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不講道理了?”
“江湖規矩,這東西確實是他先發現的。”
“別!”馬良止住盧祥安的話,道:“本來好歹還用了點兒他的陣法,到時候分給他一點兒也無所謂,但這傢伙說話太不客氣了,要一半,還理直氣壯的,欺負人啊?我還就偏不給他了!”
盧祥安笑道:“把我那份給他,這總行吧?”
“哎哎,打住打住!”馬良瞪起了眼,道:“我算是看明白了,感情您老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咱還是說清楚了為好,親歸親財歸財,我來這兒是衝著您老的面子來的,按理說還得收勞務費,是吧?可現在我辛辛苦苦玩兒了把命,把東西搞到手了,得,感情東西不全是我的?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你小子……”盧祥安哭笑不得,倒也不好再說什麼。
馬良緊緊摟著旅行包,一副吝嗇的模樣,忽而想到了什麼,便笑嘻嘻的說道:“師父,咱倆誰跟誰啊?回頭總得多少孝敬您點兒,我是那麼不懂禮數的人嗎?您是我師父,又跟我爺爺是故交……”
“嗯。”盧祥安面露微笑的點點頭,這才對嘛。
這時候就聽著不遠處傳來了匆匆的腳步聲,馬良扭頭看去,卻見昏暗的天光下,安冰泮正拎著一個大編織袋走了上來。
“這兒呢!”馬良抬手招呼道。
“哎,來了來了。”
安冰泮大步的走上前來,面不紅氣不喘的把手裡的大編織袋放下,從裡面掏出一卷白色的油布,道:“廠裡面有現成的,我就管何商要了些。”
“何商醒了?”馬良詫異道,一邊小心翼翼的往安冰泮身後看了看。
“他也沒睡覺,就等訊息了。”安冰泮回道:“放心吧,我沒讓他跟上來。”
“哦。”
馬良點點頭,隨即把那捲油布鋪開,將旅行包裡的石樹怪拿出來放在油布中間,然後開始不厭其煩的拿著油布往上面緊緊的捲去,捲了一圈又一圈兒,直到纏了十幾層之後,湊過去嗅不到濃郁的香味兒了,才用牙把油布咬破一道口子撕開,扔到一旁,又將卷好的石樹怪使勁兒的硬生生塞進了旅行包裡,這才停了手。
安冰泮嗅著空氣中那詭異的濃郁而且久久不散的香氣,不禁詫異道:“良子,這是什麼東西?怎麼那麼香。”
“好東西。”馬良嘿嘿笑道。
“就是你說的那個什麼石樹怪?”
馬良點點頭,道:“回去泡了酒給你弄點兒……”
“哦。”安冰泮有些疑惑的應了聲。
“不過你千萬別說出去啊,這玩意兒可寶貝著呢。”馬良叮囑了一句,隨即笑道:“這玩意兒要是泡出來的酒,一斤最少得值個千八百萬的。”
安冰泮吃了一驚,不是吧?
盧祥安愕然道:“良子,你,你該不會真打算把石樹怪弄回去後,泡酒用吧?”
“啊,怎麼了?”馬良理所當然的說道:“不泡酒難道還當菜炒著吃?還不得把人給補死啊……”
“不行不行,暴殄天物!”盧祥安斷然否決道。
“嘁!”馬良撇撇嘴,不以為然。
其實他心裡也清楚,這玩意兒可不能全都拿來泡酒,不然的話還真是極為奢侈愚蠢的浪費了。問題是,馬良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去用,又拿來具體幹什麼用。所以切下來一丁點兒泡酒喝,還是很有必要的——起碼,它可是大補啊。
當然馬良也明白,就算是切下來一兩的石樹怪肉去泡上十斤白酒,到時候也不能直接喝。
為了安全起見,一滴泡好的酒,也得勾兌十斤好酒才能給常人服用。
具體有什麼效果……
馬良不知道,反正只要適量,小心點兒,那準保有益無害,而且是大益。
說到這裡,馬良才注意到小白好一會兒沒動靜了。想到之前小白在陣法中貪婪甚至是不受控制般的汲取石樹怪的血肉靈氣時的一幕,馬良當即駭了一跳,趕緊伸出食指點在了迷迷糊糊似睡著了一般的小白腦門兒上,同時探出一縷攙雜著意念力的真氣進入小白體內迴圈往復著檢視了幾遍。
這一查不要緊,馬良著實緊張起來,他將小白抱進懷裡,起身就往山下走去,一邊說道:“冰泮,揹著那玩意兒,走!”
“好。”安冰泮當即將旅行包背在了肩上,大步跟著馬良往山下走去,心裡一邊想著——如此貴重無比的東西,良子卻是毫不猶豫的交給了我,這就是對我極大的信任。就衝這一點,豁出去這條命咱也得給他看好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