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的畫面。
阡雪見他搖頭,心頭一陣抽痛,不禁道:“軒,我是不是太貪心了?”
蕭宸軒驀然抬眸,凝視眼前這張和明月一模一樣的臉,心中久久不能平靜,天底下,怎麼會有如此相像的人,他壓下心中的浮亂,輕聲道:“不是,你要是不喜歡,我把她們全都送出府,可好?”
聞言,阡雪連忙搖頭道:“不行!軒,你這麼做,只會陷我於不義。”
蕭宸軒揚眉,眸中浮現過一絲欣喜,她果然和明月一樣善良,勾唇輕笑道:“好,就依你。”
阡雪眸子微閃,抿抿唇,柔聲道:“那我先回去了,杏兒被攔在外面,不能進來,一定等急了。”
蕭宸微微頷首,送她出了院子,並對杏兒交代道:“好好照顧小姐,出了任何差錯,本王唯你是問。”
杏兒趕緊道:“奴婢知道。”
蕭宸軒目送她嬌小的身影離開,倏地轉身,陰沉著臉,走進輕雲染所在的房間,踏入房中時,見輕雲染正在替秀兒拭淚,秀兒抬起頭來,看到蕭宸軒的身影,不由渾身一顫,連忙欠身行禮道:“王爺!”
蕭宸軒面色一冷,徑自走到輕雲染跟前,對秀兒冷冷呵道:“出去!”
秀兒不放心的看了輕雲染一眼,無奈地躬身退下。
蕭宸軒黑眸中一片陰鷙,銳利的盯著輕雲染,單手挑起她的下巴,沉聲質問道:“輕雲染,你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
他承認自己一直對她存有偏見,遇事不能秉公辦理,做了很多錯事,但錯已鑄成,也許是出於補償的心理,他打定主意,如果她親口承諾,這孩子是他的,他就信她這一次,准許她把孩子生下來。
輕雲染轉眸,面無表情的冷睨了他一眼,一言不發。
蕭宸軒彷彿一拳打在棉花上,氣怒不已,咬緊牙關道:“你不要以為不說,本王就查不出來。”
半晌,輕雲染冷聲道:“我不會打掉孩子,隨便你去查。”
蕭宸軒碰了個冷釘子,怒瞪著她,寒聲道:“輕雲染,要是被本王查出你紅杏出牆,本王絕饒不了你!”對方依舊是一語不發,許久,他壓制住想要將她掐死的衝動,拂袖離去。
輕雲染看著他憤然離開的背影,不由嗤之以鼻。
*
出了南楓苑,蕭宸軒便吩咐暗衛斬庭,去宮中請一名最擅婦科御醫,來王府替王妃診脈,接到命令,斬庭即刻快馬趕赴宮中,不到一個時辰,一頂豪華馬車便停靠在軒王府門口。
輕雲染正午後小酣,突然,被秀兒叫醒,她忽生警覺,只見蕭宸軒站在床頭,負手而立,神色陰鬱看著她,而門外,正有一名年邁的御醫等候。
蕭宸軒命秀兒替輕雲染蓋好被子,以擋住她腳下的金鍊。
不一會兒,抱著醫箱的御醫,被秀兒領了進來,行過禮後,老御醫恭敬地把兩根手指搭在輕雲染的手腕上,半響,臉上露出一抹怪異之色,緩聲道:“恭喜王爺,賀喜王爺,王妃的確有喜了,不過……”
聽到老御醫欲言又止,蕭宸軒俊顏驟然一沉,道:“不過什麼?宋御醫,有什麼話,但說無防。”
聞言,輕雲染纖細的身子微微一顫,緊咬著嘴唇,垂下眼眸,暗自猜測,是不是孩子有什麼不妥?
宋御醫面色沉滯,拱手道:“王爺,實不相瞞,王妃氣血雙虛,喜脈十分薄弱,可能是懷孕初期,母體受到過傷害,不巧落下隱患,直至生產,王妃一定要多加註意,不然,極易造成小產。”
蕭宸軒英眉微隆,薄唇緊抿,犀利的眼神淡掃,冷冷問道:“王妃有孕幾月?”
宋御醫被蕭宸軒盯著脊背發涼,面色惶惶道:“回王爺,因為王妃體內有股寒氣淤積,讓老臣無法斷定胎兒的準確月份,只能大概估算為二個多月,不足三月的樣子。”
聞言,蕭宸軒眼眸猛地一怔,縕怒道:“宋御醫可是太醫院當中,最擅婦科千金的大夫,怎麼扔給本王這樣磨礪兩可的答案?!”
宋御醫被他利刃般的眼神震住,額際直冒冷汗,戰戰兢兢道:“王爺息怒!微臣馬上開幾付補身養生的方子為王妃盡補,待王妃再安胎余月,將寒氣祛盡後,屆時,微臣再為王妃探脈,必能告之王爺確切的日子。”
蕭宸軒利眉重挑,眸中一道嫉恨閃過,冷冷道:“你去把方子開好,本王再派人送你回宮。”
宋御醫拱手叩謝,誠惶誠恐的退下。
蕭宸軒眸子泛起一道紅光,如果照宋御醫剛才的估算日期來看,她是入住空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