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天隨人願,蒼天有眼啊,葉晨這麼多年難得能現場幫人捉姦,心中激動之情簡直溢於言表。
“看吧,正房來了,看你們還有什麼話可說,我真是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男人,這位小姐,雖然我們素不相識吧,但這樣的事情在我眼皮子底下發生了兩次,我怎麼能熟視無睹呢?”
“怎麼了?”那個叫小藹的女人似終於睡醒了般,全然沒了在飛機上的睏倦,懶散,好在,她比那渣男有記性,看清是葉晨,忙道,“真巧,你們還在克羅埃西亞啊?”
見她眉開眼笑,喜氣洋洋的樣子,彷彿全然沒把這當前的劍拔弩張的氣氛放在眼裡,這姑娘還真是蠢笨蠢笨的啊。
“嗨,又見面了,難得有緣,這個,算了,我惡人做到底吧,姑娘,你別再搭理這男人了,他一腳踏兩船,真的,我都看到兩次了,一方面和你恩愛,一方面又和這位女士*,兩不誤啊還真是。”葉晨熱情地興奮地噼裡啪啦地說完,那個叫小藹的女人驚恐地望著她。
“渣男”再也忍不了,傾上前來,看起來他似乎是拼命忍住了怒氣,脖子上的青筋都快爆出來了,“你到底是什麼人?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
“幹嘛?想打人啊?殺人滅口嗎?”葉晨把榮容往前推了推,榮容從小就混,什麼沒想好,但卻練就了一身功夫,雖達不到專業水準吧,好歹比普通人要強個兩三倍。
“這女人你認識嗎?言藹霖?怎麼跟個瘋女人似的,說著亂七八糟的什麼胡話啊?”
那名叫言藹霖的女子輕輕咬著唇,凝思了半響,“這位小姐你可能是有些誤會了,這位先生是我的朋友,這位是他的未婚妻,我和這位先生只不過是關係很好的知己。”言藹霖捋了捋耳前的碎髮,輕輕嘆了嘆氣,這都是什麼事遇到的都是些什麼人啊?
上官水水整張臉都有些掛不住了,她使勁扯出一個尷尬的笑容,連道著不是,頭也不回地拖著葉晨離開了。
半下午的海邊咖啡廳無聊地響起幾聲尷尬的烏鴉聲,飛出了幾條有規律的黑線。
葉晨心裡相當的不是滋味,那種光天化日下的不自然像是在三伏天裡緊貼在一個大火爐旁,又煩躁又無奈,上官水水一路沉默,只一手拽著葉晨的衣袖,榮容更是不敢多說一個字。
“我怎麼說來著?我讓你別管閒事吧,給你說了搞不清人家的關係不要去亂插手,這丟人都丟到克羅埃西亞來了吧,哎喲。”上官水水提到她這一茬,差一點就捶胸頓足了起來。
葉晨皺著額頭閉了閉眼,這都什麼事兒啊,劇情怎麼逆轉成這樣的,什麼朋友啊,讓人一看就是情侶的感覺,可是真是情侶,那個叫言什麼的還說另外那女的是那渣男的未婚妻來著,朋友就朋友,朋友還摸什麼頭啊?還那麼親密地拉扯在一起幹嘛啊?這不惹人誤會嗎?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情況。葉晨氣惱地踢著路邊的石子兒。
“還好,還好人家及時出現,要不以你這暴脾氣還不知道把事情鬧成什麼樣子。”上官水水安慰著自己也安慰著那個鬧出烏龍捉姦多管閒事的葉晨小姐。
葉晨突然地,覺得有些憂傷,那種憂傷裡都是有出口的,那是一直以來的迷茫和對自己的認知程度,說得通俗一點,就是偶爾,偶爾啊,在一年的三百六十五天裡總有那麼十來天葉晨覺得自己挺沒用的,自己彷彿什麼都不會,一事無成,她也不缺錢,她爹掙的錢已經夠她這輩子花了,她又事業有成來幹嘛呢?在那剩餘的三百五十五天裡她都挺活得沒心沒肺的。這個世界當然會有有錢也解決不了的問題,但是錢這個東西,有了後倒真的是會少很多的煩惱,此時葉晨就在異國他鄉陷入了這樣的自憐情緒。
每當這個時候她就會很想念她那個當年不知得了什麼病在她幾歲還不記事時就先走一步的媽,所以在她心情不好的時候,都特別容易升起那種“我是一個沒媽的孩子”這樣屢試不爽的同情牌。
“要是我媽在就好了,她興許能把我教得稍微聰明點。”葉晨沉悠悠地嘆著氣。
“行了,不就是丟人嗎?你都丟習慣了,別有事沒事就把伯母惦記上來,你也是,你以後也學機靈點,保護她別被別人打就行了,別輕易替她動手,稍不注意就弄錯。”上官水水也一邊叮囑著榮容。
葉晨聽她一頓數落,更是悲從中來,哽咽地嚎叫道,“媽呀,你怎麼死得這麼早啊,你死得這麼早,你看上官水水就這樣欺負我,你也不為我做主,晚上去找找她聊天什麼的吧。”
上官水水氣得哭笑不得,急步往前,懶得再搭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