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3 / 4)

現在是不是挺有成就感的啊?你知道嗎,全縣敢打我的人只有我爸和我師傅,嘿嘿……你現在也可以有級別的人了呢;加你正好三坐大山壓在我頭上。你可威風了!”

楊立功坐到他身邊,淚水一下子就湧到眼眶。他很輕很輕地說:“小文,我也不是故意的,我看見你從江橋上跳下去,都嚇傻了。你要是怪我,你就打回來吧……隨便你打。”

張仲文心想:“呸!我打你個豬頭有什麼用。”

楊立功默默地走了出去,沒多久又回來了,手裡拿了一盒藥膏。他什麼話也沒說,用手指擠出一點乳白的藥輕柔地擦在張仲文的背上,那冰涼溼滑的藥碰在張仲文的傷處,瞬間著了火一樣刺痛心屝,可是熱度之後,卻又是清風玉露滋潤心田,那說不出的舒服道不明的愉悅滲透四肢百骸,讓張仲文飄飄欲仙。本來想罵一句:你怎麼那麼苯手苯腳,可是當他哥給他脫掉背心,盤腿坐在他赤裸落的上身旁認真仔細地擦起藥膏的時候,他竟然一動也不敢動,大氣不敢出,生怕驚動了楊立功他就會走掉一樣。

楊立功就是這樣的人,他想表達什麼的時候最不愛用語言。他在臺燈的光混合窗外的月光裡,低著頭用自己的手指將藥膏緩慢小心地一點一點地敷在小文的背上,不言不語中,千般愛惜萬般悔,無聲不語繞指柔。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打小文,而且還把他打成這個樣子。他想起自己以前生病不開心的時候,小文那張溫和可愛的臉,再看看現在身前的被他打得遍體鱗傷的人,越想自己心越亂,可是手上的活倒也沒停。

就在他難受的時候,張仲文藏在枕頭裡的臉卻美得神魂顛倒。他有一個不好的習慣,就是一高興或者覺得特別滿意的時候就愛流口水,睡覺睡得死的時候會流,看小說動畫片看到精彩處會流,而且打這以後,只要他哥離他很近,也會流!(當然了,後來上網看小電影或者黃色圖片的時候也流,那是後話)他現在只覺得他哥給他抹的那三塊錢一打的枇杷止痛膏簡直就是人間奇藥,勝過觀音大士瓶中露,太上老君爐上丹,竟然有白骨生肉,起死回生之妙;他哥的手是那麼的溫暖,手上的藥是那麼神奇,那起落揉撫之間張仲文就覺得自己的背上春風化雨,燕鶴齊飛,大有春宵一刻值千金,勝卻人間無數之感,他終於體會那些他從小到大所領略過的唐宋文章,淫詩浪詞是多麼的精妙絕倫。只是恨不得能用他的千年道行,換得他哥一直就這麼給他擦下去才好。

半夜裡張仲文被尿憋醒,一起身卻發現楊立功也仰在自己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一輪十五的明月將皓瀚銀輝坦蕩地傾瀉在天地之間,窗稜下楊立功的臉龐被月光洗得纖毫畢現,他濃眉輕鎖,朱唇斂合,胸膛隨著他平穩的呼吸一起一伏,一隻胳膊還拍在張仲文的肩膀上。好象生怕他在自己睡著的時候會跑掉。

張仲文痴痴地望著他哥,心裡一酸,默默在心中說:“你怎麼那麼傻啊?我怎麼會怨你呢?我要是能死在你手上,也是心甘情願的。”

一激動手竟然不聽話了,中了魔一樣向他哥的臉上摸去,可是就在那接觸到他哥閃光的面板之前的一瞬間,他又把手縮了回去。他發現他的哥哥此時此刻就是一尊聖潔的神象,就象那些散發著正義與尊嚴的金剛羅漢,在他面前展示自己神聖不可侵犯的形體。而他張仲文不過是一個出身汙泥草野的邪魔外道,雖然有些能耐和機緣分可以見上一面,但畢竟很人見有著天差地別,那手和臉之間雖只是一線之隔,但卻分明是咫尺天涯,雷池兩岸,他怎麼也不能將自己的手伸過去……

張仲文聆聽著楊立功的心跳,聽著聽著,他央央不樂地從床上下來。悄然無聲地穿行在黑暗的房間裡,就象蛇遊在水裡那樣,來到樓下的書房裡。書房正中掛了一副觀音像,據說是張仲文的姥爺的爺爺留下來的,可惜家裡無人貢奉,純粹當成藝術品掛在牆上做裝飾而已。張仲文面色淒涼,來到畫像前,撲嗵雙膝跪倒在月光裡,哀怨地望著那慈祥美麗的菩薩,良久才用細若蚊蠅的聲音說道:“救苦救難的觀士音菩薩啊,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

“從小我的師傅和家人就對我說,我是一條修煉千年,被貶下凡間贖罪的蛇精。哼……我不知道我犯了什麼罪,可是既然我已經來到了這個世界上,做了人,就要做人該做的事情……”

月光融融,照得畫像上的菩薩好象也在發光,可是菩薩似乎沒有理會張仲文的悲哀,還是那樣安詳,那樣用一雙溫柔笑眼看著苦海里沉浮的幼小生靈。

“……我總想我的大功哥,想得心裡都疼;我對師傅說,師傅打我,說我色慾猖狂,禽獸不如。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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