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2 / 4)

小說:崇禎皇帝 作者:蠍子王

,也不能漏掉一人。兵貴神速,不得拖延!”然後一腳踏在跪著的陳德潤身上,森然道:“小德子,論理誤事該殺,但此事罪不在你,權且記下,許你帶罪立功。若是再誤了咱家的事兒,哼!你該知道怎麼交代!”竟沒有踹下去。

陳德潤清醒後便已明白事關重大,以為難逃一死,沒想到魏忠賢網開一面,罰打都免了,忙磕頭哭道:“奴才誤了這麼大的事,自知對不起九千歲,就是要奴才的小命來換也是心甘的九千歲不打不罵,如此寬宏大量,奴才心裡好生難受。”

客印月一把將他拉起,劈面一掌,罵道:“你這個不成器的東西!九千歲是看我的面子才饒你不死,快滾下去做事吧!再不小心,看你有幾個頭來?”陳德潤提著褲子羞愧地走了。

黃立極、施鳳來從乾清宮出來,見魏忠賢、王體乾、客印月等人守候在殿外,無法躲避,只好硬著頭皮上前招呼施禮。魏忠賢乾笑一聲:“兩位閣老什麼急事,非等咱家不在時入宮,可是要乘機參劾不成?”

黃立極平日就畏懼他氣焰熏天,有時不免曲意逢迎,深怕丟了烏紗,辜負了十年寒窗,人人做夢都想得到的首輔尊位。雖說是奉詔覲見皇上,但如此機密大事竟瞞了司禮監,自己廁身其中,撇扯不開,想想方才草詔竟似作賊一般,兀自惶恐不安。聽他出言咄咄逼人,倍加了小心,低聲下氣道:“上公說笑了。本相與鳳來當值,蒙皇上見召,夜入乾清宮,哪裡會是參劾上公?”

“是咱家誤會了。敢問萬歲爺召你們什麼事兒呀?”魏忠賢見他謙卑,語氣登時和緩下來,臉色一變,笑容可掬。

黃立極一時語塞,不知如何應對。施鳳來忙答道:“不過是看了看皇上的病情。我等當值,每日數次探視請安,如此例行公事已是一月有餘,上公為何今日忽有此問?”

“那殿內為何卻有哭聲?”魏忠賢不料他不卑不亢,與平日諛詞奉承迥異,竟敢反過頭來詰問,笑容一斂,目光陰狠地盯著他。

施鳳來似無怯意,從容說:“皇上不過是一時感嘆人生短暫無常,心灰意冷,黯然神傷,不能自已,世間真主也有人情,喜怒哀樂不能盡免,並不奇怪。”

魏忠賢見他言語滴水不漏,便直言追問道:“聽說信王進了宮,方才你們必是商量儲君一事吧?可擬了遺詔?”。

“非也!”施鳳來斷然否決道:“殿內只有五人,想必九千歲也已知道,並沒有什麼信王。夜已深了,尚寶監自然早落了鎖,請不出御寶來,如何草詔?九千歲若是還不相信,可將本相上下搜尋一遍。”黃立極也低低地說:“本相身上也可一搜,以示清白。”聲音細如蚊足。

魏忠賢盯了二人片刻,左手緊緊地握著玉帶,忽然哈哈笑道:“兩位大人志在顧命,咱家也不會妨礙你們富貴,只想知會兩位不要有瞞人之心,俗語說:揹人沒好事,好事莫揹人。算是提個醒吧!”

黃立極俯首答道:“豈敢,豈敢!儲君與草詔之事哪裡會少得了上公?此事重大,我等參與其中,也不敢妄置一喙!我二人怎可與上公相比並論,實在惶恐。”

魏忠賢急切之間探不出一絲口風,心裡暗暗發狠:等咱家捉了信王,再教你們狡辯開脫?客印月見魏忠賢不語,咯咯一笑說:“要說萬歲爺對九千歲確是恩寵有加,昨日還有口諭要他輔佐皇后娘娘垂簾,他推辭再三,險觸聖怒,只得應了。你們二位身居外廷要職,今後仰仗之處還多。若是你們與九千歲內外相合,上下呼應,天下還有什麼事辦不成!”

黃立極附聲說:“上公功高蓋世,理應攝政。本相年紀老邁了,怕是難出什麼大力了。”

“有心就好。”客印月輕拊一下手掌說:“替九千歲出力,不分什麼老少男女,但求是有心人。施閣老以為然否?”

施鳳來婉轉道:“九千歲是我大明的肱骨重臣,操勞國事,為君分憂,我等替九千歲出力即是為朝廷出力,並無多大區別。只是攝政之事,關係極大,但憑皇上口諭恐不合祖制?”

“難道大人懷疑口諭有假嗎?”王體乾面色一沉。

黃立極忙補充說:“有無作假,姑且不論。鳳來之意是以為未有草詔,恐招天下物議!”

“此是皇上親口所言,你們想抗旨嗎?”客印月尖聲冷笑。

施鳳來不緊不慢,侃侃而談:“攝政之事遠起周公,然古代茫昧,時世久遠,詳情不可稽考,自是難以學得。漢賊王莽,託古改制,名為輔佐帝王,實是包藏禍心,終至萬世唾罵,遺臭百代。以致後人羞言攝政二字,千餘年來,再無踵繼之人,究其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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