居到碭山務農,雖然閒暇的時候也讀寫書,但也是個半吊子。
這次託朱溫的福弄了個縣令噹噹,心裡別提多高興了,而且劉崇這人除了有些吝嗇摳門還有些膽小之外,人也還算是個好人,要不然以朱溫的性子,就算是看情面也不可能讓他當官,大不了給些錢了事。
劉崇當了官之後,對朱溫是感恩戴德,可現在朱溫常年四處征戰,劉崇根本見不到他,就算是想見,他這種芝麻綠豆大的小官兒也沒那個機會啊,不過劉崇很聰明,朱溫不在,可朱昱卻住在碭山老家,劉崇現在是住在縣衙裡了,在城裡也買了一棟大房子,把原來劉家在鄉下的那套大宅子就給重新翻修了一番,送給了朱昱居住,雖然朱昱再三推辭,可拗不過劉崇,再說了,自己弟弟做了節度使,自己再住在那種草棚裡也給弟弟丟臉不是。
不過現在是非常時期,碭山已經不安全了,時溥在永州集結了七萬人馬的事情劉崇不可能聽不到風聲,這天兩口子又商量了起來,他妻子道:“我說當家的,現在永州集結了七萬大軍,隨時可以打過來,可朱三一點動靜都沒有,這樣也不是辦法呀,就這縣城裡這五六百大頭兵能頂個屁用,宋州大營距離這裡還有一百里路呢,真要打起來一時半刻也到不了,咱們不能在這裡等死啊,你總得想想辦法吧!”
劉崇道:“你婦道人家懂什麼,現在朱三的名字也是你叫的了的,人家現在是王爺了,不是以前的那個朱三了,以後說話要小心點兒,人家隨便動動手指頭,捏死咱們就跟玩兒似的!”
一番話說的劉崇的妻子嚇得臉都白了,看看房間外邊沒有人,這才放下心來,小聲嘟囔道:“這裡就咱們兩口子,又沒有外人,怕個什麼勁!”
劉崇道:“還是小心的好,以防隔牆有耳,算了,不說了,安全方面你就不用考慮了,人家朱昱還在碭山住著呢,人家可是王爺的親大哥,人家都不怕,咱怕什麼,再金貴還有人家王爺的大哥金貴不成!”
他妻子想想也是,心裡就更安心了一些,不過還是嘟囔道:“還有那個愣頭青的朱珍,帶了人馬佔領了人家時溥的藤縣和沛縣,他倒好,打完人家帶著兵拍拍屁股就走了,害的咱們在這裡提心吊膽的!”
劉崇瞪了夫人一眼,怒道:“你少說兩句會死啊,現在人家朱珍可是大將軍了,手底下帶著幾萬人馬,光在戰場上殺的人恐怕比咱們見過的人都多,萬一這話要讓人知道了的話,咱們就不用活了,直接上吊死了拉倒,省得受罪……”
這一下劉夫人可不樂意了,朱溫是王爺,她心裡確實還有些怕,可朱珍當年在碭山的時候不過是個十幾歲的毛孩子,雖然十年過去了,聽說他當了大將軍,可她卻一點兒都不害怕,畢竟這麼多年沒見過了,朱珍留給他的印象就是那種十幾歲的毛頭小子形象,所以她根本就沒有一絲害怕,嘴裡嘟囔道:“看你那點額出息,見了誰都嚇得跟孫子似的,你現在好歹也是縣太爺了,大唐的朝廷命官,怕他哥鳥啊!”
劉崇撇撇嘴道:“說你是婦道人家你還不信,什麼都不懂,縣太爺算什麼東西,人家捏死咱們就跟捏死螞蟻那麼容易,還朝廷命官呢,時溥不也是朝廷任命的藩鎮,怎麼說打就要跟咱們開打,沛縣和藤縣的兩個縣令不也是朝廷命官嗎,腦袋都被朱珍掛在城門口了,妻女都賣給了教坊司,兒子發配做賤役……”
這一下可把劉夫人嚇的不輕,當場就不敢吭聲了,原本她以為縣太爺已經是不小的官兒了,以前在鄉下的時候,感覺縣太爺簡直就是頂了天的大官兒了,原來竟然這麼小,說死就死啊,心中一害怕,就道:“我說當家的,咱們家跟朱三……哦……王爺也算是有些交情,你看,現在你娘還在大梁住著呢,憑你娘跟王爺的關係,不比朱珍這個遠了不知道多少代的遠房堂弟親嗎,實在不行的話你就給王爺當個乾兒子也行,畢竟老婦人跟王爺的關係在那呢……”
這話一說出來,就是劉崇也感覺老臉一紅,這種話可不能亂說,聽朱昱說朱溫現在可是娶了原來宋州刺史的小姐的,那可是在宋州出了名的美女,想想自己母親的形象,要說美女的話那也是三十年前是,現在人家作為王爺怎麼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