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嬰兒,身邊伴著清麗出塵的佳人。
“這又是哪家的貴人出來逛街了?”
一群相約出來逛街的三姑六婆,更是圍在一起,嘰嘰喳喳地對著逐漸走遠的一家三口品頭論足起來。
“你怎麼肯定是貴人?我看他們身上的衣衫也不算上乘啊,那面料我也買得起……”其中一個年紀相對比較輕的少婦不屑地撇撇嘴。
“說你沒見識你還老不承認!平頭老百姓哪個有那樣的氣韻?再說了,人家的衣料是普通,可你沒見那女子頭上的髮釵嗎?隨便一支,就夠你吃穿一輩子的了……”人群中某個早就看不慣少婦這副自以為是的中年婦女白了她一眼,涼涼地說道。
“那麼貴?”少婦也禁不住咂舌了。
“何止貴!是非常貴!”其中也有對翡翠玉石懂行的婦人,插嘴說:“特別是那支碧翠步搖,如果拿去祝家的珍寶堂,說不定能賣幾千兩……”
“幾千兩!”
“珍寶閣?”
人群裡接二連三地響起抽氣聲。
唯有那個年輕少婦,語出驚人:“那就沒錯啦,我看他們就是往祝家的珍寶閣去的,說不定就是去變賣的……”
周遭的婦人聞言,真的好想痛扁她一頓,難道承認人家長得比你美、出身比你貴、戴的髮飾價值千金就那麼難嗎?
祝家設在黎州城的珍寶堂分鋪,一過正月初五,就已恢復營業了。
今兒天氣好,憋悶了多日的繡閣姑娘們,跟在各家的長輩身後,在店堂的櫃檯前,挑揀琳琅滿目的翡玉首飾。
闕聿宸一家三口進來時,站在櫃檯後的掌櫃,先是一怔,繼而低頭吩咐了身邊的小二幾句,這才從櫃檯後快步走出來,笑著迎道:“兩位來得正好,那套黃玉首飾昨兒剛到店裡,這就帶兩位進去選吧。”
闕聿宸劍眉一挑,對掌櫃的說辭表示不解。
衛嫦也聽得一頭霧水,微蹙著秀眉,問掌櫃:“我夫妻二人前來,是想問……”
“掌櫃的,首飾已經備好了。”不等衛嫦說完,小二掀起珠簾走了出來,對闕聿宸夫妻二人恭敬地說:“兩位客人請隨小的來!”
掌櫃眯眼一笑,吩咐小二:“好生招待客人。”
“得嘞!”小二領著一頭霧水的衛嫦,和若有所思的闕聿宸進了內室。
“黃玉首飾?掌櫃的,為何不拿出來給我們看看?我們來得比他們早多了啊!”店堂裡幾位耳力敏銳的富家太太,顯然對掌櫃的這般厚彼薄此表示很不滿意。
“諸位夫人莫要氣惱,那套黃玉首飾是剛剛那兩位客人幾日前就定好了的,所以才沒有擺到外面。夫人們若是喜歡,等下就讓小二拿畫冊給夫人們挑,相中了定做起來也很快的。”
聽掌櫃的這麼說,幾位富太太也不好說什麼了。只得催著掌櫃的趕緊將黃玉首飾的畫冊拿來給她們看,一邊繼續挑揀櫃檯上的珠玉飾品。
掌櫃的這才鬆了口氣,回頭看向珠簾輕晃的內室……
“寧歌!”
衛嫦一進內室,就被人抱了個滿懷,還是闕聿宸將她從對方懷裡解救出來的。
“盈……盈然?”抱她的居然是曲盈然。衛嫦驚得不知說什麼了。
“你個沒良心的女人!活著怎麼也不給我捎個口訊?!知不知道我聽到你的噩耗時差點哭死了……”曲盈然見抱在懷裡的女人眨眼間被某人拉開,不甘心地還想上前擁抱。可不管她怎麼抱,都沒辦法從某人懷裡奪回來。
闕聿宸的臉早就黑了,抱一次不算,竟然還想接二連三地抱?就算她是女的,他也不准許。寧歌是他的。
瞪向一旁好整以暇抱臂圍觀的某人:“不管管你的女人嗎?”
“她說的正是我想說的,為什麼要阻止她?”祝辛安聳聳肩,語氣裡卻飽含譴責之意。
闕聿宸一窒,知是自己的事,讓好友擔心了,無奈地輕嘆一聲,與祝辛安眼神交匯:“事出有因,並非故意隱瞞你們。”
“就那點破事,你就是想說我也懶得聽。我擔心的是,”
祝辛安話語一頓,三步並作兩步跨到闕聿宸跟前,一把抱過他手上的佑佑,在嫩頰上“吧嗒”親了一口,然後高舉過頭頂,逗得小傢伙“咯咯”大笑,才繼續道:“乾爹的好兒子喂!這麼小就被你兩個狠心的爹孃拖來帶去的跑,受罪了吧?是不是還是乾爹好啊?”
“喂!你怎麼就成他乾爹了?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曲盈然見乾兒子被某人搶走了,也不管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