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兒幹嘛啊?”葉晨隨口問道,言藹霖卻並未回答,她才意識到自己好像問太多了,感覺像是要言藹霖給自己彙報行程,她不是那個意思。
車內再一次陷入死一樣的沉默,自從表白後這鴻溝卻是越來越深,葉晨真想把自己拍回去,自己不那麼魯莽就好了。
不得已,葉晨只好開啟收音機,“風中有朵雨做的雲,一朵雨做的云云的心裡全都是雨,滴滴全都是你”歌快要老掉牙了。
換臺。
“今天做人流,明天就上班,仁愛醫院,女人一生的安全管理......”
葉晨默默地繼續換臺。
訊號不好,有些臺已經有了雜音,“愛上離婚的女人,寂寞的時候我在聽著。那些離別傷感的情歌,夜裡的時候我想著,誰能陪我單身的被臥.......”
現在的歌都這麼三俗了?葉晨默默地關了收音機,就只見一旁的言藹霖抿著唇忍著笑。
“現在這些爛三俗的東西真是越來越多了,我給你聽點高階的東西洗洗耳朵。”葉晨見言藹霖笑開了,心情也舒坦了些,拿出手機點開了手機裡的播放器,裡面的音訊檔案按順序播放。
悠揚的音樂起,配合著天色似乎都要黑盡的氣氛宣揚起了一種氣吞山河的感覺,林海的琵琶語又唯美又動人,兩人正被吸引聽得動情,下一個音訊檔案就挨著順序播放了,靜靜的,彷彿只能聽到聲波。
“我給你說,言藹霖這個女人是不是很奇葩?”葉晨的聲音透過手機聽筒裡播放出來音更沙啞了些。
“你不是很喜歡她?還說要包養人家嗎?”上官水水的聲音。
葉晨一臉的木然,這特麼的是什麼東西?
“言藹霖那就是個二叉寶.......”
葉晨一陣驚慌,一手放在方向盤上,另一隻手就要騰出來抓手機,她都沒工夫去看言藹霖的表情,可惜了,被言藹霖捷足先登,手機被言藹霖緊緊地拽到了手裡。
“二叉寶???什麼意思?”
“哎,那個,不是,你把手機給我,關.......關了。”葉晨呸的一聲,真是被榮卿卿說準了,她緊張怎麼也結巴。
“你小心開車,我兩的命可都在你手裡。”
葉晨不敢妄動,只挺直了背,可視線還在自己那手機上,她真是想掐死上官水水那個女人,那還是她兩無聊的時候聊起言藹霖,葉晨氣得在罵人,上官水水說要發揮她的靈感開始編排言藹霖,還錄了音,她怎麼就忘了這一茬。
“葉白菜呀,地裡黃耶,三兩歲呀,沒了娘耶,愛上那呀,言二寶啊,言二寶她,她拒絕了她呀,親孃呀,親孃呀,我想親孃,想起那言二寶來,淚汪汪呀~~~~~”
葉晨一頭磕在那方向盤上,讓她磕死了得了,就在那關鍵時刻,葉晨的手機終於響了,阻止了那抑揚頓挫的河北民歌繼續悠揚,是上官水水那個作孽的電話。
“我回來了,沒死,在家。”上官水水像是沒了氣一般簡短說道。
“行,你沒死,我快死了。”葉晨掛了電話,飛速地關掉了音訊播放器,她想咬舌自盡,全然沒膽量敢看言藹霖的表情。
“二叉寶?*?寶氣?”言藹霖面無表情道。
靠,這個女人,真是一猜一個準。
“你還把自己比作小白菜了?”她偏過頭來,眼中閃現著複雜的神情。
葉晨越緊張越笨拙,茫然不知所措,她想哭,手心放在褲子上擦了擦,方向盤上全是汗,“不是,那個,你別誤會,你聽我給你解釋。”
“解釋啊。”
“二叉寶,二叉寶它是說我把你當寶,寶貝的意思。”
“奇葩呢?”
“奇.......奇葩.......它........”
“你是有多恨我?我就說我前幾天怎麼老耳根子發燙,原來是你這裡惦記著呢?你沒有在我背後扎小人吧。”
“天地良心,五雷轟頂。”
“咵嚓”一聲一道閃電亮堂堂地把天空劈成了兩半。“轟隆隆”雷聲就開始炸開了。
葉晨從車窗伸出頭來,特麼的,特別想罵娘。
一滴雨滴悄無聲息掛在她鼻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