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打瞌睡。
“呀!”這慘叫聲和素心墮馬的叫聲一樣,尤烈嚇得睡意全消。
“發生了什麼事?”
“它想殺死我!”素心撲倒在尤烈的懷裡:“它想殺死我!”
尤烈懷中的素心,全身發抖,虛弱而怯懼,尤烈本想推開她,但是想到爺爺說過:看護她、可憐她……現在的素心,既不會牙尖嘴利的跟他抬槓,也不會目中無人的高高在上,她的確很可憐。於是他緩緩地伸出手,輕撫那絲一樣的秀髮:“不用怕它,我明天把它宰了。”沒有迴音,原來素心睡著了。
他輕輕把她扶下躺著,替她撥好秀髮,撫了撫她的臉,仍然有點熱度。
“要不要喝點水?”
“唔!”素心一翻身,又睡過去了。
床上空了位置,尤烈索性坐在床上,靠著歇息。
“一隻馬、兩隻馬……啊!”素心忽地整個坐起來。
“李素心……”
“好多馬……”素心一把抱住尤烈,抽抽噎噎。
“素心!”尤烈低頭一看,素心閉著眼睛,臉頰掛著兩顆淚珠,呼吸一起一伏,她伏在尤烈的胸膛上,一下子就安靜了:“原來做噩夢。”
尤烈再次扶她躺下,可是素心抱得他很緊,尤烈到底不忍心用力拉開她。
“算了,就讓她這樣躺著。”尤烈心裡想:“省得她不停發噩夢。”
果然,素心在尤烈的懷裡熟睡,再沒有夢裡驚叫。尤烈也可以舒舒服服地閉目養神。
吃早上六點鐘的那一次藥,尤烈也沒推開素心,只是小心翼翼地抽出一隻手,另一隻手仍然環繞她,單手喂她喝奶、服藥……
突然一串拍門聲,尤烈張開惺鬆睡眼,原來他和素心竟然相擁而睡。他馬上用力推開素心把她放下躺著,跳下床,拉好晨褸,撥撥頭髮,走過去開門。
“費醫生!早!”尤烈看看錶,剛好是八點鐘。
“她怎樣?”
“一個晚上發噩夢。”
費醫生輕輕拍醒素心,替她探熱、聽脈搏、檢查:“進展得很好,只要吃兩天藥,擔保可以下床散步。”
“晚上還要不要吃藥?”
“不用了,她的熱度已經減低,大約晚上就可以完全退熱。明天可以吃些固體食物,上午吃麵,如果胃口好,晚餐可以吃飯。”
尤烈鬆了一口氣。費醫生走後,素心對亞仙說:“為了我,你兩天沒得睡,真不好意思。”
“昨晚是少爺值夜,他侍候你吃藥的。”亞仙替素心拉好被。
“尤先生?”素心詫異,很抱歉地說:“真不好意思,我太過份了,我……”
“沒有人喜歡生病的,”尤烈不以為意:“況且我答應了爺爺照顧你。好好休息吧,希望你儘快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