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馮回神,長長嘆口氣:
“我是真想現在就瞧瞧振東的小媳婦兒”
淑貞撲哧一聲樂了:
“怎麼著?說啥了?看你倆聊的熱絡,我都沒敢打攪”
老馮搖搖頭:
“也沒說啥,就是覺得,原來我看錯了,你別瞧振東平常跟個老虎霸王似的,其實啊!是個痴情的漢子。”
方振東今兒是喝的不少,回到自己家坐在沙發上,點了根菸,就開始打量自己的窩,平日異常熟悉的地方,今天忽然感覺空曠起來。
以他的級別,分給他的這個宿舍,條件相當不錯,三室一廳的格局,傢俱和裝修風格簡單明朗,有些硬邦邦的清冷,不過,這些他以前從沒感覺,現在忽然就覺得,不如小女人那裡溫暖。
或許這裡添上小女人會有所改變。。。。。。方振東開始認真琢磨規劃以後的日子,這對他來說是新奇的,當初和周亞青結婚,他從沒有過這樣的念頭,不見面就不見面了,也沒什麼,軍人嗎?就該如此。
可是現在,他忽然覺得,在能力範圍內,儘量和媳婦兒在一起才好,因為分開的日子總是那麼難熬,想念這種陌生的情緒,自打小女人闖入他眼裡那一刻,就彷彿連帶刻進了他的心裡,尤其嘗過那麼美妙的滋味以後,讓他放下,這無異於逼著狼吃素一樣不可能。
雖然和寒引素認識的日子不長,可方振東覺得自己是瞭解她的,如果有條件,寒引素希望能認真畫畫,而且她的確很有才華,即便方振東不懂,也能感覺到從她畫裡傳遞出的強烈情感,她的畫有靈魂,這是一個成功畫家必備的東西。
方振東覺得,自己有能力給她創造更好更舒適的生活條件,而這些也是為自己謀福利,他不希望兩人因為忙碌的工作沒有時間在一起,在她同意的前提下,是不是可以做適當的變動。
而隨軍,無論從哪個角度說,都是最恰當的選擇,不過還要和小女人仔細商量商量,別瞧著小女人一副柔弱好欺負的樣兒,真倔起來,小性子一耍,方振東也真扛不住,別看他總黑著一張臉,其實小女人一皺眉,一難過,都跟挖他心似的。
方振東緩緩吐出嘴裡的煙,側頭看了看窗外,深沉的夜色中能看到不遠處營區的燈火,也不知道她現在做什麼,是不是和他一樣,也在規劃著他們的未來,才分開沒多久,他又開始想她了。
方振東當然不知道,現在的寒引素根本沒工夫想他,正面對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寒引素吃了晚飯,並不困,想起昨夜夢中的情景,不禁來了靈感,支起畫架,開始作畫,夢中的青石板路,小街口,烏篷船,還有河兩岸的楊柳春花,以及橋上的媽媽,她想全部畫下來。
可惜沒畫多久,就被門鈴聲打斷,寒引素看了看牆上的表,已經九點半了,這個時候能是誰?按開可視對講,爸爸和繼母的臉出現在顯示屏上:
“小素,是爸爸”
寒引素咬咬嘴唇,還是開了門,那個人不管怎麼說是她爸爸,以前非常疼愛她的爸爸,拒之門內外的事情,她真做不出來。
趙紅和寒青山是來參加寒穎和鄭偉婚禮的,昨天就來了,寒穎安排他們住在離家不遠的快捷酒店裡,兩天後是寒穎和鄭偉的婚禮。
從心裡說,寒青山不想來打擾小素,可趙紅非攛掇他來,他其實也想知道女兒的情況,就來了。
趙紅是個勢力心胸狹窄的女人,嫁給寒青山的時候,寒引素對她就沒給過好臉色,雖然這丫頭不念不語的,可那雙眼睛就透著那麼排斥和冷漠。
趙紅認識寒引素的親媽,美麗嫻靜的女人,雖然趙紅一直知道自己有幾分姿色,可和寒引素她媽,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上的,就如寒引素和寒穎,那種差別是骨子裡的,很難改變,也之所以,她們母女才越發在意和嫉妒。
她是打定主意來看笑話的,看看寒引素有多慘,順便把寒穎的喜帖送來,她就是想看看,寒引素這丫頭是個不是還清高驕傲的起來。
可自打進了這個小區,趙紅臉上那點得意就有點僵在臉上,這個小區顯然比鄭偉和寒穎哪裡更體面,不看別的,就看小區內那一排排鋥亮的小汽車,就比鄭偉哪裡高階不少,待進到寒引素的屋裡,趙紅那點看笑話的心思,全都變成了嫉妒和懷疑。
也不管寒青山使勁兒拉她和眼色,跟進自己家似的,開始四處打量,寒引素臉色始終沉著,對於這個繼母,她本能的排斥厭煩,也不想搭理她。
其實寒引素一點兒都不明白,在經過媽媽那麼有深度的女人之後,爸爸怎麼會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