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們面面相覷,負責皇宮內織造用度的太監走上來,對敖晟說,“皇上,都做好了。”
敖晟點點頭,笑道,“你們要是誰能讓太陽快點落下去,再快點升起來,我就給你們重賞。”
大臣們哭笑不得,這天地有時,人怎能隨便改變呢,不過皇上似乎是想讓這日子快些過去。
等大臣們都紛紛告退了,敖晟從身邊的龍椅扶手上拿下一件白色的長衫,盯著衣裳傻笑。
……
晟青定都鄜,世人稱之為樂都,相當的繁華,周邊的州城府縣,也是一派興旺。
大概在路上耽擱個了半個月的時間,蔣青的馬車終於是來到了寧城府的城門外,過了寧城,就到樂都了。
蔣青也稍稍鬆了口氣,趕著馬車進城。
此時天色已暗,再往前趕就要走夜路了,蔣青決定在一家客棧小住一晚,他沒有選大的客棧,只是找了一家小酒樓,將車門關上,走進客棧問掌櫃的,“有客房麼?”
掌櫃的點點頭,“還有一間。”
蔣青讓夥計將馬車送到車棚裡,馬兒卸下來飲,然後趁夥計不注意,開啟了馬車的車門,將一臉不滿的野壠旗解了下來,直接從窗戶進了二樓的房間,關窗,將野壠旗手上的鏈子,鎖在了床頭。
夥計送飯菜上來,蔣青將野壠旗塞進了床裡,放下簾子,接了飯菜進來扔在桌上,並不吃,只是啃乾糧,順便遞給了野壠旗一個饅頭,野壠旗轉臉看一眼,不接,指指自己的脖子。
因為這野壠旗一路都在胡說八道,蔣青煩了,所以就點了他的啞穴,讓他沒法說話。
抬手,解開了野壠旗的穴道,蔣青接著啃乾糧。
“有飯菜乾嘛不吃?!”野壠旗不滿地問。
蔣青給他將飯菜端過來,放到了床頭,“你吃吧。”
“那你呢?”野壠旗問。
蔣青不言語,接著啃乾糧。
“喂。”野壠旗對蔣青笑,“這菜不錯啊,要不要試試?”
蔣青並不理會他,啃完乾糧後,喝了口水,就解下紗巾,打水洗臉。
野壠旗無聊地抽了抽嘴巴,道,“你也太小心了,這都快到皇城了,還有什麼可怕的?”
蔣青洗完臉整理了一下頭髮,野壠旗看著他白白的脖頸嚥了口唾沫,道,“孃的,中原人就是白,不用風吹日曬的,男人都好看成這樣。”
蔣青皺眉,默默給野壠旗算著,他這說的是第二句,再說一句亂七八糟的,就給他把啞穴點回去。
野壠旗吃飽喝足了,揉揉肚子,問,“喂,有女人沒有啊?”
蔣青冷冷看了他一眼,有些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野壠旗對蔣青挑著嘴角笑了笑,“你一路上不讓我洗澡,不讓我吃肉,現在到了皇城了,老子都快憋出病來了,你再不找個女人給我下下火,我可自己解決了啊!”
蔣青有些嫌惡地看了他一眼,野壠旗見他還是不理自己,伸手就要去解褲子,蔣青大驚,站起來就點了他的穴道。
“喂!”野壠旗沒法動,僵在原地很不滿地看蔣青,“你也太過分了吧,這種事情都不讓我自己做,我憋出病來怎麼辦啊?!”
蔣青又抬手,把他啞穴也點住,然後用被子把他壓住,轉身到窗邊坐下。開了一點點窗,檢視了一下外面的情況,此時剛剛掌燈,街上來來往往也有不少人,他將窗戶關上,回到桌邊。
過了好一會兒,蔣青靠著椅背,淺淺睡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聽到“悉悉索索”鐵鏈子擦動的聲音。
蔣青緩緩睜開眼,此時夜深了,大概是那野壠旗的穴道自動解開了。
蔣青用火摺子點亮了油燈,就聽背後床鋪裡傳來了奇怪的聲音。不解地回頭,蔣青一愣,就看見野壠旗正靠在床上,一臉陶醉地給自己解決問題呢,嘴縫裡漏出舒爽的呻吟之聲。
蔣青一張臉煞白,野壠旗見他看自己,就笑眯眯地道,“怎麼樣?要不要一起?”
蔣青見他的舉動簡直下流無恥,不堪入目,但這會兒他手抓住□正對著自己,蔣青趕緊移開視線,轉身出門。
在門口站著,蔣青就聽到裡頭繼續傳來那淫*靡的呻吟聲,火冒三丈,心說蠻子就是蠻子,不要臉到極點!
野壠旗見蔣青出去了,笑著搖搖頭,伸手,從懷裡掏出了一根鐵條來,這是他趁蔣青不注意,從馬車上卸下來的,這幾天他一直小心地收藏著,而且把鐵條磨細了……今天剛好派上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