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風道:“菊花島一個海皇,還有他座下的十大將軍、十先鋒,再加上滿洲的好手,您這一戰恐怕夠艱苦的!”
李德威道:“那是顯而易見的,我不會讓他們把我留在這裡的,你回去吧。”
凌風道:“我留在這裡也幫不了您多大忙,那我就聽您的回去了。”
勉一抱拳,轉身要走。
李德威一把拉住了他道:“兄弟,在這種地方一個人好辦事,別讓我分心兼顧。你知道,高手過招,是—點分心不得的。”
凌風一怔道:“那……我就不回去了。”
李德威道:“聽我的,兄弟,你留此幫不了我多大忙,咱們也不該做無謂的犧牲。”
凌風還等再說,李德威雙眉一揚道:“凌風,我說的話你聽不聽?”
他這麼一作色,馬上有一種自然的懾人威嚴,還有一股逼人的冷肅之氣。
凌風一凜,忙躬身道:“凌風不敢。”
李德威道:“現在就回去告訴陶堂之,說我說的,任何人不許到這裡來。”
他鬆了手,凌風恭應一聲,轉身飛掠而去。
李德威威態一斂,邁步向那莊院走過去。
就在這時候,離這片打麥場幾十丈外的一片樹林裡,突然響起一聲怪笑,緊接著一個陰陽怪氣的話聲說了話,“怎麼樣,小子,我沒說錯吧,這小子是個多情種,不知道便罷,既然知道女多嬌遭難,就是舍了命他也會來。”
另一個低沉話聲介面說道:“您料事如神,晚輩敬佩。”
那陰陽怪氣話聲道:“這小子對窮人相當照顧,衝著這一點,必要時你幫我伸個手助他一臂之力就行了。”
那低沉話聲:“為什麼您一直不露面?”
那陰陽怪氣話聲怪笑說道:“上回我請他看了場精彩好戲,到現在他還沒有打破那悶葫蘆,我一露面,那悶葫蘆豈不是馬上要打破了。”
突然一個脆生生的女子話聲介面說道:“我就不明白您這是何居心,站出去幫他做點事兒也好讓他明白您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為什麼您一直躲在暗處做無名英雄,招人猜疑,招人垢罵呢?”
那陰陽怪氣話聲道:“姑娘,你這麼個聰明人兒,連這都不明白麼?我老人家做事向來如此,不求名,不求人諒解,但求自己心安理得,但求仰不愧、俯不作天,其實但得仰不愧於天,俯不怍於人,又何必在乎世情之毀貶。”
那女子話聲嘆道:“您是對的,聽了您這番話,使我有頓開茅塞之感,今後為人處世,我要向您多學學。”
那陰陽怪氣話聲怪笑一聲道:“行了,姑娘,別捧我了,你們倆跟我不同,我已經是個入土半截的人了,還求什麼名?什麼譽……”
話鋒忽然一轉,道:“看,那小子已經近了。”
的確,李德威已經到了那座大莊院前,他離莊院越近,離樹林也就越遠。自然,剛才樹林裡傳出來的話聲他沒聽見。
李德威已然到了那座大莊院前面,大莊院裡仍是空蕩、寂靜,看不見一個人影,聽不見一點動靜。
他抬手就要去叩門,驀地——
“住手!”一聲沉喝從大莊院東傳了過來。
隨著這聲沉喝,那擴院東牆拐角處轉出箇中年白衣人來,只一看那打扮,就知道是“菊花島”的人。
李德威聽了他的,把手收了回來,往後退了兩步。
那白衣人腳下相當快,從大門到東牆角至少有二十丈以上距離,他卻是一轉瞬工夫便到了近前。
三丈外停步,銳利目光上下一打量李德威,冷然說道:“你是幹什麼的?”
好和氣的口吻!
李德威淡然說道:“我還以為莊院裡的人都在睡夢中,原來這四周有暗樁。正好,煩請代為通報一聲,中原白衣客求見海皇!”
那白衣人目光一艇,道:“你就是中原白衣客?”
李德威點頭說道:“不錯,閣下也知道我麼?”
那白衣人微微一笑道:“你那筆生意做得相當漂亮啊,連我們那素稱精明的張使者都讓你坑了,怎麼,現在胃口大了,要找我們皇爺談生意不成?”
李德威點頭說道:“不錯,我是來找海皇談筆生意。”
那白衣人道:“你又有什麼坑人的生意?”
李德威道:“閣下冤枉人了,我那筆生意張使者佔盡了便宜,沒有我那筆生意,‘菊花島’不可能至今仍跟‘滿洲’保持友好,而張使者卻給了我一張永遠無法兌現的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