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日日夜夜都陪在他身邊,盯著他……這後宮,並不是讓他作威作福的地方。”
鬱修錦恍然,原來是昨日去黃昭儀那兒,被太后理解為了對他對黎四九的打壓。鬱修錦深沉地道:“母親說的是,朕正是這樣想的。”
太后帶著欣慰的笑意點點頭:“皇上正好也趁著這個機會,也去別人宮中走走。”
一聽這話,鬱修錦下意識就要皺眉,卻聽太后道:“皇上前日去了應妃那兒,昨日又去了黃昭儀那兒……若是皇上哪裡也不去就罷了,可既然已經去了她們宮中,再不去別人那,難免會讓人傷心。”
鬱修錦解釋道:“前日是應妃生病,昨日是……”
太后長嘆一聲,止住了鬱修錦的話,又道:“皇上從小冷淡,對男女之事並無多大興趣,哀家也知道皇上不願……可……可你是皇上呀。”
太后眉間浮上一抹像是悲哀,又像是期待的神色:“那些妃子並不只是女人,她們背後還有她們的家族,和這朝堂有著諸多牽連……皇上可還記得,先皇在時總對你說……做皇帝,其實是份苦差事。”
這是先皇總掛在嘴邊的話,鬱修錦自然還記得,太后殷殷切切地望著他,等待著他的回應,鬱修錦只有道:“母后說得對,朕這幾日就去別人那裡轉轉。”
太后這才滿意。
*
黎四九以為鬱修錦只是去黃昭儀那兒吃頓飯,第二天仍舊會到自己這兒來,卻沒想到,這一別竟是整整四天!
黎四九從婉芝那裡打聽到,鬱修錦從那天去黃昭儀那裡吃了飯後,就好像開啟了什麼奇怪的開關,今天去薛昭儀宮裡,明天又去李昭儀宮裡,一天換一個地方,活像是打卡景點一樣。
除去黎四九,鬱修錦的後宮一共十位妃子,要真是像婉芝說的那樣,黎四九還要足足六天才能見到鬱修錦。
難道自己要足足有十天沒有任何寵愛值進賬??
一想到這個可能,黎四九急了。
他吩咐婉芝:“去,把皇上找來,就說我病了。”
婉芝驚訝道:“公子……病了?”
黎四九往榻上一歪:“是,剛病的。”
婉芝:“……”
懂了,原來是要裝病爭寵。
婉芝下意識想勸說黎四九不要這麼做,可抬頭卻見黎四九用手撐著頭,目光中盡是算計;婉芝頓時什麼話都不敢說了,把腦袋往褲腰上一別,視死如歸地出了門。
婉芝找到鬱修錦時,鬱修錦正在徐昭儀宮中聽她彈琴;徐昭儀琴技高超,可卻只會悲涼的曲子,無論是誰,只聽兩個音,就知道彈琴之人心中充滿了濃重的哀傷。鬱修錦聽著只覺得心情愈發沉重,當他聽到黎四九生病時竟覺得心頭一鬆,忙道:“朕去看看。”
徐昭儀從琴後站起身,一雙水眸欲語還休地看著他,鬱修錦對她道:“你只管放心,你父親是朝中重臣,只是說錯幾句話,朕不會與他為難。”
徐昭儀這才終於露出一絲笑意。
等到了錦簇宮,鬱修錦一進門便看到黎四九躺在榻上,臉色蒼白,平日裡嫣紅的唇也跟著白了許多,一眼望過去,白得令人心慌。
鬱修錦坐在床邊,伸手向他額上探去:“阿九這是怎麼了?可有叫太醫?”
黎四九咳嗽了兩聲:“臣無事,臣只是想給皇上親手做頓美食,卻因為太過勞累而暈倒了。”
鬱修錦緩緩皺起眉。
這話怎麼聽著,有點兒耳熟?
他從黎四九額上收回手,卻見到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