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這柄剛折了尖的鈍劍該砍向那裡。
凌晨,華雄暫存養戰馬的營地又到了每日必需的遛馬時刻,自從華雄的大軍準備攻城以來,這戰馬就算閒在了這兒,西涼馬再好也不能馱著士兵們爬城牆,戰馬的主人這兩天一直在前方準備登城器具,五里之外的戰馬集養地便成了後方。
看守並飼養這近五千匹軍馬的不到五百人,好鋼要用在攻城第一線的刀刃上,擔任華雄軍臨時馬伕的都是些相比之下的病弱士卒。病弱也不允許懶惰,喂戰馬不是育肥豬,每晚夜草不斷,清晨撒歡遛腿熱蹄是必做的功課,哨兵按時搬開了營門木馬。
沒聽到一點異樣的聲音,十幾名警惕的哨兵便像聽到了臥倒的口令一樣,齊刷刷地撲倒在地上,待聽到箭矢與弓弦聲時已沒有一個人能喊出聲了,每個西涼兵不知被多少支利箭洞穿。
四面同時響起了一陣戰鼓,寨門突然被強力推倒,本來就不堅固的寨牆幾乎同時被掀翻,吶喊四起,馬伕們只聽到天塌地陷般的一片轟鳴,大批豫州軍彷彿從天而降,一起湧入。
憋了幾天火的孫堅騎在馬上進了華雄的馬營,不過他沒有動手,連嘴唇都懶得動一下,只是冷冷地看著自己的戰士如同砍瓜切菜般宰殺零星抵抗的西涼士兵。
勢如風捲殘雲,頃刻間敵方活著的只剩下了戰馬,豫州軍一片歡騰雀躍,紛紛去搶那些早就心儀的西涼戰馬,大個長腿的傢伙,好玩意兒啊。
“都趕出去,每匹馬賞它一刀!”孫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