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臉上還稚氣未脫,當然要好好歷練一番才行。朱溫笑道:“既然徐兄弟這麼欣賞他,就讓他先在你麾下做一個小校吧,等再歷練歷練有的是升官的機會,反正現在年紀還小。”
王檀急忙跪下道:“謝侯爺提拔,謝徐將軍舉薦。”
朱溫和徐懷玉兩人對視一眼,會心的笑了起來,他們都知道,又一個新的戰場新星即將登場了,前面的路並非一帆風順,多少人會戰死沙場,埋骨他鄉,即便是關二爺也同樣會敗走麥城,何況其他人?
戰場是殘酷的,沒有多少人能夠一輩子不敗,戰敗在很多時候就意味著死亡。這是任何人都無法改變的事實,既然走上了這條路,就要無所畏懼的走下去,無論發生任何事,他們都不可能回頭了。在這種亂世,能夠死在戰場上,也是一種解脫,也是一個合格的將士應該具備的心理素質。
前途的一切都是未知的,即便是從現代社會過來的朱溫,也保證不了哪個人不會在戰場上出什麼意外。就像是昨夜徐懷玉一樣,如果不是張虔裕和李思安兩人及時趕到,恐怕現在朱溫所能見到的只能是徐懷玉冰冷的屍體了。
朱溫十分清楚,秦宗權兩次在汴梁吃了虧,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可這兩次秦宗權的傷亡有些大,一時半刻也不敢再次進攻汴梁了。可能下一次秦宗權再次進攻汴梁的時候,會更加的猛烈,但那時朱珍和葛從周、張歸霸他們也應該回來了,鹿死誰手還未可知,朱溫想。
最起碼現在可以暫時休整一段日子了,朱溫也可以好好的在家裡陪陪妻兒老小享受一下天倫之樂。
朱太夫人聽說戰事已經稍停,就打算讓朱溫趕緊把韋鳳這丫頭娶過來,在老夫人看來,朱溫作為節度使、使相、沛郡侯,怎麼說也要多娶幾房妻妾才行,最起碼也能讓自己多添幾個孫子。
婚期就定在八月,這些日子裡韋鳳都很少出門,就等著過門呢,韋鳳從心裡高興,朱溫不但是她的救命恩人,更是一個至誠君子,這是韋鳳對朱溫的看法。
時間過的飛快,宣武軍的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發展著,大量的棉布、好酒、鐵器、煤炭被生產出來,賣到附近的藩鎮,大批的糧食從外地買進來,以備不時之需。
吳標研製的火銃已經制作出了幾個樣品,由於有朱溫這個技術指導在,一開始就沒有去弄那種需要點火的火繩銃,而是直接製作出了跟現代步槍有些相近的火銃。不用裝填鉛彈和火藥,因為朱溫以為那樣太浪費時間。
兩軍對敵的時候如果用火繩銃還要從前邊槍管的地方裝填火藥和鉛彈的話,根本就成了雞肋式的兵器,還要搞什麼三段式射擊,太費勁。
可現在吳標根據朱溫的要求製作的火銃就大不一樣了,是那種可以裝填子彈的火銃,外形類似於傳統的步槍,就是那種一次只能裝一發子彈的那種。打完了可以從容的換子彈,子彈用的是鐵殼,彈頭是鉛製的,威力巨大。
剛剛製作出來就稟報了朱溫,朱溫和高興,雖然他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不過是一個炊事兵,可真槍還是用過的,這時候他拿起一隻長長的單發步槍。對著已經放好的靶子開了一陣槍,竟然全部都打中靶心,惹得這幫製作火槍的技術人員紛紛叫好。在他們心中這種所謂的“步槍”都是他們動手製作的,當然知道以前沒有人做過這種東西。這侯爺拿起來就用,實在讓他們感嘆不已。
他們都在私底下議論著侯爺的槍法。
“你們都看見了吧,剛才侯爺那槍法,真的是沒的說,接連打了十來槍都直接命中靶心,如果我哪天能練到這種水平的話, 上陣殺敵定然能把敵人殺的落花流水。”一個人道。
另一個人急忙附和道:“那當然,,咱們的大帥是什麼人你不會不知道吧,那可是厲害非凡的關二爺轉世,什麼兵器不會用?”
更令朱溫高興的是,隨著那幾只火銃一起唄研究出來的還有兩把左輪手槍,手槍製作的很精美,槍管和轉輪都是銅質的,讓人看上去很是舒服。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手槍的轉輪一次最多隻能裝填五法子彈。
即便是這樣,也已經超乎了朱溫的想想,在這種科技落後的時代能夠做出這種左輪手槍已經不錯了,再挑三揀四可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對於吳標來說,這兩支左輪手槍凝聚了他很多血汗,歷時三個月才終於製作出了兩隻樣品,他還怕朱溫不瞭解使用的的法,急忙上去要給朱溫解釋一番。
朱溫輕笑一聲,兩手一抬,砰砰兩聲巨響,遠處一刻大樹上停著的兩隻燕子當即落地,朱溫熟練的把手槍在手指上轉了幾圈兒,熟練的放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