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目光落到了苗小嘟的脖子上。
原來,在湖水裡遊動的時候,這瓔珞項圈已經從衣服裡跑了出來,現在就明晃晃地掛在她的脖子上。加之這項圈上的陣法在湖水冰寒的刺激下,自身就已經是靈力轉動,空氣裡就有了靈力的波動,很弱,但是也不能忽略。
苗小嘟點點頭承認道:“嗯,這是一件法寶。那個,我在下去撈起來。”不等崔竹把心頭的話說出來,她就已經再次敏捷利落地躍入湖中。她不願意談起脖頸上的這個瓔珞項圈,因為這就是她心頭的一根刺。
儘管這個時候,這個瓔珞項圈幫了她很大的忙,可終究心頭有麼一點過節,時間還沒有沖刷掉心底的傷心事,所以她便當起了鴕鳥,趕緊避開不談。
苗小嘟是一個心思簡單的人,更本就沒有想到過,自己這麼避開不談,對這岸上的的人來,又是一個多麼可怕的到導火索。
她這麼毫無阻礙的在湖水裡的撈礦石,對他們這些人來說,簡直是要命的刺激。想想看,她剛剛就手裡那麼小小的一把礦石,在這次後山歷練出去後,拿到坊市裡去販賣,那是一筆絕對豐厚的收入。大道修行中,並非每一個修士都有家族撐腰,或者靠山依靠,絕大多數修士都是囊中羞澀的情況。這湖泊中的礦石就這麼突然的被弄了出來,這麼大的一筆財富,看著就要落入這些毫不起眼的修士手裡,赫連武澤與司徒靜隊伍裡的人,心中那個滋味兒很不好受。
他們雖然有法寶,但是卻只有下這湖泊一次的機會,而且自身的靈力能不能夠支撐起法寶護體所需要的靈力量,都是很勉強,時間更是分秒計算,哪裡能如苗小嘟這般?!
因此,看著苗小嘟晾曬在石頭上,讓崔竹盯著的礦石,岸邊的人眼睛都綠了。
他們心中也有些懊惱與後悔,甚至有些遷怒,若不是剛才薛子濤和沈榮立幹架,說不定現在還可以厚著臉皮在這苗道友這裡一起沾沾光。
苗小嘟言行思想很單純,也寬宏大量很大方。之前分割那銀麟雪花蟒的行為就可以看得出,不過現在麼,赫連武澤隊伍裡的人,怕是沒有這個厚臉皮了。
蘇紹行臉都黑了,更是不客氣地薛子濤低聲怒罵:“你這臭屁氣,簡直是壞了事!”
薛子濤也是沒好氣,陰陽怪氣地回道:“就算沒有我,司徒靜他們在,也不見的對方會答應你心裡的想法。”頓了頓,更是刺道,“你在想什麼,我心中清楚的很,不過有些東西,福緣不夠就不要妄想了。”
赫連武澤聽到了他們之間的話,喝斥道:“都住口,等時間到了,我會下去給大家帶上來,每一個人都有。”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口吻裡滿是不耐煩與焦躁。
倒是司徒靜,笑嘻嘻地說:“這又有什麼呀?赫連道友不要長別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頓了頓,她繼續笑說道,“這苗道友其實根本就不是他們隊伍裡的人,她是沁竹峰一指峰的人,赫連道友你們只需要把她拉到你們隊伍裡就行了麼!我和劉晴悠之間的事情,並不妨礙赫連道友與苗道友之間的感情呀!”
她說的是極為風輕雲淡,彷彿當初設計讓苗小嘟來來後山歷練的事情與她是分毫無關。
赫連武澤聽了沒有說話,倒是蘇紹行聽得笑起來,說:“司徒道友的話說的有理。”
的確有理,這修真界裡,修士與修士之間的交好,並不是那麼的單純,彼此沒有利益可圖,那麼為何要交好?司徒靜那麼一句話,倒是讓赫連武澤好奇起來了她與劉晴悠之間的事情來。他問了一下,司徒靜簡簡單單的帶過了。
當然,以上這些話,他們在對話的時候,卻是設下了結界。
劉晴悠沒有聽到,崔竹也沒有,更不要說那麼昏迷過去的沈榮立。
談話間,苗小嘟又一次從湖底上來了。她把自己褲兜裡的手帕拿來當成了包袱,裹了一大堆紫金晶石的礦石上來。游上岸了之後,崔竹便急忙讓她坐著休息,不要在下去了。老實說,每一次她下去,崔竹都提心吊膽的。
上岸來之後,苗小嘟把一大包礦石分了一半給崔竹讓他們三人自己均分後,便從自己的儲物袋裡摸出了早晨出隨身空間之前就準備好的簡易摺疊帳篷,選一處空地,自己麻利的搭好了帳篷,就專到帳篷裡換衣服去了。
眾人瞧著她從儲物袋裡摸出來的東西,已經是被楞的無法言語,她身上怪里怪氣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簡直是從來就沒有見過的。
此刻,斜陽落下,與遠山相連,整個湖面上,更是如夢如幻。
劉晴悠三人瞧著苗小嘟的帳篷,心中也是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