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傅家的那層扯不斷的爛關係!”
聽她這麼說,傅原冀又要跳腳了,衛嫦掃了他一眼,搶在他開口之前。提議道:“十萬兩現銀,一時半會兒肯定是籌不出的,至於由將軍府出面,南下離城去替傅家曾孫解圍,也是站不住腳的。別忙,先聽我把話說完。”
見傅原冀似要開口,衛嫦伸出手,淡淡地制止道。
既然婆婆不認傅家人,她自然也不會以長輩之禮敬稱他們,正如婆婆說的,沒拿他們的不敬來治罪就不錯了,遂接著道:“連你們都不確定傅克儉被玉家扣留的具體原因,我們就更不知情了,如果真的敗壞了人家姑娘的名聲呢?將軍府出面去壓下這樁事,豈不是讓玉家更有話說了?說咱們將軍府仗勢欺人?”
“歌兒說得沒錯!”闕老夫人出聲讚道。
傅原冀夫妻倆倒也認同衛嫦分析的這一點,只是,“那……你說怎麼辦?”
對闕家這個過門才半年的媳婦,他們雖遠在南離城,可多少還是聽到過一些風聲的。之前一心惦記著兒子的事,沒顧上看她,這會兒聽她開口說話,逐字逐句言之有理,舉手投足又端莊大氣,委實與之前所聽的那些傳聞不符,不禁心有詫異。
可眼下,還是兒子的事要緊,也就沒多想,繼續巴巴地望著衛嫦,等她鋪墊了這麼多之後的最終提議。
衛嫦也沒讓他們等多久,很快就說到了正題:“據我所知,玉家近期手頭週轉不靈,急於出手那三件‘鎮府之寶’,雖然不知估價多少,但我想,肯定不值十萬兩現銀,否則,行內的客商早就出手競拍了。可他們又亟需十萬兩現銀週轉,故而……”
“你的意思是……那玉家少爺邀我兒上門小住,是早有預謀的?”呂氏的頭腦倒也活絡,衛嫦話沒說完,她就已想到了這一層。
“我也只是猜測,正如孃親所言,也可能真是貴公子自己的原因……”
衛嫦搖搖頭,沒把話說得那麼肯定。
“可就算克儉是無辜的,我們這會兒也沒法子救他呀!玉家一口咬定他敗壞了玉家姑娘的名聲,非要我們……唉!”傅原冀皺著眉想了想,輕嘆道。
衛嫦偏著頭垂著眼瞼,像是在思考,半晌,抬頭看向底下的夫妻倆,沉吟道:“這就要靠傅家的人力了。我倒是有個法子,不過,你們要保證,在事成之前,一律不得外傳!”
事關兒子的性命,傅原冀夫妻倆說什麼也會答應。
見他倆用力地點了點頭,衛嫦詢問的眼神看向闕老夫人。
“你儘管做主無妨。”
得到闕老夫人的肯定,衛嫦屏退了廳內伺候的丫鬟,先是一臉嚴肅地向夫妻倆強調了一遍計劃之所以要周密的重要性,接著,與他們細細說起自己所想的救人法子……
“如何?”
衛嫦說完,揚起下巴問夫妻倆。
傅原冀倆夫妻對視了一眼,繼而齊齊點頭:“就聽您的!”
“那好!傅家那邊的人和事,就交由你們去安排,其他的,我會部署妥當,六日後,等玉家那邊的訊息。”
衛嫦面色鎮定,心裡委實沒十分把握。可思來想去,這已是眼下能想出的唯一可行的法子,一旦成功,既能幫他們救出兒子,也能順利求證玉家的那三件鎮府之寶,如果真是解封所需的極品翡翠,也能搶在第一時間拍下。
闕老夫人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她無需太過擔心:“你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就想出這麼個應對法子,委實不易,至於結果,也不必太糾結,成了最好,不成……”她湊近衛嫦耳畔,極輕地補充了一句:“再說吧。”
衛嫦心裡明白,這是婆婆在給她壯膽,遂感激一笑:“娘放心,只要訊息不透露,玉家不會防範這一點。”
這句話,同樣也是在給傅原冀夫婦敲警鐘,意即若是因傅家的不小心,害訊息走漏,讓玉家有所防範,最後救不出兒子,也就只能怨他們自己了。
……
計劃敲定,傅原冀夫妻倆當日就匆匆折返南離城,去安排衛嫦交代的人和事了。
翌日一早,闕老夫人親筆修書一封,遣人送去了祝家,交到了還在新婚蜜月期的祝辛安祝大爺手裡。
“闕府的來信?”
曲盈然聽丫鬟說闕府的管事送了封信給祝辛安,後者二話不說就鑽入了書房,不禁激起了滿心的好奇,揮揮手,屏退了丫鬟,躡手躡腳地來到書房門口。
“吱呀……”
誰知,臉還沒貼上書房門,就見門被拉開了,曲盈然訕訕地直起腰,視線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