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口,苗小嘟深深地吸了吸鼻子,卻並沒有任何動作。
良久後,又傳來一聲:“還不回來?”聲音裡卻隱隱有了怒意。
想到自己和對方的戰鬥力不在一個水平線上,加之剛才還在天上飛了一圈,以及原主留下的記憶,苗小嘟一聲長嘆,垂頭喪氣地邁開腿,慢吞吞地朝著房間走去。
對方是個修仙者,一個有本領的人,殺自己這樣的‘螻蟻’的確是輕而易舉,可是現在自己的身上,到底是何物值得他扣押著她?還要賴在她這裡不走?一時間,苗小嘟的腦子裡冒出了很多奇怪的設想來,不知不覺間,已然走到了房間門口。
原木色的木門上纖塵不染,整潔有序的院落裡,滿地飄滿了金黃的落葉。
雕花的窗欞上,還落著金色的陽光。
苗小嘟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這是多久了,上午還是下午?她到底昏迷了多久?正在思考之際,屋子裡又傳來一聲:“進來。”
聞聲,苗小嘟相當不情願地推門進去後,卻見那男人盤膝坐在她的床榻上,闔眼打坐。
陽光從門外照射進來,淺淺地金色鍍滿了整個屋子的陳設,包括那個此時正在打坐的男人。苗小嘟望了他一眼,他的肌膚很白,這一刻在陽光的照射下,呈現出一種玉色的瑩潤光澤,彷彿整個人都是一座玉雕。素白色的道袍在陽光下,竟然浮現出絢爛的團雲紋,苗小嘟現在知道了,那是修真者的道袍。這一身道袍在這個混蛋的男人的身上,竟然真的產生了一種器宇軒昂和儀表堂堂之感。苗小嘟不由得想到了道貌岸然這個成語。
“掩上門!”又是一聲命令傳來,在她沉思之際。
苗小嘟知道自己現在頭頂懸著一把看不見的刀,隨時可以取她的性命。所以,為了活下去,為了自己的小命,她乖乖地聽話了。
掩上房門後,苗小嘟的心跳莫名的加劇。她害怕和這個男人同處一室。
“你,你,你怎麼還不走?”終於,苗小嘟鼓起了勇氣,問出了她最想問的話。留在她這裡做什麼?她這裡什麼都沒有了,除了她這個人。
墨言哲睜開眼,宛若黑曜石一般璀璨晶亮的眼眸裡朝著她投來一記眼神,淡淡地帶著疲憊,他道:“我受傷了,我要在這裡療傷!”
苗小嘟想到了他對她做出的事情,連忙道:“那你用這個房間吧。”說著,就要起身,準備去隔壁另外一個小房間裡休息。他要療傷,這是一個離開他的最好藉口。所以,苗小嘟是迫不及待的就想離開。
可是這個男人彷彿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在她還未有轉身之前,就說道:“待著這裡,哪裡也不准許去。”話音未落,苗小嘟忽然覺得自己的頸脖上忽然像是繞上了一圈冰涼刺骨的東西,那感覺有一點像絲綢可是卻冷的像寒冰一樣,讓她不由得一個哆嗦。
她伸手摸了摸,可是什麼都沒有。想來應該是修仙者用的所謂法器,她又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看來只有呆在這裡好了。
再之後,這個男人就不在說話,也不在理會她。
苗小嘟覺得手腳無措,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辰,心頭空空蕩蕩的,身體更是無比的疲憊。房間裡除了一張床榻外,還有一張小方桌和四把小凳子。棗紅色的漆已經剝落了,露出了木質的色彩。苗小嘟的視線緩緩地掃過那方桌和小凳子,然後她走到了桌邊,坐了下來。
心累的苗小嘟趴在桌子上,意欲眯著眼,小憩一會兒。
她不敢睡過去,她害怕屋子裡的這個衣冠禽獸一樣的男人在對她做出什麼樣的舉動來,可是現在停下來的時候,卻困的不行,不消一會兒的時間,就眯著眼睡了過去。
再次陷入了夢中後,她的意識終於順利了見到了那個所謂的緣覺法器。
然後,她記起了她之前看到過的畫面,唯獨少了喚醒她記憶的那一段。離開**的意識活動在空間裡,心中所有的疲憊和傷痛彷彿在一瞬間就煙消雲散。
她大致的瞭解到了這個空間後,心中短短的驚訝和震撼後,就在想著以後的問題。
空間裡,大片大片的俱蘇摩花的花海里,她再次見到了蓮花,這個所謂的守護這個緣覺法器的空間器靈。簡單的對話交流裡,她知道了這個法器的用法。因為是緣覺的法器,所以使用是沒有方法的,或者說,使用的辦法就是根據心意幻化的。
瞭解了這些後,她恍然大悟,正欲點頭之際,卻又猛然從夢中醒了過來。
眼簾前的景緻依舊,苗小嘟揉了揉眼睛,惺忪睡眼看清晰的時候,沉重的壓抑感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