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到現在都還沒回來,不知是和兒子一道回來呢,還是信還沒送到?
“北關這會兒大風大雪的,說不定路途難走,信還沒到夫君手上呢……”
衛嫦只能這樣安慰婆婆。其實心裡何嘗沒有擔心?
矮人國的相師大人留下的那個升劣難斷的卦,始終縈繞著她的心頭。倒是不怎麼擔心自己,卻是有些牽掛他。
如今,能讓她定義為劫的,除了她自身可能遇到的厄難外,他若有任何事,又何嘗不是她的劫?
“但願是這樣……”闕老夫人點點頭,繼而笑眯眯地逗起搖籃裡的寶貝孫子。
“夫人!老夫人!”
沅珠叩門進來,福身回稟道:“陸管事來說,已有賓客陸續上門了。”
闕老夫人點了點頭,親自抱起寶貝孫子,起身對衛嫦說:“這就隨娘一道去前頭招呼客人吧。”
“娘,不如媳婦來抱吧……”
“怎麼?擔心娘抱不動?還是怕娘磕了碰了你的寶貝兒子?”闕老夫人笑睨著她,打趣道。
衛嫦哭笑不得:“媳婦哪有這個意思……”
“娘這不就是多點機會逗逗寶貝乖孫嘛!是不是呀!祖母的乖寶貝!”闕老夫人說著,又逗弄起懷裡的小傢伙,見小傢伙睜著黝黑晶亮的眸子,咧嘴朝她笑,就越發開懷了。
衛嫦見她如此高興,也就由她去了。帶著沅玉、沅珠跟在後頭,又叮囑了宋嬤嬤和另兩個專門照顧小傢伙的丫鬟幾句,讓她們多留點神,倒不是怕賓客會對小傢伙怎麼樣,只是人多手雜的,難免出點意外。
既是闕家寶貝金孫的滿月宴,季家作為外祖家,自然也要攜滿月禮上門來道賀了。
秦氏倒是在洗三日就來過了,季鶴天卻是第一次見到傳聞雖早產了兩個月卻比足月兒還要健康壯碩的外孫。
起初並不怎麼相信,哪怕妻子洗三日來過後,回去對他這麼說,他也仍覺得十有*是吉利話,有哪個早產兒能和足月兒相比且還能勝過足月兒的?
可真親眼見到了,由不得他不信。
驚喜又小心地將寶貝外孫抱在懷裡,聽周旁的賓客七嘴八舌地贊著,笑開了的嘴角,都能咧到眼線了。
122 耳力見長
闕家的滿月宴席開十八桌。
宴請的賓客,大部分都是在朝為官、名義上可說是闕聿宸的同僚,小部分是當年與闕老將軍交情還算不錯、如今都已陸續從朝中退下的老相、老將。
這些賓客,洗三前後就陸續登門道賀了,並送上豐厚的滿月禮,即便闕老夫人想不請也不行。
至於親戚,十八桌中,安排了兩桌,其中一桌是留給姻親季家的。另一桌才是闕家的本家親戚,可惜,連一桌都未坐滿。
“你說闕家的親戚怎麼這麼少?”
緊鄰旁邊的一桌席上,代表曲家前來赴宴的曲家大房馮氏,湊過頭,悄聲問身邊坐著嗑瓜子的喬家大房媳fu丁氏。
丁氏擱下手裡的瓜子,拿羅帕擦了擦嘴角,似笑非笑地瞥了馮氏一眼:“不是說,你家老爺之前還有心和闕家結親嗎?怎麼?連闕家的祖宗八代都沒調查清楚?哦!對哦,忘了曲老夫人前陣子還相中了我那侄子,有心和我家結親了。”
說完,丁氏拿著羅帕掩輕笑。
“……”
馮氏倒抽一口涼氣,直起腰板坐正了身子,羅帕一甩,氣哼哼地道:“不想說就算了!我還想著諸多女眷中,與你最談得來,還拉拉雜雜地與你說了那麼多隱晦事,想不到……”
“噯喲!曲夫人這就生氣了?我不過就開個玩笑嘛!話說回來,我是真不知闕家的親戚為何這麼少,都說闕老將軍是半途遷來逐鹿城的,老家在哪裡,沒聽人提起過。不過,這種武將嘛,你也曉得的,打幾場勝仗就名動天下了,運氣好碰上一次救駕,還能給兒孫謀來幾世福分……”
丁氏嫁到喬家前,父親就是文三品了,如今,兄弟不爭氣,父親退下後,孃家再無其他人在朝為官,連帶著她在夫家的日子也不怎麼好過。不知情的,看她是喬家的大房媳fu,一個個地巴結得緊,誰知她心底的苦處。
而她父親當年在朝為官時,闕老將軍闕驥堂不過還只是軍中一名不上不下的五品參領,誰會想到,十年後的闕家,唯一的兒子,不僅當上了一品大將軍,還深得聖上器重。心裡要說沒有半點酸妒,那是騙人的。
側過頭,丁氏往主桌方向瞟去了一眼,那一桌由闕老夫人相陪的貴fu人,才個個都是一品大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