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躬身低了低頭,用一口流利的漢語說道:“兩位大師,我是來自日本的田木明織,冒昧來訪,還請見諒……”
“田木明織?”白萬山看了看劉斐,心裡尋思著這日本鬼子還挺禮貌,雖然那張臉上的表情實在是不招人待見。
劉斐卻是皺了皺眉,眼神中閃過一抹不快之色,隱隱的似乎還有些擔憂,便是臉上那抹冷笑著的自信表情,也收斂了起來,顯得極為重視對方般,拱了拱手,微笑道:“哦,原來是田木明織大師,久仰!”
“你認得這小鬼子?”白萬山低聲問道。
“十年前在鄭州的術士切磋交流大會上,見過一次,術法修為境界極高,而且……他的師父就是日本赫赫有名的陰陽師安倍敬明。”劉斐面不改色的輕聲說道。
白萬山吃了一驚。
那年鄭州的術士切磋交流大會,他去的比較晚,當時沒有遇到田木明織,倒是和印度的巫師卡拉阿姆切磋了一下,雙方之間勢均力敵,但白萬山也聽說了田木明織的陰陽術法高明,且融合了忍者的忍術,其個人武力極為強悍。
時間過去這麼久,便是見過田木明織的劉斐都忘了這個人的長相,白萬山更是連名字都不記得了。
但是,他們卻都知道日本的陰陽師安倍敬明。
據說,安倍敬明是全世界修行術法的人中,有數的幾名修為境界邁入巔峰的術士。
到那個程度的人,可以說已然脫離了術法高手的行列,邁入了更為高深的水準中——便是奇門江湖中有名的賽純陽呂善,都從不認為自己已經邁入了第三階段,也就是中國道術中所謂的煉神還虛。
目前中國的奇門江湖術士中,恐怕也只有赤腳仙古彤有那般修為。
而遠在西藏的活佛也必須到年老的時候才能達到那般修為,且從來不會離開他修行的地方;另外隱居在五臺山的那位大禪師、武當山那位據說已經活了一百四十多歲高齡的老尼姑自然也有這般修為。但他們畢竟不屬於是奇門江湖中人,人家是屬於名門正派,受國家法律保護的宗教。
至於赤腳仙古彤,神龍見首不見尾,奇門江湖中人很少能有人看到他。
總之,修為境界達到這種程度的人,實在是不好惹。
“兩位大師,你們今晚為什麼要傷了我的人?”田木明織開口問道,語氣已然沒有了之前那般平和,而是隱隱透出了指責的意思。
“田木大師,又何必要追殺沐總?”劉斐不卑不亢的反問道。
“這裡可是中國,這個田木什麼大師的膽識真讓人佩服啊。”白萬山沒好氣的嘲諷了一句——他雖然也有些忌憚安倍敬明,但脾性如此,被人欺負上門難道還要做縮頭烏龜?大不了先殺掉田木明織,回頭那個什麼狗孃養的安倍敬明如果真來報仇,在咱中國的地界上還怕了他不成?就算是被他暗中施術殺死,咱也賺個夠本兒了!
田木明織冷笑道:“這是私人恩怨,與你們無關。”
“抱歉,我受朋友所託,不得已要保護他。”劉斐微笑著說道,不軟不硬,卻明顯的表達出了自己的意思。
“好像咱們之間也已經有私人恩怨了,呵呵。”白萬山毫無畏懼的大笑了兩聲。
田木明織目光一寒,直視著白萬山,陰沉的說道:“閣下,這是存心要跟田木為難了,是嗎?”
“是又怎樣?”白萬山橫眉冷對。
劉斐見狀忙說道:“田木大師,我們也是受人所託,並非有心要與你為敵……”
“人,我必須帶走!”田木明織冷笑道:“不過看來兩位也是頗有些為難,那麼,就按照你們中國奇門江湖中的規矩,來一場公平的決鬥,如果你們輸給我,就把人交出來讓我殺死,如果你們贏了……我改日再取他性命。”
“這他媽說來說去,你還是不肯放手,扯淡。”白萬山罵咧咧的說道。
劉斐卻是皺眉不語——剛才的術法交鋒中,他已然很清楚了田木明織的實力,以他和白萬山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在鬥發中勝過田木明織。這個田木明織果然是聰明人,他很清楚現在的局勢對他不利,也知道我們忌憚他的身份,才會提出這般要求來,而且話裡的意思依舊很強勢。
田木明織冷笑道:“不敢?”
“鬥你媽,信不信我一槍崩了你!”白大牙舉著槍指向田木明織。
“嗯?”
田木明織扭頭冷眼掃視了一眼白大牙,藏在袖口中的右手一捏直覺,小拇指微挑。
一股術法力量陡然襲向了白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