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剛剛的行為也的確過激了。若是真傷到了她或寶寶,無疑是件得不償失的事。
“下回,別這麼激動,我會擔心。”他眉宇微蹙,提醒道。
咦?還有下回?
也就是說,他不覺得她剛剛的樣子很潑婦咯?
“你不生氣?”衛嫦微訝地看他,雙手已被他裹入大掌,一起覆上她的小腹,輕柔摩挲著。
“為什麼要生氣?”他先是不解,不過很快就會過了意。點頭道:“當然,我該生氣的,畢竟你不顧自己的身體,萬一寶寶……”
“除了寶寶呢?”她打斷他的話,顯然。兩人有些雞同鴨講。
“我剛剛,那樣叉腰大罵是不是很沒氣質?是不是與我嫁給你之前的形象很貼切?”
飛揚跋扈的潑婦啊……旁人如此看她無所謂,卻不想他也這麼認為。
“怎麼會?”他這才意識到她所問的問題,哭笑不得:“你就是你,無論怎樣的性子,開懷的、痛快的、溫柔的、生氣的,我都喜歡,當然,前提必須是,別傷害自己,否則,我定不輕饒……”
怎麼個不輕饒法,他不點明,她也知道。
只是,眼下不是還在商量二姐的事嗎?為何扯到懲罰她的事項上了?這也跳得太快了吧?
衛嫦被他吻了一通後擁在懷裡喘息,腦袋昏昏沉沉間如是猜想。
若是闕聿宸得知她此刻的心理活動,必定會笑。
二姐的事,有她這些話在,哪裡還是問題?
退一步海闊天空,彭家不要二姐,是彭家的損失,二姐不會因此而失去什麼。有他、有寧歌,有娘、有大姐,還有闕家上上下下的支援和保護,不信彭家人還能繼續傷害她。而二姐,在門外聽到寧歌的這番話後,應該也能安心在這裡住下了吧?
沒錯,他從妻子叉腰大罵開始,就知道二姐也在門外聽著。
也許本是想來看望臥床保胎的小妻子的,只不過在門外聽到這個話題,就駐足沒進來。誰知,竟會聽到妻子這麼……呃……豪邁的大罵?也算是間接安了她的心。雖然二姐一直在強調:旁人怎麼看她無所謂,可真的無所謂嗎?不見得!
……
闕吉祥的確就在門外,將衛嫦的大罵內容聽了個全。
不止她,哄熟了小主子抱回奶孃房後、回堂屋候著的月芽,以及就在主屋外的庭院、隨時聽候主子吩咐的風書易,也都聽到了。
闕吉祥更是捂著嘴,無聲地哭倒在門外。
“二姑奶奶……”
月芽有些束手無策,夫人開罵時,她還沒反應過來,等意識到應該避諱、躲開主子們在聊的話題時,夫人的罵聲也消失了。
這讓她好生尷尬。感覺像是聽到了不得了的秘密。雖然她的立場和夫人一致,不相信二姑奶奶會……呃,偷人?給二姑爺戴綠帽?但聽到了本該屬於保密的事,多少讓她感到心虛。主子會不會因此而將她再一次發配去北關?
突然間,月芽覺得自己這輩子好似和“秘密”君結下了樑子,一直在和它打交道……
“二姑奶奶,不如我先扶您回房歇息?馬上就到膳點了,甥少爺們也該餓了呢……”
鍵是,聽臥室裡這會兒傳出的動靜。主子爺和夫人八成又在進行不日前風大哥半似懲罰半似啟蒙的招數了呢。一想到曾被風書易壓在門板上輕吮淺吻,月芽的小臉陡然脹得通紅。
闕吉祥哪有心思注意小丫鬟的臉色,低著頭擦去爬滿臉頰的淚痕,任由月芽扶著出了主屋。
不管怎樣,弟媳的心意她聽到了,弟媳對她無條件的信任、保護,也讓她倍感窩心。同時,也感到慚愧。曾在弟弟成親之前,她其實是反對過這門親事的。只不過反對無效,被母親一口駁回了。可她心裡,對這個風評不怎麼好的弟媳,是沒多少好感的。或者說,哪怕有好感,也因她糟糕透頂的風評給全數抹煞了。
而今,當她自己也可能被人點著脊樑骨竊竊私語時。才明白,所謂的名聲,無非是外人加諸在你身上的。
有些或許和事實相符,有些卻截然相反。端看外人如何評說。自己哪怕想解釋,也無從解釋起。特別是,當你想解釋的物件,已經不屑聽你的解釋,那麼,又何必費神再解釋?
主屋外,風書易眼含擔心地看著闕吉祥被月芽扶著走出來。忙上前勸道:“二小姐,時辰不早了,廚房馬上就開膳了,不如您先和甥少爺們先用膳,午膳過後。再來看夫人也不遲……”
闕吉祥出嫁前,風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