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扯。”他低語著:“不說你怕死?你不是說你天下無敵嗎?”
“哦你就是裝睡!”她的手指都快對他地的鼻子尖。瞪大眼看著他:“我說的是這裡無敵!”說著就照著自己的胸口一拍,霎時又忘記自己現在某處脆弱點。一掌之下整個人猛的一縮,嗷一聲又皺眉又擠眼,攥著拳抵著他的肩抽氣。
“你……”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她動不動就以為自己練了鐵布衫,真是服了!
止倚在月洞門邊看他們漸行漸遠,昨天才鬧得翻天覆地鬼哭狼號,今天就又好的一個鼻孔出氣有說有笑!怪道人說,有感情都會變得瘋瘋癲癲,不知所謂!
他們到了中庭的花廳,輕弦和迎舞已經在裡面坐著了,桌上已經擺滿了飯菜,熱氣騰騰的飄著香。只是看不到醉地影子。兩人一見洛奇和月,皆是站起身來,輕弦經過昨天的事,知道寂隱月對刺激的耐受點很低。雖然他看洛奇的樣子實在不讓人放心,但依舊沒有表示出過多的關切來。
但迎舞看著洛奇滿臉青淤,徑自就往這邊走,毫不掩藏自己內心的關切:“洛奇,你臉腫地好厲害呢!”她手裡一直攥著一盒藥膏:“這是我管這裡人要的清熱化淤膏,一會我給你揉揉。”
洛奇掙扎著下了地,不著痕跡的擋在迎舞和月之間:“沒事,已經不疼了。”她一邊說著,一邊衝迎舞擠眼睛,但迎舞根本視而不見。伸手拉著她:“手也傷了,你也太狠著對自己了。”
“沒事,真的沒事。”洛奇笑笑,拉著她往桌子最角落裡去:“你今天起的真早呀!”她嘿嘿笑著,看著輕弦:“咦,你們兩人來了多久了?”
輕弦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剛來一會而已。”
洛奇把迎舞一直扯到他地身邊:“你們都聊什麼了?”她一臉笑眯眯,極具暗示地看著他們。
“隨便聊聊而已。”輕弦依舊是淡淡笑意,看著她的臉:“你……。”他還沒說完,月已經開口:“花洛奇,你吃不吃飯?”他連名帶姓地叫她,讓洛奇跳了兩跳。唉,現在這氣氛好詭異,迎舞就根本像是在故意撞槍頭。讓洛奇此時實在不能招惹寂隱月半分!
她暗地裡把迎舞往輕弦那邊一推,幾步跑到月的身邊:“吃,吃。我餓呢!”說著,還很討好的衝他笑笑,心裡卻是叫苦不迭。一會再加個風臨止,這屋子人怎麼湊的?
這方長桌菜分兩頭,兩兩各坐兩個對角,都是各自吃自己面前的菜餚。洛奇盯著迎舞面前的細沫絨絲鵝油卷,啜了半天筷子頭愣是沒敢過去。迎舞一見,馬上站起身端著盤子往這邊來:“洛奇,給你吃這個……”
洛奇真想喊娘,看迎舞笑面如花實在沒辦法衝她演發脾氣的戲碼。但她現在根本無視洛奇的暗示,就是哪尖往哪頂!
迎舞剛走過來,月忽然伸臂一接,徑自把盤子拿過來:“多謝。”他居然來了句客氣話,把迎舞,洛奇以及對面的輕弦都震了。他把盤子往洛奇面前一放,看著她:“你還要哪個?”
洛奇怔怔的看著他,一時間都有些發毛:“老,老大……。”他會說謝謝嗎?她曾經在夢裡聽過這麼一句,但到現在她都不能確定是他說的。
“與人方便,得宜的不該說謝嗎?”他淡淡的回應,眼睛沒看迎舞,也沒看洛奇,只是在看桌上的菜,看哪一個可以入他的眼。
迎舞一下明白過來了,他現在又在憑反應辦事。謝什麼不重要,就是照本宣科。那說明,他現在情緒很穩定,再怎麼刺激他也沒用了。好像他之前,洛奇給他吃了定心丸一樣。她微微有些失望,轉眼看著洛奇,嘴角微微的揚了揚:“不客氣。”她此時也是照本宣科。
洛奇看著迎舞,小舞這兩天好怪啊。見到醉以後,她就變得怪怪的,她在怕什麼?洛奇看著迎舞:“千波醉呢?他怎麼沒來?”
“他當然不會來。”風臨止介面,他一邊往這邊走一邊回答:“他根本不吃這些!”
“哦,對,我忘記了。”洛奇看迎舞聽了這話之後面色一灰,心不由的揪起來:“小舞,你……”
“我剛才碰到醉,他說把你放到我們這裡幾天!”止瞄一眼迎舞,低聲說著。
“耶?那太好了呀,我們一起住!”洛奇一聽開心起來,突然想到月,回眼看他。此君正形態優雅的吃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她吞了下口水,伸手捅他:“老大,行不行呀?”
“嗯。”他應著,將湯往她面前擺:“快吃飯。”
輕弦看著他們,那絲淡淡的笑意始終沒有褪去,一夜之間,洛奇突然變得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