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2 / 4)

小說:崇禎皇帝 作者:蠍子王

歲爺著想。”

崇禎冷笑道:“你如何一心替朕著想?”

“奴婢讀書不多,但知道窮寇莫追,萬歲爺博聞多識,想必領會得更為透徹。”徐應元眼珠不住滾動,在崇禎身上掃來掃去。

“你是說朕不可逼他作困售之鬥,狗急跳牆?朕豈會不明白,還要你這奴才提醒?福藩的趙進教是怎麼回事?”崇禎喝問道。

徐應元心頭一震,忙道:“奴婢早年在宮裡與他相識,賭錢喝酒,自他隨福王老千歲離京去了洛陽,奴婢就再未見過了。”

崇禎哼道:“再未見過?那瀟碧軒的宴飲可還美味?那薛潤娘可還依然貌似當年?你還想瞞朕嗎?”

徐應元臉色變得煞白,驚恐道:“萬歲爺怎麼知道的?奴婢該死,只道是多年不見的故友,不好駁了情面,便去會見了。”

“那魏忠賢、趙進教狼子野心,陰謀迎立福王回京,也是故友情面?你這奴才為何知情不舉,還要曲意遮掩?”

“奴婢確實不知內情,只是吃了一場花酒,並未參與其事。”徐應元雙膝一軟,跪在崇禎腳下。

“席市街北的宅子是什麼人居住?昨日魏忠賢的轎中又是何人?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你這見利忘義的奴才,心裡還有朕嗎?”崇禎一腳將他踹倒在御案下,厲聲叱罵道:“你此刻定是想著朕是怎麼知道的?哼!朕若是沒有耳目,又哪裡會想到隨朕出生入死的奴才早變了心呢!朕升你的官,準你收些銀子發財,你還蛇心不足,想裡外通吃的好事,哪裡會那般便宜?那朱由崧朕已命他回了藩地,永不得入京。那趙進教朕早已命人暗裡審問,他已招了。魏忠賢的轎伕之中,朕早已安排了眼線,他的行蹤朕隨時可知,你還想瞞朕?”

徐應元見事情敗露,哭道:“萬歲爺,奴婢一時糊塗,利慾薰心,不慎著了魏忠賢的道兒,求萬歲爺看奴婢往日的勞苦,饒奴婢這回,奴婢再也不敢了。”

“還說什麼往日的苦勞!你可記得隨朕入宮的那夜遭魏忠賢毒打,可還記得在文華殿提心吊膽、忍飢挨餓?朕若忘了,你與王承恩如何要忘?不過數十日,你便好了傷疤忘了疼,為幾兩銀子便失了自家的身份,任其驅遣。朕平生最恨沒有氣節的賤骨頭,你既是忘了魏忠賢的拷打,捨命不捨財,朕便教你長個記性,教你人財兩空。來人,將徐應元拖到門外,重打一百!明日發配南京孝陵充任淨軍。”

徐應元聽了,如同雪水澆頭,心頭萬分悽慘。那孝陵在南京東面紫金山南麓獨龍阜玩珠峰下,茅山西側,乃是大明開國皇帝朱元璋和皇后馬氏的合葬陵墓,地處荒郊野外,哪裡比得上皇宮繁華富麗的萬一,每日灑掃除穢,自己如何消受?他痛哭流涕:“奴婢想留在宮裡,終生伺候萬歲爺,再不敢有二心了。”

崇禎語調依然冷峭:“朕也曾告誡與你,不可輕視了差事,自跌身份;也不可自恃尊貴,盛氣凌人。先前朕有心將東廠交與你,提拔你提督東廠,不想你助紂為虐,為虎作倀,朕豈能容你?這全是你自作自受,怨不得朕心狠手辣。”

“那好,既是萬歲爺不教奴婢活,奴婢也顧不得什麼君臣大義了,今日不是魚死就是網破。”說著,徐應元跳起身形,揮掌向御案後撲來。崇禎大叫:“護駕!”

王承恩在門邊大喝道:“你這逆賊竟敢背主犯上?”將手中的拂塵奮力丟擲,向他打來,徐應元獰笑道:“誰不教咱活,咱便不教他活!”雙掌一錯,那拂塵頓時斷作數節,白色的馬尾紛紛散落。只是這略略一緩,崇禎已躲到御案下面,徐應元探身出手,五指如鉤,向案後抓去,堪堪抓到,書櫥後閃出數條人影,一齊擋在御案前面,呼喝道:“徐應元,還不住手!”

徐應元抬眼一看,數十條鳥銃齊齊地指著他的眉心,槍口像殿外無邊的黑夜看不到盡頭,右手不由停在半空,再難落下。為首一個精瘦的漢子烏紗緋袍,持一尺長短的手銃,上前將崇禎扶出,“皇上受驚了,微臣護駕遲緩,死罪!”崇禎鐵青著臉,心口兀自亂跳,仍舊在御案後坐了,對那緋袍漢子命道:“張素養,給朕著實打這狗奴才!”

緋袍漢子便是右副都御史、提督京營戎政張素養,他答應一聲,回身一掌拍到徐應元的臉上,罵道:“你這豬狗不如的賤胚,皇上恩典你,你卻不思報效。若不是皇上妙算,密詔神機營守衛左右,豈不遭了你的毒手!”隨即又冷笑道:“你的掌法不是精妙異常,天下獨步嗎?看是你的手快,還是咱的槍快,綁了!”

崇禎看著徐應元被五花大綁了,兀自回頭哀憐怨恨地望了一眼,恨道:“朕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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