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回來了的兆頭。今天她又把幾件慾望以久的心愛之物溫情打包了,心裡有說出來的高興,燕提著大包小裹的正往商業中心的地下停車場返回時,包裡的電話響了:“誰這麼討厭在我雙手被佔滿的時候打電話?”她一邊自言自語一邊無奈地將包裹先放在地上並用腳集中了它們一下,然後很生氣地從包裡取出還在唱著歌兒的電話,燕先甩了一下短髮,再把電話放到騰出來的位置上後才按鍵接聽:“說吧,我在商業中心購物、身邊沒有其他的人。”燕認真的聽著路遙的驚恐陳述,最後她冷笑了一聲:“你這個糊塗蟲,吃錯藥了吧?怎麼會不知道那賭場是劉彭的呢?就是我本人也向你說過好幾次的,他開業那天還請了我。哎!你闖大禍了,殺身之禍!”
劉彭這人最大的本事就是偵察,這可能同他過去的“工作”性質有關吧。透過調查,他基本上鎖定了目標在那個路遙臨時租用的小倉庫上,然後他使盡渾身解數終於蒐集到了那晚各交通路口的監控錄影資料,地點確定無疑後他的人當晚就包圍了那個小倉庫。劉彭電話發令行動,十幾條人影迅捷地衝了進去。這次行動出奇的順利,幾分鐘後他們沒開一槍就俘獲了在那裡“看家”的老外,可帶回去審問的結果令劉彭很失望,首先他們不大懂英語更不要說中文了,其次看來他們真的不知道自己老闆的名字,這些人只知道他叫“斯蒂文”,但肯定了他是個高個子偏瘦的中國人。僅此而已,你就是再打斷他們幾條胳膊幾條腿也不會問出更多的資訊了。好在從他們那裡追回了大部分被搶去的錢,“Y”老闆來電話的意思是既然錢追回來了也就不要再難為那幾個馬仔了,但是人先不要放走,也許還能想起點有價值的情報來,“Y”老闆命令一定要找到他們的老闆。劉彭此時鬱悶之極,他把所有的人都轟出了房間自己在那裡喝上了悶酒,劉彭把威士忌杯裡加了許多的冰,然後又嫌它溶化的太慢而用力地搖晃著酒杯,寂靜的房間裡一時瀰漫了那嘩啦、嘩啦的透明體撞擊聲和劉彭的憤怒,他用手從杯中取出一塊冰放在嘴裡解氣地咀嚼著,以此來發洩他對這個不知是誰的“老闆”刻骨之恨。當一塊冰被他嘎蹦、嘎蹦的嚼完了之後,他發現這種方式並解決不了實際問題,“Y”老闆要的是人。他抓起電話撥通了兵哥的手機:“哎,沒辦法!他們不知道那人是誰。”兵哥哈哈大笑的應答著劉彭:“哈哈,你這個大笨熊!問名字做什麼?問他們特徵自己分析他是誰呀。例如:他開的什麼車,穿的什麼衣服、身邊的女人長什麼樣……。”劉彭聽後恍然大悟:“對呀!他起碼要開車的啊。”幾分種後,這個開黑色保時捷(缺少右反光鏡)、穿“凱撒大帝”牌皮夾克的“老闆”必然的被鎖定在路遙身上了。劉彭喚來在院子中休息打手,只用了半小時就抵達了路遙的住處,他今天是想著扒了路遙的皮而到這裡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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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很遺憾,劉彭來到路遙家撲了個空。他遷怒於那幅燕與路遙巨幅合影中的笑容,順手從一個弟兄手裡搶過一支微型衝鋒槍,將一夾子彈如注地波灑了過去。槍聲、破裂聲、幾乎紛飛了的鏡框最後落地的聲音過後,室內是一片令人毛孔悚然的寂靜,幾顆彈殼清脆地跳動著它們慣性的最後幾個音符,用以裝殮這瘋狂的小夜曲……
其實這個“命大”的路遙是在劉彭到來前十幾分鍾才離開家的。燕與路遙在商業中心的酒吧裡進行了近三小時的長談,顯然這次談話的內容在他們生命中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隨後燕陪路遙回家整理了一下簡單的出逃物事,路遙車也不要了,他坐上燕的車驚恐地來到湖邊那家冬季根本沒人住的小旅館隱匿了起來。燕給服務員打電話要了一些食品和酒,然後拿起自己的包站起來準備離去了,她來到路遙坐著的沙發前伸出雙手,路遙馬上站起來任憑她環抱著鎮定自己的情緒。“親愛的聽我說,計劃我們不再更改了,你哪裡也不要去,別打電話別出門,二十日完事後我們就走。別往心裡去,一切都會過去的。”燕說完深情的吻了一下路遙後掙脫開他的擁抱瀟灑地走出了門。
路遙頹然地把自己扔回到沙發上,此時他心裡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滋味,這兩年幾次被人追殺,細想起來真的活著艱難,為什麼呢?他自己也說不清,但有一點他路遙是堅信不宜的,那就是他自己該殺。尤其是接下來他要做的這件事情,那簡直是喪盡天良,路遙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能有這種作為,竟然要去殺害救過他幾次命的大偉。可,可他已經答應了燕,可他已經時刻準備著了。雖然這一切都是在他們之間的默契中完成的,燕從沒說過要路遙去殺害大偉,但她也從來都知道把大偉“請走”那意味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