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抱歉,”阿麗卡依舊一臉笑容“我沒有注意。”
“俗話說‘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辛克萊爾說“你不會無緣無故的跑到這裡來的。”
“給你帶來一個好訊息和一個可能是好訊息的訊息,”阿麗卡說“要聽嗎?”
“指揮官大人親自前來真是令在下受寵若驚啊,”辛克萊爾用戲虐的口氣說道“說來聽聽。”
“你這傢伙還是一點也不可愛啊,”阿麗卡淡淡地說“好訊息是塞西爾身體狀況良好,雖然在爆炸中受了傷,但現在已無大礙。”
“謝天謝地,”辛克萊爾長出了一口氣“那麼另一條呢?”
“先看看這個,”阿麗卡遞過來一些照片。
辛克萊爾接過它們,藉著檯燈的燈光一張一張的翻閱起來,前幾頁是一艘貨船的衛星影象,那是一艘屬於伊斯米爾火箭燃料公司的運輸船,但它卻從希爾汗起飛,他很快認出了那艘飛船,3年前他就是用這艘船把黑騎士運到希爾汗的,除了他只有一個人知道這艘飛船的存在,那就是瑪雅。後面的照片是他的老窩,那座位於沙漠中的廢棄空軍基地,照片的主角是一臺失去雙臂而且損毀嚴重的AS07,被擊穿的駕駛艙裡鮮血四處飛濺,駕駛員肯定凶多吉少了,從肩上的編號,可以確認這是希爾達的機體。
“這是什麼意思?”他把照片還給了阿麗卡。
“我還以為你能給我一個答案呢,”阿麗卡收起了照片“AS07駕駛室內的血跡已經確認了,是屬於一個叫希爾達。羅伯茨的女孩,現年18歲,5年前被指控謀殺,後來行蹤不明。”
“殺人?”辛克萊爾吃了一驚,希爾達怎麼看也不像是個逃亡的殺人犯。
“沒錯,”阿麗卡點了點頭“根據地方檢察院提供的案宗,這個女孩殺了她的父親。”
“一定是搞錯了,”辛克萊爾120個不相信“那個白痴女怎麼可能把自己的老爹幹掉呢?”
“事實的確如此,”阿麗卡說“她的父親似乎是個不負責任而且酗酒的男人,並卻一直在虐待她和她的母親,據案宗記載,事情的起因是她的母親不堪忍受虐待而自殺,也許這件事給她的刺激太大了,於是她用她父親的槍殺了她的父親。”
“事實永遠不會像你想象得那麼簡單的,”辛克萊爾移開了目光“她死了嗎?”
“是的,”阿麗卡點了點頭“我們在基地附近發現了她的墳墓,要看驗屍報告嗎?”
“免了……”辛克萊爾擺了擺手“亞力克山卓號上還有幸存者嗎?”
“沒有,”阿麗卡肯定地回答“戰艦完全爆散,從船長到輪機兵沒有任何人倖存下來。”
“真是的,”辛克萊爾閉上了眼睛“尼莫船長和他的手下們直到最後一刻還能徹底的貫徹自己的意志,這一點我就作不到。”
“你在為他們傷心嗎?”阿麗卡抬起了眉毛“為那些叛軍。”
“雖然我知道我的回答足以把我送上軍事法庭,”辛克萊爾說“但我仍要說是!”
“你真是個很不錯的男人呢,我越來越欣賞你了,”阿麗卡從後面摟住了辛克萊爾的脖子“給你點獎勵怎麼樣,就在這裡。我們還有27個小時。”
“不好意思,”辛克萊爾淡淡的推開了她“我想看電視了。”
“果然被拒絕了呢,”阿麗卡嬉笑著退開“看來我的身體似乎對你沒有吸引力呢,不過沒關係,我不會放棄的。”
說完,她轉身走出了房間,但走廊裡傳來的腳步聲卻是那麼凌亂。
“用笑容掩飾真實的情感,不向任何人敞開心扉”辛克萊爾開啟了電視機“阿麗卡,你活得還真累呢。”
但有一點他可以肯定,瑪雅還活著,並且亞力克山卓號還有至少一位倖存者,因為瑪雅並不會駕駛宇宙飛船。想到這裡他多少有些欣慰,至少有人在那場毀滅性的戰鬥中倖存下來了。
與此同時,戰列艦王權號的艦橋。
傅克斯一邊指揮他的三個手下重新設定王權號的系統,一邊開始仔細品味他的新船,與曙光號比起來,這艘戰艦簡直優秀到了極點,連座位上的真皮靠墊都那麼令人滿意。他已經決定把曙光號獨自留在這裡了,那艘訓練艦沒有任何武裝,上面的學員們雖然匆匆忙忙的在極端特殊的情況下完成了他們的第一次戰鬥任務,但他們還有一大半課程沒有完成,到戰場上只有當炮灰的份,把他們留在這裡也許是最好的辦法了。不過高興之餘他又覺得有些可惜,他現在畢竟只是這艘船的代理艦長,如果有可能的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