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他就這麼可憐啊?自從被那神奇的小三劈腿之後他運氣要多差,就因為看了不該看的東西嗎?靠,他也不想看的啊,那麼悲愴的真相要多麼殘忍才能直面,而他姐也不知道哪根筋斷了,扔下他,一個人就跑去了北京,還一去不回,還不聞不問,他好歹是親生的弟弟,那作死人的老闆偏偏這個時候失戀,真是禍不單行,按說自己也去公司沒多久,他那麼多*的事情幹嘛要讓自己知道啊?他沒有心腹的麼?幹嘛每次喝酒都要拉上他?他一天到晚給他那失戀的老闆擦屁股都來不及,這小晨姐也像更年期來了一樣一天到晚欺負他,這日子真沒法活下去了,他抿著唇,真的眼眶都紅了,人生好心酸的啊,他意外出櫃跑到這個城市來投奔自己的真愛,最後落得這樣的下場,他不也只能佯裝著爬了爬窗戶就過去了嗎?根本就沒人關心他心中的傷,被葉晨這一吼之後,簡直就是越想越難過,越想越心酸,蹲在原地,嚶嚶地哭了起來。
葉晨瞪大了眼睛,現在的男人都怎麼回事啊,昨晚那個言大少哭,今天又輪到這個小不點哭,真是煩死了呢。葉晨不得已朝這邊走來,看著裡面的言藹霖在角落裡待著,又看了看肩膀有些抽泣的曉曉,他和言世明的哭不一樣,他根本就是嚎好不好,還好這海風逐漸大起來,裡面的人也聽不到他那鬼哭狼嚎的哭聲,葉晨又是那種硬不下心腸的人,走到他旁邊,不得已也只好陪他蹲了下來,聽他在那兒哭,先還耐著性子叨了兩句,“好了,怎麼了?你倒哭起來了。”
“喂!你哭什麼啊?你給我說說?”
“行了行了,別哭了,煩死了。”葉晨已經不大耐煩了。
“你欺負我!!!你們都欺負我!!!”上官曉曉憤怒地把手從他那張淚臉上拿開了。
葉晨先一愣,暗想這梨花帶雨的架勢還以為能把自己嚇到嗎?葉晨等他又嚎了一會兒,才出聲道,“好了好了,不欺負你就是了,啊!一個大男人別這樣哭,太娘炮了知道嗎?”
“你才娘炮,你全家都娘炮!!!”
嘿,還來勁兒了,可葉晨畢竟是葉晨,還沒上官水水那個親姐對他厲害,葉晨只翻了幾個白眼之後就直接不搭理他了,愛哭哭去,她還在和裡面那個女人鬧彆扭了,那個腦抽的女人。
葉晨回到艙內,見言藹霖像沒事人一樣在和文茗說話,她也傲嬌地呆在了陸永旁邊,陸永都無聊死了,這簡直比參加公司聚會還難熬,公司聚會好歹還有其他的同事,現在他老婆就顧著和言藹霖說話,那上官曉曉也不知道去哪兒了,他老闆很孤獨地一個人在吧檯喝酒,他實在不想上前去啊,不想和大老闆走得太近,走太近,會死很快的,他在公司裡一直潔身自好,不想被牽扯到任何一個幫派裡啊,現在公司里老爺子那兒一眾元首一派,大公子一派,二公子一派,每天在公司打得火熱,他從不參與,哪知道這鬼使神差的竟然私下裡被迫和大公子有接觸,真煩人,正當他猶豫著要不要上前去陪陪言世明的時候,葉晨猶如天使一般地救了他,來到了他的旁邊,他馬上就和葉晨攀談了起來,“謝天謝地,你來了。”
葉晨不解地看著他,他也懶得解釋了,只看葉晨時不時地看言藹霖一眼,而後又縮回來,“吵架了?”陸永小聲問道,自從上次言藹霖出事在醫院他們就看出來兩人有貓膩了。
“沒有啊。”葉晨喝著自己的酒,討厭的言藹霖都沒有看自己一眼。
這週末真噁心,這出海也是,葉晨心煩地喝著酒,問著陸永,“你能不能幫我勸勸她別去萬盛集團上班?”葉晨向陸永吐槽道。
“怎麼了?”
“沒怎麼啊,工作那麼多,幹嘛非要去那兒上?”
“那怎麼就不可以去那兒了?而且是我介紹她來的啊。”
“你!泥煤!!!”葉晨忍不住爆粗。
“咋的了?雖然公司鬥爭一天像宮鬥一樣,但待遇確實很好啊,工資是全行業最頂尖的啊。”
“反正就是不行!”葉晨不想讓他們知道言世俊曾經對言藹霖做過的那些噁心事,提也不想提,所以她根本就想不明白言藹霖那個豬腦袋是怎麼想的,要去那兒上班,那個無賴真的不能去招惹,除了同歸於盡,沒有其他的辦法啊,她真是越想越氣,忍不了了,也顧不上這還有其他人,也再顧不上冷戰不冷戰,傲嬌不傲嬌,還是她的安危要緊。
遂起身挪位,坐到了言藹霖旁邊,言藹霖看了她一眼,也沒多說什麼,她抿了抿唇,一下又不知道該怎麼出聲,正猶豫著,言藹霖拉過她,起身又往甲板上走去了,那個鬼哭狼嚎的小娘炮已經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