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可腦子裡始終在回想,過去的半年裡,自己究竟有沒有對徐嬤嬤做過、說過出格的事或話?
幸而她對底下的人,一貫都還算寬容,只要對方沒犯實質性的錯誤,她是寧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
最終,徐嬤嬤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答覆——隨同他們一道南下靈秀城,這讓衛嫦徹底安下了心。
說實話,多了雙胞胎兄弟倆,她還真有些照顧不暇。月芽畢竟只是個未婚丫頭,很多方面經驗不足,而要她臨時再找人來幫忙,又不怎麼情願。如今得到徐嬤嬤肯定的回答,她也樂得當個甩手掌櫃了,除了奶孩子,其他事,都放手讓徐嬤嬤去打點。
至於到了靈秀城,再給大夥兒重新分工吧,橫豎有三個孩子需要照顧,總歸是需要人手的。
徐嬤嬤的事,算是敲定了。
是日午後,結束了洗三禮,曲盈然隨祝辛安也要回逐鹿城了。
雖然捨不得,雖然很想留到喝完滿月酒再走,可祝辛安畢竟是祝家掌事,不像喬世瀟,和家人鬧崩了,順理成章地跑來這兒來躲清靜,他祝大爺要想躲清靜,還有得熬,誰讓祝家還沒香火可以延續。
說到曲盈然久未懷孕的事,衛嫦雖然偷偷給她服了千蜜膏,可也擔心,問題會不會是出在祝辛安身上,可這種涉及男人尊嚴的事,她一個小婦人怎好意思開口問。
於是在某日夜裡,等某人匍在她胸前搶喝了一通兒子的口糧聊以慰藉後,拉著他,婉轉地聊起了曲盈然和祝辛安沒孩子的事。
闕聿宸倒也通透,她略提了幾句,他就會過意了。
次日一早,他就拉著祝辛安去了李文處,留他單獨和李文在屋裡談了老半天。也不知李文對他都說了些啥,不過看他的神情,不像是在生氣或是羞惱,衛嫦也就不管了。反正她能想到的、能幫的,都盡力幫了,餘下的,真要盡人事聽天命了。
……
曲盈然一走,衛嫦的月子生涯也無聊了不少。
葉槿瀾雖然也會抱著女兒每天來看她,可聊天這種事,還是曲盈然最在行,她口裡的八卦多啊,坐月子本就無聊,聽些八卦當消遣,時間也走得快。上午聊八卦,下午睡午覺,期間給雙胞胎餵奶,一天很快就能混過去。
晚上的時間就更快了,閉眼睜眼,一晚上就過去了。
因為闕聿宸不肯讓她在晚上奶孩子,怕她自己的睡眠不足,從而影響身體,因此,孩子一出生,就讓風書易領進了兩個奶孃,手腳之快。讓衛嫦肯定這事八成早就定好的。
奶孃一來,晚上就沒衛嫦什麼事了,可一晚上下來,奶會漲怎麼辦?別忘了身邊就有個愛搶兒子口糧的傢伙。一見她漲奶,就替她吮吸,幾次下來,乳腺被吸通,奶水出得越發順暢了。白天的時候,她一人的奶餵哺雙胞胎也夠了。
說到雙胞胎,倆兄弟的大名雖然早就敲定了,老大闕破關、老二闕破陣,可平日裡,家人之間稱呼。還是小名好些,俗話不是說嘛,大名越是氣勢有力,小名越要叫的平實,這叫“壓運”。
於是。衛嫦耗盡腦細胞,想出了一串在現代時相對常見卻又朗朗上口的乳名,讓闕聿宸選。闕聿宸只一眼,就選了“揚揚”和“瑞瑞”,老大揚揚,老二瑞瑞。
就這樣,一個月也很快過去了。轉眼就到了雙胞胎的滿月宴。
如今,他們住在大同居中的鳳棲城,親友可說是分佈南北兩端。
不過,滿月宴知會的只是親近的幾家:衛嫦的孃家、四王爺府、闕如意代表的周家,至於祝家,祝辛安倆夫妻洗三日時就已留下豐厚的滿月禮。喬世瀟和闕吉祥,拖家帶口地住在一道,送禮更是方便。
唯有南域靈秀城的闕老夫人,闕聿宸在報喜訊的同時,特地囑咐。別讓她勞師動眾地派人送滿月禮過來了,出了年他們就要南下,送來又拉走,這不在和人力過不去嘛!
滿月宴的到來,衛嫦原本以為最開心的應該非自己莫屬了,可一撞上某個傢伙幽深的眼神,不禁打了個哆嗦,再聯想到他在月子裡替自己吮奶水時瞅著她的火熱又富含深意的眼神,頓時大感不妙。
今晚怕是要澇了。整整九個月呢,除了中間犧牲小我、主動服務了他一次,其餘時候,都旱著他呢……
……
果不其然,滿月宴一結束,闕聿宸就讓奶孃抱走了雙胞胎。
月芽也極富眼見力地退下了。
衛嫦任命地被他扶進臥房,才剛合上門,一轉身就被他壓在門板上狠狠吮吻起來。
“慢……慢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