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水水氣結地把那個軟體給刪了後就回了自己的臥室,浴室裡一直傳來水聲,言藹霖似乎已經進去很長一段時間了,她有些不自在,這麼多年她還是沒有增強對陌生環境的適應能力,她總是喜歡呆在熟悉的地方,熟悉的地方才能帶給她安全感,逃得太匆忙了,手提包都沒有帶出來,錢包,身份證,手機,所有重要的東西都在包裡,她是怎麼也不曾想到言世俊會這樣的畜生,滾燙的水澆在她臉上,她依然覺得涼,那種像南方溼潤的寒冬裡裹著溼噠噠的被褥,擰不幹,刺骨。
“喂?你還好嗎?”在言藹霖已經在浴室裡呆了一個小時,葉晨不得不敲門問到,她身體本就還有些虛,這可別又暈在廁所裡,她不想又去醫院。
“嗯!馬上。”言藹霖抹了抹臉上的水,仔細地清洗著自己的身體,儘管言世俊的手隔著衣服摸到了她的胸,她的腿,可那種噁心根本控制不了。
待她洗漱好出來,葉晨拿著被褥將沙發拉開,那是上官水水特意買的沙發床,“今晚,你暫且將就睡下客廳吧,一床被子應該不會冷吧?”
“謝謝”言藹霖低著頭擦著頭髮。
“那,就這樣,睡吧。”
上官水水的單身公寓是小戶型,一室一廳,平日裡她來都是睡客廳,就算是想和上官水水聊深夜話題,那也是聊過之後就得各睡各的,葉晨一直覺得上官水水這女人吧,長得也算好看,也挺有文化,可就是一身的怪毛病,比如她那不喜歡男人也不喜歡女人的無性戀理論,年紀輕輕整個把自己搞得像深山老尼姑一樣走禁慾派路線,而好朋友間聊些知心話,聊著聊著就在一張床上睡著了不也是很正常的事嗎?更為關鍵的是,認識她這麼多年,從未見過她膝蓋以上臉以下的暴露部位,她就像一塊黑色隕石,充滿了離奇的神秘感。
“今晚我和你睡一張床啊。”葉晨自然地往床上躺。
上官水水蹭地從床上站起來,果斷道,“不行。”
“那我睡哪兒?”葉晨知道她這壞毛病,可確實也沒辦法了啊。
“你出去和她睡。”
“開什麼玩笑,我和人家又不熟,一人一張被子不就行了嗎?”
“NO!”
“上官水水,你這到底是啥臭毛病呢?我這麼多年都沒搞懂,你說榮容對你那痴心勁兒,我又沒法和他討論這個話題,真的,你身上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嗎?我活了25年了,真的,除了你,我還沒見過誰總穿高領睡衣睡覺,說老實話,你是不是真的有什麼?我們這麼多年朋友了,沒關係的嘛。”
“滾滾滾,我喜歡,別把你的好奇心灑我身上,你睡床下。”
“不是吧,這都秋天了,夜裡會涼的。”
葉晨還沒說完,上官水水已經幫她在地板上鋪好了一層被褥,葉晨搖了搖頭,自己一定是個極品吧,才會和這樣一個奇葩成為這麼多年的好朋友。上官水水今年26了,比她大一歲,兩人也算認識有十幾年了,她已經記不清第一天認識上官水水是什麼時候,她只恍然有些記憶,她們似乎做了一學期的同學,她也不知道班上有這麼一號人,直到初一下學期班主任實行什麼幫護制,就是由班級前十名從班級最後十名裡選擇一個後進生實行一幫一制度,很不幸,葉晨被上官水水選中了,以至於後來葉晨問上官水水選她的理由,葉晨說,那麼小的時候我也還沒長開,像顆豆芽菜似的,你怎麼就選中我了呢?上官水水說只不過是點兵點將點到了她罷了,她真的是在心裡點兵點將點到的葉晨啊,誰想幫助她啊,全班倒數十名裡只有兩名女生,另一個是個傻子啊,腦子有些問題的,而剩下的一個,也就屬葉晨了,她見識過她怎麼整蠱老師,只覺得幼稚可笑,而以葉晨為首的卻全都笑得像個白痴一樣,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點到她,或許真的就是命運吧。
那初中三年,對於葉晨和上官水水兩人而言,都是不堪回首的三年,自然是葉晨先挑釁,年少的時候總是有無窮無盡的精力去幹那些毫無意義無聊之極的事,而那個時候的快樂卻也來得特別容易,兩人同桌第一天,葉晨就拿打火機點燃了上官水水的頭髮,燒糊了的味道混合著年少輕狂的荷爾蒙,葉晨點燃了三年抗戰的導火線,那次,上官水水哭了兩天,而葉晨掃了兩週的廁所,第二回合,上官水水趁葉晨上課睡著的時候把兩隻鞋的鞋帶系在了一起,並向老師告密葉晨在睡覺,於是葉晨被點名,起身摔了個狗啃屎,葉晨控訴上官水水惡作劇綁她的鞋帶,老師也就點名批評了一下上官水水幫同學的方式有些不對,沒有任何的懲罰,原因僅僅是上官水水成績好,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