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病?”
否則,為何不讓她碰兒子?難道是傳染病一類的?
“胡說什麼!口沒遮攔的!”
闕聿宸一手提著兒子,一手捂上她的嘴,不悅地瞪她:
“哪來什麼病!你只是有身子了,大夫說開頭幾個月要當心,這才不讓佑佑吵你,你想到哪裡去了?!”
“有身子?懷……懷孕?”天雷陣陣啊!
“對!就是懷孕。”
始作俑者這會兒總算有幾分赧意浮上面頰了,不甚自然地清清嗓子,安撫起還沒從“懷孕”的震撼中回過神的妻子:“別太擔心。雖然這麼快又懷孕,容易坐胎不穩。可大夫也說了,只要這幾個月儘量少走動、多臥床休息,到五六個月了就會安穩的。”
衛嫦轉頭,盯著他看了老半天,才幽幽吐出一句:“四個月都沒到啊……”
“什麼?”
“佑佑他。都還沒四個月呢,我怎麼就有身子了?”
關鍵是,她的例假都還沒來呢,怎麼會懷孕?這不科學。
誰來告訴她,產後哺乳期,例假都還沒恢復正常呢,居然也能懷孕。
“這有什麼,產後餵哺兩個月就能懷上孕的都有。”
一聽她困惑的是這個。闕聿宸鬆了口氣,不以為意地接道。雖然他也感到吃驚,可大夫也說了,這種情況雖然機率小,可也不是罕見的事。只要頭幾個月多加註意、小心保胎,其他方面,和正常懷胎沒兩樣。
可衛嫦卻無風凌亂了。
虧她還鐵放心地陪他每日雷打不動地進行床上運動,想著例假還沒恢復呢。這會兒恩愛簡直就像撿便宜似的……結果搞半天,撿便宜的是他,償債的是她。nnd……
……
自打被診出懷孕。又因大夫一句話:產後四個月懷胎,恐坐胎不穩,至少臥床休足三個月。
衛嫦童鞋就此展開了無聊到悲催的臥床生涯。
“好無聊啊……”
無聊的不止一星半點,而且要持續三個月啊,啊啊啊……
她仰面躺在床上,臀下墊著一個軟枕。曲起的雙腿,因無聊而微微擺晃,視線投在帳幔頂的香囊上,忍不住吐槽:“睡覺在床上,吃飯在床上,喝水在床上,有本事大小解也讓我在床上啊……”
“噗……”
聞言,坐在床旁的繡墩上、邊做針線邊陪她的葉槿瀾,以及在一旁端茶遞水的月芽都忍不住噗嗤輕笑。
“槿瀾你不厚道!”聽到兩聲噗笑,衛嫦幽幽轉頭,看向繡墩上的清麗女子,表情哀怨地說:“說了要教我繡睡蓮的,結果咧?你都繡好整衣了,我連絲線都沒摸到……”
“我也想和你一起繡啊,可是大夫說了,你這回的身孕比較特殊,而且才四十來天,一不小心就容易滑胎,所以接下來至少三個月務必要小心再小心,你也不想讓孩子有事的對不對?”
對……
攸關孩子,衛嫦自然不會梗著脖子辯駁,可這樣的安胎日子,真的是無聊透頂呀。連愛往她懷裡鑽的兒子也不能隨意抱了。
自從五日前,害喜的症狀相繼產生後,乳汁分泌也明顯少了。到昨日,這對看上去依舊豐滿的亭亭玉乳,徹底停歇了哺乳的功能——分泌不出乳汁了。為此,離斷乳期至少還得半年的兒子,不得不找奶孃來餵哺三餐了。
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銀子一砸下去,優質的奶孃很快就送上門。才半天工夫,風書易就帶進來一位年約三十、才剛誕下一個大胖兒子的奶孃。自此,小傢伙被搬去西廂房和奶孃一道住。不過每天上下午各有半個時辰,會抱他到主屋玩,直到小傢伙困了再抱回西廂房。
這麼一來,她的日子就更無聊了,連抱著兒子餵哺的樂趣,都由別人代勞了,人生啊……還有什麼是她這個保胎期的孕婦能做的?
“三個月說短不短,說長也不長啊,你就安心養胎嘛,等我做好手頭這件,就給你做幾身寬鬆的紗裙度夏。”
說話的同時,葉槿瀾手上依舊在飛快地穿針走線。
如她所言,等手上這件工序最為繁雜的外袍繡完,送喬世瀟的生辰禮也算是籌備妥當了。
餘下的日子,她又能隨心所欲地想做什麼衣裳就做什麼衣裳了,自己的換洗衣衫雖然舊,可都還能穿,所以她想先給寧歌做幾身天熱起來、肚子大起來就能穿的寬鬆紗裙。
“別忙著顧我,先做你自己的新衣。要是被你家那位知道,還以為我這個嫂嫂在怎麼虐待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