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呼痛。
“笨!”
風書易斜睨了她一眼,不過空著的手,卻爬上她頭頂替她輕輕揉著。心裡因她的困惑而舒坦不少,這說明啥?她對紫騰也沒其他想法。幸好他捷足先登,要是真等她滿了二十再對她表明,這小妮子傻乎乎的說不定就被其他男人給娶走了。
月芽憨憨回了他一記笑,所有的憋悶、酸澀、堵塞,早在他表白心意的同時,就統統不翼而飛了。
她喜歡他,而他的心上人也是自己,沒有別人,那是不是就是人們常說的“兩情相悅”?
“你可以再笨一點?”
嘎?她怎麼又自言自語地說出口了?rs
195 備產
聽到闕聿宸回房關門的聲音,衛嫦迅速地合上眼裝睡。
實際上,他怎麼可能會曉得她聽到了風書易和他在屋外簷下的對話?只是出於心虛、下意識的條件反射罷了。
閉著眼,聽到他躡手躡腳地回房,然後好似進內室洗漱去了。
衛嫦心裡一陣糾結:等下要不要睜開眼朝他打個招呼呢?
對學過武的人來說,她這樣的裝睡,無疑是在班門弄斧,可打了招呼之後呢?要聊什麼?
好想問他給風書易的是什麼令牌,聽起來好像很威風八面,還說是四王爺給他搞來的……既然皇上已經不理朝事了,那麼下旨賜令牌的就只有趙睿康了。可趙睿康有那麼好心嗎?中間是不是又有什麼貓膩?
這麼一想,衛嫦心裡的好奇越發盛了,胸口像是有貓爪子在撓似的,癢癢的,不問個清楚,八成今晚很難睡著了。
聽到內室傳來倒水的聲音,衛嫦慢慢調整了個睡姿,繼續閉著眼想問題。
如今看來,宮裡那幾個人中,也就四王爺對他們應該是出自真心的好。也是,當年闕聿宸可是冒著掉腦袋的風險,救了他們夫妻倆的;如今反過來,要是四王爺避之不理,只能說他的良心餵狗了。
再想到四王爺那個纏綿病榻近十年的妻子,雖然和她沒有產生過交集,可那日在關山鎮,還是有過一面之緣的。當然了,那次是她在暗處瞧見了對方,而對方卻沒有瞧見她。
然而,僅只那麼一眼,衛嫦就知道。那個女人病得確實不輕。那蒼白到幾乎透明的容顏、那風一吹就會倒的羸弱身形,讓她忍不住在心底逸出一聲嘆息。
要不要拿出魔珠裡的萬瓊露去救她呢?
不管怎麼說,四王爺在她帶著闕聿宸離開北關、一路南下的這段時日,確實成了他們一大家子的堅實後盾。要不是有他,趙睿康肯定沒那麼好心放過闕氏一門。
可要她拿出萬瓊露去救人,又有些猶豫不決。
倒不是她小氣、捨不得,而是怕惹禍上身。
知情的人必定會來問她。哪裡得來的如此逆天神藥,屆時她該作何解釋?繼續推到虛構的神鵰大俠身上?可對方連影子都沒出現一下,他們會信?
唉……算了,還是再等等時機吧。橫豎現在四王爺夫妻都住宮裡,太醫署裡神醫沒有,經驗豐富的太醫卻不少,又有天下各類奇珍藥材,至少不會比此前的情況更差……
就這麼東想西想的,衛嫦的睡意逐漸來襲。
直到闕聿宸洗漱完、繞過屏風回到床前時。哪裡還用得著她糾結要不要睜眼,早就沉沉睡去了。
闕聿宸替她掖好被角,俯身在她額頭親了一記,回頭吹熄了床頭櫃上的燭燈,也掀開被子躺了上來。
……
一夜好眠。
次日早上,在陣陣脆耳的鳥鳴聲中。衛嫦由月芽服侍著梳洗完畢,然後神清氣爽地坐在膳廳裡開用早膳。
闕聿宸一向比她起得早,基本上。她醒來時,他早已用好早膳,不是在四合院的前廳和青焰幾個議事,就是在書房給牽掛他們的親友回信。
“對了,赤鷹走了嗎?”
衛嫦連喝了兩口濃香四溢的羊奶子後,舔了舔唇瓣問月芽。
“應該……走了吧?”
月芽也不是很確定,不過她早上去廚房時,聽廚娘在和兩個嬤嬤說笑,“說是赤大爺四更天沒到就去廚房找吃的了,廚娘怕他吃冷食鬧肚子。就披衣給他下了一海碗牛肉麵,赤大爺吃了個一乾二淨,還讓廚娘包了十個饅頭、兩斤牛肉。說是路上餓了吃……”
衛嫦聽後點點頭,那應該是走了。想想該交代的都交代了,風管事採購來的江南土特產,也都裝上馬車讓他拉走了,至於路上,憑赤鷹的身手,只要不是官府成群結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