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靠得太近了吧,敖晟的氣息就在耳邊,臉燙燙的。
“這先皇真捨得花銀子啊。”王忠義不禁感嘆,“我記得那會兒還鬧過饑荒兵荒馬亂的呢,怎麼就肯用金子做一張床呢,這能夠好幾百人一輩子有飯吃的了。”
“自古皆是如此,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麼。”宋曉搖搖頭,淡淡嘆氣。
“那憑啥?”王忠義不解地問,“也不是誰天生下來就是皇帝的……歷代開國的皇帝不都是靠兵馬得的江山麼?說白了也是搶的,連皇上的王位都是搶來的。”
“你……”宋曉趕緊看了外頭一眼,見無人才鬆了口氣,有些無力地瞪王忠義,“大哥,你少說兩句成不成啊?想殺頭啊!這麼不知道輕重?!”
“那有啥啊?”王忠義坐回桌邊喝茶,道,“俺娘死那會兒,連口薄棺材俺都是去棺材鋪賒來的,再看看現在,俺娘要是還在,我能用黃金給她打個棺材……當年我總想,當什麼官爭什麼錢啊,陪著我娘那就叫孝順,可是現在看看,早兩年出來考這個武狀元,我娘死前就能吃香喝辣了。”
宋曉聽完,微微皺眉,伸手拍拍他肩膀,道,“唉,人麼,生死有命,再說了,皇上不是答應了給你娘蓋祠堂的麼,你也不用難過。”
王忠義斜眼看看他,道,“我說宋曉啊,你他孃的就是吃軟不吃硬,你這脾氣要不得。”
蔣青就見敖晟差點笑出聲來,趕緊用手捂住他嘴,繼續聽。
“我怎麼了?”宋曉瞪眼看王忠義,心說,你這愣子還說我?
“你看看,我平時跟你橫你就跟我對著來,然後我今天一嘆苦經你立馬軟了。”王忠義道,“這以後誰要是苦哈哈地求你,你立馬就心軟了,這不是給人佔便宜麼?”
蔣青和敖晟聽後都忍不住點頭,別看王忠義愣,不過看到的都是正經,這的確是宋曉的弱點。
宋曉也讓王忠義氣樂了,道,“沒法子,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麼,所以我只能是大將軍的料子,像鄧子明那樣的才是帥才。”
“拉倒吧。”王忠義笑呵呵,“老鄧那也跟你半徑八兩。”
“什麼意思?”宋曉看王忠,道,“你小子可以啊,連鄧子明都敢不放在眼裡?”
“不是不放在眼裡。”王忠義道,“這人啊,我覺得得有個度,不能太呆,也不能太油滑……這鄧子明奸過頭了,這也不好,滿肚子心眼,有時候沒什麼陰謀陽謀他也能憑空想出些來,這活著多累啊?”
宋曉皺眉想了想,道,“你還挺通透啊,那你說說,咱晟青,哪個是帥才?”
王忠義笑了笑,撇撇嘴,道,“青夫子!”
“呵。”宋曉樂了,道,“我說王忠義,皇上和夫子都不在這兒,你別拍馬屁行麼,拍了也沒人能聽到。”
“去。”王忠義白了宋曉一眼,“我是實話實說!”
“就算你實話實說……”宋曉搖搖頭,道,“你若說皇上是帥才,那我還真服氣,你說青夫子是帥才……青夫子為人是好,功夫好人也聰明,但是他心腸比我還好呢,也沒什麼霸氣,怎麼做元帥?”
“嘿嘿。”王忠義架起腿晃了晃,道,“我說老宋,你們別看自己都比我老王見過世面,不過我老王會看人……你等著吧,這青夫子啊,整天讓皇上看得太緊了,所以都看不真切,等哪天全露出來,說不定嚇死你們。“
“你怎麼知道的?”宋曉不解地問王忠義,“你看到他露過?”
王忠義咳嗽了一聲,湊過去對宋曉說,“我聽人說,青夫子真正身份,以前是黑雲堡的三當家。”
宋曉點點頭,道,“雖然沒人直接說過,不過這也不算是秘密了吧?”
王忠義點點頭,道,“你單看他的人,能想到他是那麼厲害的人物麼?”
宋曉想了想,搖搖頭。
“嗯,所以說麼。”王忠義笑道,“我只知道,他和齊贊那小子,都不簡單。”
“怎麼又扯到齊讚了?”宋曉不解。
“他倆都看不出能耐來啊。”王忠義道,“你一看就是個武將,鄧子明一看就是老狐狸,牛顯是愣子,就連皇上也一眼就看得出是個了不得的皇帝……可是這青夫子還有齊贊啊,我總弄不明白他倆是什麼人,你說他倆厲不厲害?”
“呵……”宋曉聽後良久才笑了笑,道,“我說忠義啊,其實你一點兒都不傻。”
王忠義撇撇嘴,道,“所以說我也很厲害,大家都當我傻子,但是我不傻……對吧?”
宋曉搖搖頭,端起茶杯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