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的速度很快,然而,他這句話剛剛說完;面前的事態又變了。
捆綁在苗小嘟身上的藤條忽然間就枯萎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並且化為齏粉;在夜色中刮來的風中吹散;這一切只不過是他了那麼一句話的時間而已。
追來的薛子濤一把攔住了蘇紹行,他們兩人更為謹慎,只是站在一側觀望。
那黑衣人看到了這一幕,忽然咧嘴笑起來,殘忍的笑意的掛在唇邊,越發見他的殺襯托的更加明顯。苗小嘟跌坐在地上大口喘氣,冰冷潮溼的落葉軟軟的,可是深寒的地氣卻是穿透著厚厚的落葉層,隔著衣料都傳到了她身上,讓她感到一陣陣哆嗦。
她心底很是懊惱與後悔,當初在空間裡,為何要把墨言哲給她的褻衣褻褲換掉,當初青霜說過,那也是一件防禦法寶,除了防身之外,還能保證穿戴者周身的溫度是絕對的舒適溫度,當初墨言哲給她穿上,就是怕她住在一指峰山上遭了風寒。然而,她到了後山裡後,有機會到了空間裡,就因為那褻衣褻褲的原主人是墨言哲,讓她心底總是那麼膈應,所以她就毫不猶豫的脫掉了。
以至於遇到了現在眼前的情況,苗小嘟覺得自己當初的那個做法,沒有對。她抬頭,戒備地望著面前這個黑衣人,更是知道自己這一刻是凶多吉少,也在拼命的尋找逃脫的機會。
結界外,那元嬰大能安靜的看著這一幕,並沒有打算插手。
“你還是真是奇怪,竟然不出手,你的法寶呢?怎麼不使出來?”薛子濤見苗小嘟眼神裡劃過的意圖,便冷聲問道。
苗小嘟冷笑道:“我說你們是傷不了我的,你們最好現在就離開,我就當今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她故意做出那種淡定從容的口吻,那種極為平淡無所謂的腔調,可是內心卻是緊張的不得了,更是感覺到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喉嚨了。
想要她身上的東西,可以。只是給了東西之後,他們還是會殺了她。
她不想殺人,所以一直都沒有主動出手過。她對那件緣覺法器的控制還不是那麼順心如意,更本無法控制力道的清淺,若是失手殺了人更不好。今天上午的那條蟒蛇,其實她並沒有完全要殺死它的心思,她只不過是想要將其拖延一下,給她足夠的逃生的時間。不過結果卻是與她料想的不一樣,她殺了那妖獸。
而眼下,這些修士如此的貪心,貪婪已經讓他們失去了本該有了善良本性。
她的確是可以出手的,但是她心底卻是害怕自己出手控制不了輕重,會直接殺了他們,故而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與避開,可是他們卻是這樣的心狠手辣與歹毒。
她之所以逃跑,就是不願意與這些人結下樑子與仇恨。
她願意這麼想,可是這些人卻並不願意。
現在,苗小嘟她的心底也是相當憤怒,她不想與這些人糾纏下去了。她本來就是想著立刻躲到空間裡去,可是這結界外,那雙窺視的眼神,一直沒有離開。
同樣的,她也知道,就算她不到空間裡去,脖子上的瓔珞項圈會保護她的。青霜對她說過,這個瓔珞項圈能抵禦元嬰期境界修士以下的任何修士的法寶或者術法攻擊。
這三人聽到了她所謂的‘警告’,更是不約而同的哈哈大笑起來,蘇紹行忽然說道:“苗小友,你別虛張聲勢了,我早就發現了你的秘密。”如今,三個人站在了不同的角度,圍住了她也封死了她的退路,反倒是不著急立刻殺了她。
蘇紹行一說到秘密,另外的兩個人眼底劃過一抹疑惑與好奇,蘇紹行唇角挑起,緩緩道:“苗小友,你今天獵殺那銀麟雪花蟒妖獸的時候,使用法寶的那一刻,以及之前之後的時間裡,這四周的空間裡更本就沒有任何關於你的靈力的波動。”頓了頓,他的目光落到了苗小嘟脖子上的瓔珞項圈上,“就連你在下湖泊的時候,這項圈上的靈力波動,也是這法寶上刻有的陣法產生的。”他故意說道了這裡後,就停下。
薛子濤和那黑衣人一聽,頓時就覺察到了蘇紹行話中的懷疑所指。
頓時不由得都開始觀望苗小嘟的修為,這麼一看,才猛然發現,苗小嘟更本就沒有任何修為!兩人驚恐的瞪大眼,那黑衣人手中的斧子都有些拿不穩。
“你,你,你,你更本就不是修士!”薛子濤吃驚地望著苗小嘟,結結巴巴地說了出來,“你連練氣期都沒有踏入,你是怎麼來著後山結界裡的?”
自己的老底被揭穿,苗小嘟倒是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不慌不忙地從地上站起來,盯著這三人冷哼道:“所以我說你們根本就沒有必要對我趕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