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錯誤了。但左看右看,除了九宮格,不會是別的方法。最後一格算出來是九,向左九步,再拐到下方的一,中間為五,難道是錯了嗎?
如此這般地算來算去,已經天光大亮。
慕子拉著我的手道:“看來今天不行了,好在明天才是神喻出現之時,還能再耽誤一日。今夜再來。”
到了這時候,也只能如此了。
兩人就趁著清晨的青色又悄悄地回到了寧苑。
整晚未睡,洗了臉後更加的累,慕子還在說著那個洞及我所說的九宮格,“以前倒也學過九宮格,但完全不是你所算的那樣。若暗我所學的,又太多答案,終究沒有正確的。想來還是按照你的方法是對的,可是為什麼屢屢失敗呢?”
“還有,你這怪異的九宮格演算法,卻是跟誰學的?”
他的眼睛閃閃亮,我爬在軟塌之上,一時無心說話,又不想使他覺得我待慢於他,有氣無力地道:“這很重要嗎?”
他忽然想到了什麼,猜測道:“據說安平王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從小便有才名遠播,難道這些都是他教你的?”
“非要他教嗎,這點能耐,自己也能練出來。”
“笨女人,你開始吹牛了哦!”
——我漸漸地沉入夢鄉,慕子後面再說了什麼,完全沒有聽到。
再醒來時,已經是傍晚時分,聽到芳綺在門口與什麼人在爭吵著。
“賤奴躲開!憑你也想阻止本姬君嗎!哼哼,寂月你這個賤人,有本事便出來與我理論,不要躲在那裡裝縮頭烏龜!你有做的本事,沒有承擔後果的勇氣嗎?別讓本宮小看了你!”
“安平王妃,請您不要在這裡大呼小叫,我們主子原本是與你平起平坐的,如今更兼了女官大納言,身負重任,是我大晉的貴客,你如此叫喚,也不怕皇上知道了處置你!”
“哼哼,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賤奴,還不知道皇上是誰呢,到時候誰處置誰還不知道呢!躲開!”
“不行,你不能進去!”
“啪——”
“啊!”隨著芳綺的驚叫聲,她已經被燕琥推倒在地,門也在同時被踢開。
芳綺捂著已經紅腫的臉,掙扎著衝了進來,“主子。”
“你且去替我們沏壺茶來,我要與安平王妃聊聊。”
“噢,好。”
芳綺還是不放心地頻頻回頭,我給她一個安心的笑容。燕琥雙手插腰,橫眉豎目,“你這個賤人,殺了我的哥哥還不算,又回到晉宮來興風做浪!那安平王府園內的狗笛是你置的吧!你想嚇死本姬君,卻不知本姬君膽大包天,根本不將那怪音放在心上!不過本姬君卻要來跟你好好的算算帳,以替我那冤死的哥哥報仇!”
我懶懶地理了下頭髮,淡聲道:“只是以其人之道還制其人之身而已。寧苑也颳了好久的怪風,現在雖然停了,不過當時可將我院裡的丫頭們嚇壞了。”
“活該,那是她們膽兒小!”
“那你的哥哥衍水也是活該,明明知道我是個禍水,還敢將我留在身邊,他有此結果,真正是命中註定。”
“你——”
“還有你,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看你,披頭撒發,容顏狼籍,分明就是被嚇壞了。你做了什麼虧心事自己心裡清楚得很,還有件事,你恐怕不知道吧。”
“你胡說什麼!”
“昨晚安平王沒有回府吧?”
“你——什麼意思?”她問出來後,眼睛驀地撐圓,“他竟是在你這裡嗎?他竟然——你這個賤人,我殺了你!”
其實我只是想確認一下她是否知道汰液池邊未央宮之事,如果她知道,那麼賀蘭進明便是與她交心的,如果她不知,那麼那就只是溫僖貴妃和他之間的秘密。我只是想更清楚賀蘭進明是個怎樣的人。只是燕琥易怒,居然就這樣將她惹得毛了,竟然真的拿出匕首來要殺我。
我嚇得驚叫起來,同時身體本能地往後仰,燕琥一刺不中,接著又刺一下。
這時門口便來了兩個人。
我沒有想到這兩個人會同時出現,他們是——賀蘭兄弟。
賀蘭赤心眼見著我將被燕琥刺傷,毫不猶豫地衝到我的面前,雙臂將我圈在懷內,只聽得他悶哼一聲,已然受傷。而賀蘭進明這時也衝到了燕琥的面前,一隻手握住了燕琥的匕首的鋒刃,另一隻手啪啪地打了燕琥兩個耳光,“你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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