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不會娶她。我甚至已經想好對策,但不知何故,每次再見你,都讓我失常,直到聽到你被山賊劫擄的訊息,我才驚覺。我已經放不下你了……”
“也就是說,那個時候你就愛上我了?並不是因為佑佑才跑去找趙睿臻賜婚的?”這個認知,讓她的心情陡然好轉。雙手環上他的脖子,閃著晶瑩的眸光,索要確切的答案。
闕聿宸見狀。失笑不已,食指輕點她的鼻尖:“我要說不是,你肯定又會不開心了?”
“那也不會。”衛嫦不自在地扭了扭腰,皺了皺翹挺的秀鼻,道:“畢竟那個時候,你我連熟都稱不上,你要真說愛我才娶我,我自己都不信……”
“嗯,但我能肯定,我娶你不是因為佑佑。”他摟緊她,那個時候的心緒,他很難表達清楚,但有一點是肯定的,絕不是因為她肚子裡的孩子。
“那就夠啦!”衛嫦覺得這樣也夠滿足了,至少,他當初娶她不是奉子成婚,她對他,那個時候就已經有影響力了是不是?
只是,兩人怎麼扯著扯著扯到這個事情上來了?她明明關注的是另一個問題啊喂!
“所以,你不會因為我不是季寧歌而感到害怕,也不會因此而疏遠我、不會拿我當怪物看待?”她把玩著他胸襟前的盤扣,鼓起勇氣問出心底最擔憂的問題。
“為何要害怕?”他奇怪地看她一眼,“還有疏遠,你的腦袋瓜子裡到底在想什麼?我還怕你突然告訴我這些,是想離開我呢。先說好,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是我三個兒子的娘,不許因為一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就說要離開我的話,我不允許,也絕不會放你走!”
“我不走!除非你嫌棄我、不要我……那我也會把孩子們帶走,才不讓你有機會娶繼妻來刁難他們呢!”衛嫦奮力地戳戳他的胸膛。
“不會有這個機會!”闕聿宸暗鬆了口氣,他真怕她剛剛那麼說,是有什麼想法。他不容許她在攪亂他一池心水之後,再拍拍屁股走人。要走可以,等安頓好家園、母親和孩子們,她想去哪兒,他都陪同。
“你晚飯前說有話和我說,就是這個事嗎?”他見時辰很晚了,於是抱她來到床上,點燃了床頭櫃上的燭燈後,屈指一彈,熄滅了桌上的燭火,也躺上了床。
衛嫦想和他說的當然不止這個事,這只是個引子好嘛。她真正想坦白的是魔珠啊魔珠。
“這還不夠讓你吃驚嗎?”她等他躺上來後,滾入他懷裡找了個舒適的睡姿。
闕聿宸含笑摟緊她。
雨季裡就這點好,氣溫要比平時低幾度,特別是入了夜,兩人黏在一起也不會熱得出汗。
說不吃驚是假的。不過,在聽妻子說完她的來歷後,除了些微驚訝,還有一種叫豁然開朗的感覺,就好像,以前一直理不通順的結絡,此刻終於理順了。
為何季寧歌會有前後兩種矛盾的性格,為何他所認識的季寧歌,和外頭傳聞的截然不同,為何她懂許多他不僅沒見過、甚至是聞所未聞的東西……
這些,他以前不是沒疑惑過,可因為她是他的妻,又因為她帶給自己和整個闕家的,只好不壞,也就樂見其成,不去根究了。
而今聽她一席言,他方才茅塞頓開。
原來,她在那晚之後就已換了個人,除了身體是季寧歌的,所思所想、言行舉止,統統都和季寧歌無關了。
這就對了!那些讓他感到矛盾、困惑,覺得匪夷所思的細微末節,都得到了完美的詮釋。
而他,一直以來,從心動到喜歡、從喜歡到愛,自始至終,物件都是她,而非季寧歌。
所以,這一刻的他,覺得好慶幸,她在那一晚之後來到了他身邊,而他,也沒有錯過和她的相識、相知。
假設她沒在那個時間點來到他身邊,早一步晚一步,他都有可能失去她。
來的早了,以她的性子,斷不會對他下歡情散,甚至不會主動來結識他,那麼,他也不會請旨賜婚、娶她為妻了。
而若晚上一步,在他殺伐果決地處理掉季寧歌肚子裡的孩子,並壓下那件事後,她才成為季寧歌,而那時,他已經回北關做他的一品大將軍了,而她,或許會在秦家的安排下,低調地嫁出侍郎府,給別的男人嫁人生子……
一想到這兩種可能,闕聿宸的心裡就一陣後怕,緊緊擁著懷裡的小女人,在她耳邊失魂般地呢喃:“你是我……只能是我的,別離開我……”
“不離開,我不離開。我就是覺得瞞著你不好……早知道就不說了。”衛嫦回抱他,雙手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