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血色琉璃塔也真的是頂級玻璃種血翡?”
“沒錯!”薛掌櫃含笑點頭,捋著花白鬍子讚歎道:“小可在玉鑑行從事這麼多年,從未同時見過四種極品翡翠玉石……”
“四種?”
衛嫦一愣,繼而想到玉家的第三尊鎮府之寶——“仕女簪花”,忙傾身向前,問薛掌櫃:“那‘仕女簪花’是何種色澤質地?”
“仕女衣身與飄帶皆是玻璃種紫羅蘭,頭上花簪是玻璃種雞油黃,品級極佳,整座塑像自成一體,並非兩相加附。”
“當真?”衛嫦驚喜地無與倫比,再也抑制不住心頭的激動,騰地從位子上站了起身,一旁的沅玉趕忙扶住她,生怕她傷到身子。
“千真萬確!小可立誓擔保!”薛掌櫃鄭重地點點頭,豎起手掌,當天發誓自己鑑別的準確度。
“薛掌櫃言重了!我只是不敢置信。”
衛嫦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反應過大了,忙笑著擺手制止了薛掌櫃的立誓,退後一步坐回了椅子,藉著喝茶緩了緩無比激動的心情,才問起那三尊寶貝此刻的下落。
薛掌櫃拱手道:“夫人放心!小可南下之前,大爺就親自上御前第一鏢託付了此項重任,算算時間,明後日也能抵達了。”
聽是祝辛安親自託的御前第一鏢,衛嫦才徹底放了心。
旁的鏢局她或許還會擔心,御前第一鏢卻是絕無可能的。
顧名思義,御前御前,以皇室為仰靠,除非想和朝廷過不去,否則,是決計不敢朝御前第一鏢下手的。
見自己的事如願達成,順帶問及傅家的情況。
“傅克儉可是被傅家人接回去了?玉家人沒再為難他們吧?”
“回夫人的話,在小的與薛掌櫃回程之前,傅家人也都回去了。經此一事,玉家哪裡還敢和傅家過不去,倒是玉家自己,在南離城的根基算是徹底毀了,聽說,打算將宅子拋售,全家老少回南域鄉下去……”
“天作孽猶可為,自作孽不可活。生意失敗沒什麼大不了的,可為了一張面子、設計旁人,來為他們自己的失敗買單,卻是不可饒恕!”
衛嫦冷嗤了一聲,對於只聞其名、未見其人的玉家,她從原本的好奇,到現下的嫌惡,再沒其他感想。
如果此前沒派陸風南下打探極品翡翠的情況,也不知玉家生意上的異常,興許也會和婆婆一樣,聽信玉家對傅家的那番說辭,真會以為是傅家的曾孫傅克儉被玉家的姑娘鬼迷了心竅、從而做出了丟盡家族顏面的事。可有玉家的異狀在前,又有十萬兩現銀勒索在後,由不得她不懷疑。
以故,她讓府裡的江總護衛選出了三名身手不弱的護衛,喬裝薛掌櫃的隨從,一道南下。抵達南離城後,陸風出去打探玉家情狀,薛掌櫃則帶著三名護衛來到玉家,代表祝家珍寶堂遞上了拜帖,想一睹玉家的三尊‘鎮府之寶’。祝家貴為大同皇商,家族產業遍佈大同朝各大城鎮,玉家自是不敢小覷。
薛掌櫃一行四人被迎入玉府後,三護衛中的兩人,藉口小解,偷偷潛入了玉家後宅,找到了傅克儉被扣留之處,確認他安然無恙,又聽他說了前因後果,倒也沒急著將他救出去,而是依著衛嫦所擬的計劃,控制了當初引傅克儉進玉家的玉家少爺,逼他供出了玉家主事派他所做的勾搭。
隨後,傅家人用闕老夫人親筆所書的配合書,順利請到了當地幾位連官府也敬重的頗有名望的世家長輩,看在將軍府的情面上,一起出現在了玉家。
玉家事蹟敗露,忙以“誤會一場”、“一場誤會”來周圓,可誰還會相信?
再結合某些客商披露的玉家賒欠了大批玉石不還,原本上門是為那三尊“鎮府之寶”而去的玉行客商,此時不僅紛紛退出競拍,還當場索討起玉家所欠的調貨銀兩。
雞飛狗跳之下,薛掌櫃順勢提出:祝家寶珍堂願以流通估價拍下“鎮府三寶”,並以現銀付訖。
一則無路可退,二則薛掌櫃所出估價不算低廉,甚至還略高於流通實價,玉家幾個主事者經過合議,一致同意了這個方案。
114 到手
有御前第一鏢押送,從玉家轉買來的三尊極品翡翠雕件,總算毫髮無差地運至了逐鹿城。
陸風一接到訊息,就帶著兩名護院,駕著馬車去鏢局提貨了。
這趟鏢是祝辛安親出面走的,故而,提貨時也需他親自到場,出示鏢書並驗收貨品。
故而,當陸風帶著三箱輕不得、重不得的寶貝小心翼翼地駕車回府時,祝辛安攜新婚妻子曲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