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閃爍。
林晚風明顯感覺到兩女的異樣,道:“怎麼了?”
花月容回過頭來,淺淺一笑,道:“太玄神宗月乃是正道百門之首,威名之盛,天下修士盡皆之,天玄七峰的六個掌峰,各個修為高深,而作為‘天下表率’的掌教道清真人,其修為之高,恐怕是天下無敵手了罷。”
林晚風微微皺了皺眉,那個名叫花月容的少女雖是在笑,可其語氣之間,充滿淡淡地嘲諷,特別是說“天下表率”四個字的時候。這讓他心裡很不舒服,當即淡淡說道:“師傅和師伯們修為當然挺高,這是他們辛苦修來的。至於掌教是不是天下無敵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像是鬼門裡的那些跳樑小醜,他必不會放在心上的。”
花月容目光一寒,緊緊盯著林晚風,她的臉上散發著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林晚風毫不示弱的與她對視,神色亦是一片冰寒。辱長輩甚過辱己,辱己尚可忍,辱長輩那就萬萬不行了。
花落雁見兩人這個模樣,著急地看著兩人,道:“你們別這樣,有什麼話不能好好的說?非要弄得像是仇人相見嗎?”
花月容低低嘆息了一聲,目光緩和下來,道:“這次是我的不是了,說起其餘太玄六大掌峰,小女子都是深感佩服的,特別是凝香峰的香主,一介女流,修為通玄,錚錚鐵骨,不讓鬚眉,是天下女修為之一生的奮鬥目標。”
林晚風聽她說此說,沉默著沒有接話,不過神情倒是緩和了一些。
花月容見狀又道:“其實貴師尊威遠上人,我也是挺佩服的。”偷偷觀看林晚風,果然見其神色完全緩和下來,而且眉梢處還帶了幾分笑意,當即知道眼前這個俊俏的少年不再生氣了,只聽他道:“師尊他老人家性格溫和,修為莫測,實是為人師表。”
花月容淺淺一笑,明眸相望,深深盯著他,道:“貴師尊性格溫和麼?”
林晚風聞言想起了師尊的威嚴,幾個師兄哪一個在他面前不是戰戰兢兢?跟師尊呆在一起,就像跟一頭老虎呆在一起,生怕出了什麼差錯。當然這些事情他只是想一想,萬萬不好在眼前這兩位才認識的少女面前說出口的,當即義正言辭地道:“師尊性格當然很溫和。”
花月容眸光流轉,似一汪秋水在流動,煞是吸引人,她微笑更濃,輕輕地道:“真的是如此麼?”
林晚風迎向花月容的目光,只覺得眼前少女的目光很是幽深,彷彿洞穿了他的心,直接看到了他的心裡去,他心頭一跳,訕訕一笑,不再說話。
花月容朝他微微一笑,復又側頭望向窗外。
今日的陽光格外明媚,暖人心懷,在如此陽光之下,讓人的身體和心神,都升起幾分慵懶之感。
“林公子年紀輕輕便已達道家仙人之境,相貌又出此俊美絕世,想來傾慕你的紅顏不少罷?”花落雁聲音輕柔,彷彿隨口而聞,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意味。
林晚風道:“呵呵,有嗎?我怎麼不知道。”
花落雁目光一亮,道:“那不知道林公子可有心儀的物件?如果沒有,姐姐我倒是可以為你介結一個。”說完,花落雁又在心中加了一句,“如果沒有,我就將自己介紹給你。”
林晚風神情微微一黯,有幾分落寞惆悵。起身,走至窗前,望著樓下來來往往的行人,道:“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吶。”
陽光浴身,心中的傷感似乎淡化了一些。
花落雁怔了一下,目光微黯,心道:“他果然有了心儀的人喃。”強笑道:“連林公子如此俊傑都不能入其眼,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女子?”
“什麼樣的女子?”林晚風低低的唸了一句,彷彿是念著心事,問著自己的深心。
行人如織,往來於繁華喧囂。人海茫茫,紅塵滾滾,其中可有你清麗的身影?
彷彿是天意,行人之中,有一道青衣蹁躚而行,某時,那道青衣似乎感覺到有人注視,抬頭望來。
一張美得令人窒息的容顏,彷彿一幅永遠看不倦的動人畫卷,就那麼映入他的眼眸之中,鏤畫在心底。
“她啊,姿色天然,佔盡風流,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她啊,雪膚花貌,眉如煙柳;眸似秋波,櫻唇素齒;體態窈窕,蘭質內涵。她啊,一行一止,皆是般般入畫,令人一而賞,賞而再,再而難忘懷。”林晚風痴迷地望著那一道青衣,對著其展顏一笑。
花落雁有些失落,道:“世人有言‘情人眸中出佳人’,我本來是不信的,現在我信了,世上哪有你說的那麼美貌的女子?那豈不成了仙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