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舞霽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大小姐,你非要把一頂莫須有的帽子強加在我頭上,我無話可說。可惜啊,我和雋海對大小姐和師父忠心耿耿,末了落了個莫須有的罪名,大小姐,你就不怕語嫣閣的弟子感到心寒嗎?將來還有誰敢加入語嫣閣?”
“好一張利嘴,”休頓一肚子火,“孫姑娘,把這個火舞霽交給我,我要讓她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該勾引外人襲擊我們火舞霽,不讓她嚐點苦頭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
孫若彤客氣地道:“休頓前輩,這是我們語嫣閣的家事,我希望你不要插手,好嗎?”
休頓瞅了秦政一眼,心中雖然不願意,卻也不敢強行動手,“好吧,不過請你快點,待會兒我還想祭奠我橫死的族人,目前還缺了一份夠分量的祭品。”
火舞霽被休頓惡狼般的目光盯住,不由地打了一個冷顫,渾身佈滿了雞皮疙瘩,她明白情勢對她十分不利,如果承認了事實真相,等待她的只有死路一條,為今之計,就是咬緊牙關,死不承認錯誤,也許還有一條活路。
第七卷
第三章 火舞瘋癲(上)
“火舞霽,我不否認,你很聰明。”孫若彤仔細斟酌著每一句話,“其實從很早開始,我就注意到你了。你的父親火舞勳是個五品稅官,在京城這樣王公大臣遍地的地方,五品的官職算不得什麼。你人聰明,心氣高,不滿足這種局面,可是國家吏治清明,政通人和,你父親無大功,擢升起來非常困難,於是你就打算走上層路線,進入皇家禮儀學院學習就是你走的一步好棋。因為你知道每年學員畢業的時候,皇帝陛下或者儲君殿下都會到學院視察,並接見成績優異的學員。你想借機博得好的印象,能夠謀取貼身侍奉女皇陛下抑或儲君殿下。”
火舞霽目瞪口呆地注視著侃侃而談的孫若彤,她的這些想法一直掩藏在內心深處,從來沒有跟誰說,沒想到孫若彤全都推測了出來,她的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一句話:盛名之下無虛士,孫若彤的才女之名不是靠人吹捧得來的,而是靠自己的本事搏來的。
對火舞霽眼神流露出來的驚懼,孫若彤視而不見,“我和夫君相識十分偶然,夫君出身貧寒,對貴族之禮知之甚少,於是我決定送他到皇家禮儀學院熟悉一下上層社會的禮儀,我沒想到夫君出現在學院的時候,導致你的人生出現了第一個大的拐點。畢業的時候,你親眼目睹儲君第一個接見夫君,又知道我和儲君的關係情同姐妹。於是意識到轉折地機會來了,你藉機接近夫君和雋海原雷,不顧雋海已有婚約,強行插入海與申甜之間——當然我不是說你這做不對,戀愛婚姻自由,只要男女雙方願意,沒有誰會干涉你們——如果你一直潛忍下去,我可能會認為你和雋海是真心的,我和夫君作為雋海的朋友。只會真心祝福你們,可是你做的太過了,婚慶之上執意爭奪大婦之位,意欲藉此引起我們的注意。
很快你就發現計謀不但沒有得逞。夫君不但沒有重視你,反而把申甜收入門牆,不甘心的你一計不成又生一計,不斷挑釁。和申甜雋海的關係越來越僵,直至把申甜逐出了家門,你還不肯罷休,也許你沒有注意到。你所有行為只是慣性使然,目的已然不純,有點破罐子破摔的味道……”
“哈哈哈……”火舞霽突然仰面大笑。面相隱隱浮現出癲狂之態。“大小姐。你說地不錯,我是破罐子破摔。哪有怎麼樣?我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教訓我了。咱們倆相比,我的相貌不比你差,我的學識也不比你差,可是沒什麼咱們倆的地位卻有著天地之差,雲泥之別呢?很簡單,就因為你地出身比我好,你有個好爹,兩代帝師,三朝相國,這種顯赫的地位又是誰可以比的上的,就連你也不簡單,和儲君是義姐妹還不算,找了個未婚夫還是修真界如火箭般崛起地新星,為什麼這種事情輪不到我的頭上,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哈哈,哈哈,老天不公,我就要把它扭轉過來,原本我想接近秦政,可是當我發現丹妮爾這樣優秀的女孩子也不能打動秦政的心地時候我絕望了,幸好這時候雋海原雷這兩個笨蛋闖入了我的視野,我決定透過迂迴的方式實現我地目地。我臥薪嚐膽,殫精竭慮,卻得不到應有地回報,老天爺再次玩弄了我,秦政居然收了申甜這個賤人為徒,為什麼,為什麼……我到底哪裡做錯了?”火舞霽歇斯底里地瘋狂吼叫著,面相扭曲到不可思議的角度,猙獰可怕,突然火舞霽兩眼一黑,暈厥在地,身軀像打擺子一樣痛苦地痙攣著,口中吐出白色的泡沫。
秦政上前把火舞霽扶了起來,隨手打出靈決,清涼的水系法術把火舞霽從昏迷狀態中喚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