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來到了客廳沙發上。
“你去洗吧。”言藹霖睜開滿是霧氣的眼,葉晨揉了揉她的頭髮,她擦得仔細,待沒有水滴再滴下來,又去房裡取過吹風,一點一點地幫她吹著頭髮,她不習慣照顧別人,一直以來,也都是別人照顧她,所以,並不顯得井井有條,許多時候都還顯得笨拙。就像擦過言藹霖頭髮的毛巾還搭在言藹霖的肩頭,她就拿著吹風機開始給她吹頭髮,她也許不是細緻周到的情人,所能擁有的可能也就只有那一顆赤誠之心了,言藹霖有些累了,這折騰的一整夜,她又累又疼,吹風機裡吹出的風熱乎乎地在她頭頂晃來晃去,她慢慢地閉上眼,眼皮沉重地快要睜不開了,葉晨捋著她還有些溼潤的長髮,一縷一縷地吹乾,她實在太困了,盤著腿坐在沙發上靠在葉晨的肩頭迷迷糊糊地睜不開眼。
玫瑰香氣的洗髮水充盈在整個房間裡,葉晨見她困極,也沒再和她聊天,只安靜地沉默地吹乾著她的頭髮,她一襲長髮剛過腰間,髮質柔軟蓬鬆,葉晨輕輕摸了摸,為什麼過了這麼些天,她卻越來越迷戀這個女人了,這可怎麼辦?不是都說時間是遺忘最好的良藥嗎?可自己不僅沒有減輕,還一步步地陷得更深了啊?還是說遺忘的時間並不夠長?那要多久呢?三年?五年還是十年?可是放著這麼好的女人,自己又為什麼非要去遺忘?有病吧。
她見言藹霖的頭髮已經幹得差不多,於是關了吹風那嘈雜的聲音,那個女人已經困得不省人事,頭一偏一偏的,特別可愛,葉晨望著這個時候的言藹霖,心裡說不出來的安寧,都沒有其他的念頭,只想這樣靜靜地守著她,她抽出手來,將言藹霖的身子慢慢地放平在沙發上,那個女人微微蹙著眉,不知道是手疼,還是老睡不安穩,是有些渴嗎?言藹霖還小弧度地舔了舔嘴唇,葉晨想去拿水給她喝,又怕吵醒她,還好她舔了一下之後就沒了動靜,該是睡著了,只是葉晨再也無法從她那唇上挪開視線,心裡兩個小人展開了激烈地戰鬥和精彩的博弈,心理活動A說,“想親就親唄,反正趁睡著了。”
心理活動B,“作死吧,這是趁人之危。”
A:“可她現在這個樣子,你不是想親的要命嗎?錯過這次機會,你覺得你還能有這樣的時機嗎?”
B:“沒有可能,可是要是被發現,她會嫌棄地把我趕走的,到時怎麼辦?”
A:“你不會耍賴不走嗎?”
B:“.........我是一個有自尊的人。”
A:“那你親你的自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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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活動太多,分析得葉晨很累,言藹霖手部活動不了,葉晨將她放在沙發上,雙手輕輕地放在身上,言藹霖動了動,眼睛都沒睜開地迷糊道,“你快去洗漱吧。”
嚇~“好的。”葉晨逃也似地溜進了浴室,還好沒那什麼,言藹霖根本就沒睡成好嗎?這要真親了下去,真真是要作死的節奏啊。
葉晨在浴室裡洗漱了很久,那滿頭的油膩,還有衣領間的油漬,洗著洗著她哭了一會兒,想著那突兀的一下,想著她那手上的鮮肉生生地握住刀刃的那一霎那,內疚得快要死了,一面為言藹霖心疼著,一面埋怨著自己,為了那樣的一個垃圾差點毀了自己,如果那一刀真的刺了進去,言世俊會繞了她嗎?那她會怎麼樣?會坐牢嗎?她不知道,葉天霸會用很多很多的錢去給她找關係吧,到時把家裡的錢也會敗光的,自己為什麼總是這樣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呢?為什麼就不能理性成熟一點對事情考慮周全呢?只是那個垃圾,她依然恨得咬牙切齒,時間是遺忘的良藥,可有些愛恨終究是窮其一生也無法釋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