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發生,上官水水想著這驚險一夜就該完了吧,卻見她機車一點也沒有要停的意思,沒多久,來到一個高階會所的地方,這女人是還要玩呢?上官水水緊緊抱著自己的包,也不知道這筆債能不能讓葉晨幫自己還一半,藍靜宸卻領著她上了二樓那打桌球的地方,都不由她商量就扔給她一杆,她都不會好嗎?
見她面露難色,藍靜宸就像看穿她一般,“你可是答應我的,又沒讓你陪睡,陪我打會兒球也不行嗎?”
上官水水咬了咬牙,委屈道,“可我不會啊。”
“我教你。”
她來到她身旁,繞過她的身子,一手搭在她手上,教她握杆的姿勢,她整個身子貼在身後,做得那樣自然,上官水水整個人就像冰凍了一般,她從不和人如此近距離地接觸,那種感覺讓她慌亂,害怕,心跳加速,不知所云,只覺得腦子裡像是火山噴發一般全是漿糊,藍靜宸在她耳旁對她說的什麼她根本就沒聽清,只感覺身體那一股莫名的讓人惱火的燥熱完全揮之不去,她艱難地吞嚥,藍靜宸叫了她兩聲,她才回過神來,藍靜宸偏過頭笑她,“你在想什麼?”
上官水水扔下球杆,落荒而逃,“我去洗手間。”
那晚渾渾噩噩的,她還是陪著藍靜宸打桌球打了一個小時,她全然不會,可打死卻也不要藍靜宸教她,只胡亂打著。
那一晚,像是過了很久,那之後,藍靜宸似終於沒了興致,只道明天出發,今晚就住這兒吧。
會所三樓有套房,藍靜宸給了她鑰匙以後卻沒有跟著她進去,上官水水疲憊地洗漱之後,躺在套房的大床上,有些恍然如夢,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這個地方,那種感覺特別的不真實,所以,那天晚上,她失眠了,輾轉反側,她側身抱著軟綿綿的棉被,想起和藍靜宸相處的種種,她隱隱的有些不安,一見鍾情四個字從腦海裡冒出來的時候,她不禁呸出了聲,怎麼可能,她那樣一個不容易動情的女人,就算喜歡一個人,那也是該屬於日久生情的那種型別吧,更何況對方是個女人,藍靜宸萬種風情,千變萬化的造型在她腦子裡像過幻燈片似的,假頭套的帥氣,長髮翩翩的柔情,冷著臉情緒化時的可恨,偶爾卻不知從何處來的睥睨天下讓人咬牙的霸道,一本正經時的隱忍,上官水水只覺得腦子亂死了,可一會兒又是她坐在機車後面抱著她的腰,一會兒又是剛才教她打桌球時身子貼著身子的慌亂,她一屁股坐起來,要不現在就逃了吧,再也不和她聯絡了,本就沒多熟,欠她的人情欠著也就欠著吧,她就當盤無賴,不還了又怎樣嘛。
可那念頭只盤旋在腦海裡,一點也沒有力氣來支援她行動,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只清晰地記得她又做了曾經做過的那個噩夢,那個在北京藍靜宸的別墅裡,有個女人舔上她脖頸的噩夢,而那晚,那夢境彷彿升了級,她看清了那個長舌女人的面目——長髮妖嬈的藍靜宸,她滿身是汗地醒過來,她坐直了身子,直喘氣,只房門響起並不急促的敲門聲,“上官水水?起來了,你怎麼這麼懶啊?”
她依稀聽到門外的聲音,覺得特別的恍惚,醒來第一件事去看手機,才看到藍靜宸已打過三次未接來電,她真的是被夢魘了吧,就連電話都沒吵醒她,她急忙下床換衣服,拉開房門就見藍靜宸一身休閒地依靠在門邊已等得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