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那高深莫測的笑容,道:“姐夫不也常說,女人的溫柔都是男人寵出來的,女人的狠毒都是男人逼出來的,您若真的對慎側妃動了情,不妨就對她多點耐心吧!”
“鵬飛你先退下吧,今天的事你要是透露出一個字,否則,你知道後果的!”文軒還是有些煩亂,便對他的擺了擺手,想自個兒在靜一靜。
“得了,末將今晚根本就沒來過聽雨軒!”白鵬飛拂袖一躬,便恭謹的退了下去。
房間恢復了往昔的寂靜,文軒孤零零的佇立在凸窗前,冰冷孤傲的眼眸彷彿沒有焦距,內心湧起強烈的佔有慾,深諳的眼底也跟著鑽出一抹極度挑戰的鋒芒,灑向了漫天淒寒的星辰。
第四十章 皇家最是無情種
王妃還在禁足,白鳳兮卻驟然失寵,如今風頭正勁的茗慎,無疑又成了三姑六婆們茶餘飯後的議論話題,而且再也沒有人得罪與她,因為此刻,她可是端親王府裡實權在握,萬千寵愛在身的當家主母。
一夜雨疏,風驟!
聽雨軒外開到奢靡的桃花已經略顯垂頭喪氣的枯萎,火紅火紅的花瓣被風簌簌垂落一地,像是無聲的嘲笑著誰的頹敗一般。
這日黃昏,茗慎攜帶著綵鳳走進聽雨軒大門,只見白鳳兮居然脫簪帶發,只穿了一件半薄的月白青蔥色雲天吳棉衣裙,顫顫巍巍的跪在閣樓門前,脊背筆挺。
她淡掃娥眉,敷染胭脂,可依舊遮蓋不住一臉病態,雪白的的小臉浸出絲絲細汗,風放肆的撩撥著她凌亂的三千青絲,更襯得她如同一朵凋零在寒風中的殘敗春紅一般。
“表子,賤人,狐媚!”在茗慎走過她身邊的時候,她突然咬牙切齒地咒罵了一句。
茗慎低眉看了她一眼,深知她素日驕橫無比,所以並不想跟她爭辯什麼,抬腳就往閣樓裡走去。
誰知她竟然死死拽住了茗慎的裙角,佈滿血絲的眼睛黑紅交間地瞪著她,撂下狠話:“我不會放過你這個狐媚子的,你且得意著,日後也一定不會讓你好過!”
茗慎止住腳步,俯身笑吟吟打量著她一雙微微腫泡的眼皮兒,玩味道:“日後的事,誰也說不準,不過當下妹妹還是要勸鳳姐姐一句,=趕緊去整理下妝容在出來吧,您這幅模樣出門,怕是要‘千山鳥飛絕,萬徑人終滅’嘍!”
“賤人,賤人,賤人……”白鳳兮氣得雙唇發顫,抓狂的用粉拳狠狠的捶在堅硬的青石地磚上,眼淚如斷線的珍珠,傾灑了一地。
茗慎不在睬她,緩緩走進閣樓,穿過鏤空花鳥扇形的紅木門,只見文軒換了一身嶄新的紅楓色妝花緞棉袍佇立書桌前,手執筆墨,正在宣紙上揮毫。
“妾身給您請安!”茗慎微微屈膝,行了個常禮。
文軒抬頭衝她一笑,將手中的筆往書桌一撂,招手道:“慎卿來的正好,過來看看,爺的這幅字寫的怎麼樣?”
茗慎走到書桌前,打量著他剛寫的一副《麻姑仙壇記》,又瞥了眼西牆上掛的那副,眼珠軲轆一轉,含笑道:“軒郎的顏體寫端莊秀麗,氣勢磅礴,頗有顏真卿的風骨。”
“你個小妮子家家,竟然還知道顏真卿?”文軒聽到讚許之言,嘴角噙著幾分濃濃的興趣。
“顏真卿曾經是十七郡的盟主,為人行的端,坐得正,是個不擇不扣的真君子,見字如見人,軒郎跟顏真卿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茗慎毫不吝嗇的讚揚,並且默默的給他遞上一盞熱茶。
文軒嗅著淡淡茶香,輕抿一口,問道:“這字是打算送給父皇的六十壽禮,你覺得拿的出手麼?”
“軒郎親手書寫,孝心全在字裡行間,當然拿的出手。”茗慎眉目嫣然間,驟然地收斂笑意,提醒道:“只是,您送皇上贗品,不怕招人非議麼?”
文軒聞言略微有些憂慮,雙眉聚攏,露出幾分為難之色。“其實父皇什麼珍貴的東西沒見過,爺只是想送點與眾不同的東西,來打動父皇的心,卻一直尋不到合適妥帖的。”
茗慎心下思慮一番,為他出了個主意。“不如送父皇一桶生薑吧,寓意‘一統江山’!”
“呵,好意頭,既沒有金銀珠寶的奢靡之風,亦不沾染書畫文墨的窮酸之氣,甚妙!”文軒說著,凝視著她的目光裡,徒添了許多的讚許之色。
留意到他讚許目光,茗慎靦腆的垂下了臉,淡淡笑道:“繡娘們已經將《萬里河山圖》繡好了,妾身特意來請軒郎去過目。”
“慎卿這些日子持家辛苦了,走,陪著爺一起瞧瞧去,呆會在一起回來用膳!”文軒將她攬進了懷抱,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