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晟和蔣青對視了一眼,上了樓。
“少爺、夫子。”宋曉等在外頭一律都叫敖晟少爺,管蔣青叫夫子。
敖晟點點頭,坐下,發現在座的還有齊贊和鄒遠,看來是四人一起出來吃飯來的。
“少爺、夫子想吃些什麼?”鄒遠笑道,“這兒好多特色菜,味道都特別好。”
“是麼?”敖晟來了精神,對鄒遠道,“你給幫忙點吧。”
“好!”鄒遠叫來人點了菜,他們也沒吃呢,正好一起點了。
宋曉問敖晟,“少爺,我們什麼時候回樂都去?”
敖晟想了想,道,“三四天之後就得回去了。”
“那轅岢呢?”齊贊問。“那人沒抓到,豈不是縱虎歸山?”
“唉,小齊啊。”王忠義對齊讚道,“這轅岢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上哪兒去抓啊?”
宋曉也點頭,“這小子說不定已經逃回去漠北了。”
“他應該還在這兒。”敖晟道,“還在叢林裡頭……這裡似乎有他想要的某樣東西,或者是一個,他沒法快回去,要拖延時間的理由。”
眾人都點頭。
這時候,飯菜上來,果然是特色菜,米飯都裝在竹筒裡頭,蔣青吃的高興,“若是帶上木凌一起來就好了。”
“唉,夫子啊。”王忠義笑了,道,“這地方就是木神醫告訴我們的!”
眾人都忍不住搖頭,敖晟吃著東西,若有所思地出神。
蔣青問他,“晟兒,怎麼了?”
“你們說,上次我氣轅岢那回,他是不是氣得夠嗆呢?”敖晟問。
“鐵定。”齊贊點頭,“一般人都得上火,更何況轅岢那麼死心眼的。”
“嗯。”敖晟點點頭,道,“我當時也是這麼想,泥人還有三分土性呢,人麼,就怕逗,我一次不行兩次,三次不行四次,想著法子刺激他……總能把他刺激出來的,是不是?”
眾人面面相覷,都點頭,“是啊!”
“轅岢辦事似乎挺縝密,在南國一定安排了非常多的眼線,說不定自己也藏在哪個角落裡……我們如果在這兒想法子,鐵定能傳到他耳朵裡頭。”蔣青看敖晟,“晟兒,準備怎麼氣他?”
敖晟想了想,挑起嘴角,壞笑了起來,道,“嗯……這個麼,有法子!”
眾人對視了一眼,都等著敖晟說。
“咱們每人想一個辦法。”敖晟道,“你們回去,找些個特別注意多的,出些點子,記住就刺激轅岢就行,最能刺激他的,就是瑞王!”
眾人都點頭,吃了飯後,回去按照計劃行事。
蔣青和敖晟繼續在街上轉悠,又走了沒多久,突然下起了雨來。兩人都沒帶傘,三兩步跑進了一個橋洞裡頭躲雨,一個敖晟的侍衛很有眼力地去買了一把傘,遞給敖晟。
敖晟心情好,一把傘,兩個人同撐,蔣青應該會跟他靠得很緊吧。
剛想和蔣青離開,正這時侯,一個女人,急匆匆地也躲進了橋洞下面,她的穿著打扮與眾不同,只見她一身黑,頭上蒙著快黑紗,身上掛著古怪的銀飾,年紀似乎也不小了。
她是從敖晟他們的對面過來的,就在她和兩人擦身而過之時,蔣青只聽到她嘴裡唸唸有詞,“身世之謎困人心,解不如不解,不解不如不問,不問不如不知。”
蔣青站住了,敖晟也是一愣。
兩人回頭,看那個古怪的女人。
敖晟看他,“這位姑娘……”
那女子靠著橋洞避雨,看了看敖晟和蔣青,解開了臉上的面紗,兩人一看就一皺眉,一個乾癟的老太婆。
“婆婆,您剛剛說的什麼?”蔣青問。
那老太婆帶回面紗去,道,“我是巫師,我能看出你心裡憂愁,你的厄運就在前頭。”
“你胡說什麼?”敖晟最聽不得別人說蔣青,特別是厄運這種東西……他和蔣青這一世經歷了太多的厄運,實在是怕了。
而那老太婆卻是沒有絲毫的顧慮,只是道,“你前方路萬般,活路卻只有一條,走錯任何一條,結果都是萬劫不復。”
“青,別聽他的。”敖晟拉著蔣青想走,卻聽那老婆子道,“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自己的心。”
蔣青腳步邁不動了,回頭看那老婆子,滿臉的疑惑。
“可憐可憐。”老婆子突然搖起頭來,道,“你我有緣,你給我一兩銀子,我給你破解破解。”
敖晟聽到之後,也知道這老婆子應該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