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糊塗了嗎?如果真是這樣,就算下了戰場,也不會被聖上逐出都城的,還會賞賜一大堆,可他有嗎?還聽說他們闕家一門從此不得再進都城呢!依我看,他肯定做了什麼對不起大同的事,可因為他以前立下的戰功,這才沒問他罪……”
“原來是這樣啊……可是為什麼來我們南域呢?北方那麼多大城都比南域好,還選了靈秀城那個旮旯角……”
“你懂什麼!靈秀城那裡地勢高,又有連綿大山環繞,最適合躲了,萬一聖上覺得放過他便宜他了,派兵來圍剿呢?這樣不是很安全?”
“……”
因為災民堵住了城門口,這次的擁擠度比月光城水患那次還厲害,闕聿宸就算能提氣縱掠,也沒辦法保證一口氣提個幾百米不落地,要真那樣,就不是輕功,而是飛功了。
原想借著馬匹的嘶鳴,讓百姓讓出個道,先讓他們通行的,可一看四周都是黑頭攢動的百姓,萬一引起驚恐,反而不利通行,因此,在找不到突破口之前,他只能騎在馬上,和赤鷹一起慢慢隨著災民潮往城門方向挪近。
倒是沒想到,還能親耳聽到詆譭他的傳聞。
“依我說,他就是個災星!喪星!掃把星!就是專門來禍害我們南域百姓的!”
“這位兄臺何出此言?”
“何出此言?哼!事實不就擺在眼前嗎?他們闕家沒搬來我們南域時,我們都好好的,月光城淹水也不是一年兩年的事,可何曾發過如此大水?整座城都被泡在水裡了,還死傷無數……還有雨季,自我懂事起,就沒遲於九月初九還下個不停的,瞧瞧今年!一直下到月底才停,莊稼都被水浸爛了!”
“對啊對啊!還有南銜山,這麼大一座山,竟然從中裂開那麼大一個豁口子,哎呀你不知道,我那天遠遠去看了一眼,簡直不敢靠進去,掉下去恐怕連聲音都聽不到……所以我說闕家那戶人就是掃把星,瞧他們帶來的好事!這是要困死我們南域的小老百姓的節奏啊……”
“他倒好!帶著一家老少躲在地勢高的靈秀城裡,水患、地裂都干擾不到他,這才是更氣人的!把我們大夥兒當成他的擋災盾……”
“阿峰哥,你就少說兩句吧!月光城被水淹,那是因為地勢低,可以說是整個南域地勢最低的谷地。南銜山裂開山縫也是天災,我聽祖師爺說過,以前北關那一帶也裂過,只是年代隔得久遠了,都沒人記得了……”
“喲!你個吃裡扒外的!收了人家多少好處?啊?居然站在南域的地界,幫個外姓人說好話!”
“我啥時幫人家說好話了?我只是覺得你這樣說人家不地道!外地遷來南域落戶的又不止他們一家,幹啥非把天災硬賴到他們頭上……”
“好哇!拐著彎罵我賴皮是吧?看我今天不收拾收拾你個瘦皮猴……”
人群中爆出一聲驚呼,句句話都不忘拉闕家下水的壯年男子,揪著一個身形較瘦的青年衣襟,揮拳就要往他臉上揍。
就在這時,一道人影極快地閃入人群,電光火石間,扣住壯年男人的手腕,生生將他丟擲了幾丈外。
“哎喲!哪個王八蛋敢推老子!”
壯年男人倒跌一跤,摔疼了屁股,一手撐著身子,一手揉著屁股半天爬不起來。
赤鷹鄙冷冷地盯著他,一字一頓地道:“下回再讓我聽到這類不實之言,絕不是跌跤那麼簡單。”
說完,一個縱身,躍回了馬背。
眾人這才發現,離他們不遠,兩匹駿馬並肩緩行,馬背上坐著的,除了方才那位出手迅捷的年輕男子外,還有一名墨玉束髮、神情冷凝的清俊男子。
清俊男子的視線淡淡掃過人群,朝方才那名出聲替闕家解圍的清瘦青年點了下頭,就拉高馬韁,駿馬的嘶鳴聲加上兩人外放的冷氣,硬是給開出了一條跑馬道,直奔南離城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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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8 孤立無援
喬世瀟聽赤鷹說了城外的見聞後,沒好氣地扭頭瞪闕聿宸:“親耳聽到了?那你傻啊!怎麼不就地解決了他們?還放過他們?這群渣滓,可不是詆譭你名譽這麼簡單,還在煽動百姓造亂呢!”
闕聿宸不知在想什麼,聞言,抬頭看了喬世瀟一眼,才搖著頭緩緩道:“如果我動手收拾了他們,百姓只會更加相信這些謠言,再者,我不確定隱在百姓中的惡意者究竟有多少,不敢拿百姓的命來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