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死丫頭好不容易被趕出了京城,竟然不到三個月又被母親弄了回來,於是,徐景森看向大袁氏的眼光也不滿起來。
袁芳惜也上前與徐景宏並排跪下向徐成德求情,眼看徐成德的怒火有消融的跡象,陳嫻雅在心底冷笑一聲,徐惠珊曾讓邵寧瑜提前病亡,大袁氏與袁芳惜來自袁沛身邊,昨晚刺殺事件的策劃者除了她們沒有旁人,因此她們想要促成的,陳嫻雅就算不能阻止,也不能讓她們輕易如願。
“妹妹是什麼時候回來的?”陳嫻雅清脆的聲音響起,在這劍拔弩張的氣氛中有些突兀。
徐惠珊彷彿這個時候才注意到陳嫻雅,想起她最討厭的揚州村姑居然成了徐家的媳婦,明明比她還小,自己卻要叫她大嫂,徐惠珊不由得心底一陣鬼火冒,也不顧自己正在裝哭扮可憐,抬頭便惡狠狠地衝陳嫻雅吼道:“我什麼時候回來的要你管?”
陳嫻雅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又要開始狂怒的徐成德,“是嫂嫂的錯,這府裡的確沒人敢管妹妹!”
徐成德的臉色像是要刮下一層冰來,大袁氏警告地瞪了一眼陳嫻雅,正要說話,卻被早已經按捺不住的袁芳惜搶先接了口,“嫂嫂年紀雖小,心思卻甚歹毒,妹妹是父親母親的嫡親女兒,豈會不敢管妹妹?難道嫂嫂是想說父親母親故意疏忽妹妹,沒有對妹妹盡到教養之責?”
大袁氏讚賞地看了眼袁芳惜,徐成德也將目光投向陳嫻雅,似乎也覺得陳嫻雅的話有問題。
“父親母親對妹妹如何管教,媳婦從前不知道,今日卻能以眼見之事下定論,父親母親確實疏於對妹妹的管教,且不說妹妹是因何事離家,又是何時歸的家,父親作為一家之主竟然矇在鼓裡,可見要麼是有人欺上瞞下,縱容妹妹,完全不將父親放在眼內,要麼就是父親對妹妹的事情確實不在意!”
大袁氏再也忍耐不住,大喝一聲,“放肆,居然敢如此同長輩說話,果然是沒有父母教養的東西!”
陳嫻雅眼眶發紅,用袖子按了一下眼睛,“原來媳婦在母親眼裡這等不堪,難怪昨夜知春堂有刺客想要媳婦的小命,一群人打得天翻地覆,府裡的人居然連問都沒有人來問過,既然媳婦如此不受待見,還請父親母親賜下休書,讓我帶了嫁妝回孃家!”
“大媳婦是說昨夜府裡進了刺客?”徐成德上前幾步逼向陳嫻雅,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讓大袁氏等人臉上變色,忍不住連退好幾步。
“父親想知道真假還不容易,叫幾個離知春堂近的人來一問便知道了。”陳嫻雅強忍著身上的雞皮疙瘩,接受徐成德凌厲目光的洗禮。
“來人,叫龐坤!”
不一會兒,滿身疲態的龐坤進來對著眾人施禮後,不等徐成德發問便回道:“回大人,昨夜屬下奉命跟隨大少爺辦事,清晨回府之後聽巡值的張忠稟報,昨夜知春堂確有打鬥之聲,因為知春堂歷來是大少爺禁地,所以他們也只敢在外面候著,後來確實有兩人從堂內出來,他們正要上前捉拿,誰知那二人竟然亮的是京衛指揮使司的牌子,張忠等人以為是來鬧洞房的大少爺同僚,便放了行,今日一說起來才知道大少爺根本沒有回府,那兩個人有問題。”
“哼,大少爺的同僚,龐大人可有聽說過同僚來鬧洞房無人相送,還是番強而出的?原來將軍府的重重防線憑小小的京衛指揮使司的腰牌便可以出入自如!”
“知春堂獨立於將軍府,連父親母親都不得過問,為何如今知春堂有事卻反賴到府裡的護衛來了?小嫂嫂,難道大表哥沒有與你說起這些事?”袁芳惜嘲諷道。
陳嫻雅斜睨一眼袁芳惜,“照弟媳婦的說法,知春堂獨立於將軍府,所以知春堂出了任何事都與將軍府無關,那是否說明那兩個刺客也有可能與府裡的人勾結,或者派出刺客的人本身便是將軍府裡的人?”
“來人,給我掌這誣衊長輩的瘋婦的嘴!”大袁氏勃然大怒,大喝道。
徐成德陰沉著臉不說話,兩個婆子蠢蠢欲動,陳嫻雅也不甘示弱地大喊一聲,“阿銀,徐家主母不仁,成親不到一日,竟兩次欲害我性命,帶我速速出府逃命!”
阿銀在聽到屋內起爭執之時便已經掩到了房門口,此時一聽到陳嫻雅叫人,便衝進屋來,握刀擋在陳嫻雅身前,並且神色不善地瞪著大袁氏。
“真是翻了天了,來人,將這以下犯上的刁婦與賤奴一同拖下去杖責二十!”大袁氏尖叫道。
徐景宏忙上前對大袁氏道:“母親息怒!大嫂是無心之言……。”
陳嫻雅卻懶得再看這些人的表演,掉頭便走,徐成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