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是為什麼呢?”
“也不用瞭解這個,為的是對您好。”
女人微微一笑。這時,侍者過來叫她,好像連她這樣的女人也另外有人點似的,這時,店裡已經到了高潮,全部席位幾乎都佔滿,由於女人不夠用,似乎不能老是陪著一個初來乍到的單身客人。一個人也要佔一個包座的,把女招待叫走,讓他一個人孤單單地呆在那兒,就不得不滾蛋了。味澤清楚地感到店裡是在攆他走。
“那麼,我到別處應酬一下,您慢慢喝著吧。”
女人懶洋洋地站了起來,味澤只好把她這種臨別的樣子當作還算差強人意的表現,就藉著這個機會站了起來。
走出金門夜總會後,味澤想起來這兒離《羽代新報》報社不遠。星期六的晚上九點多鐘,朋子自然不會在報社裡。但他的雙腳不由得朝那個方向邁夫。
自從上次在茶館裡遇上侍者遭流氓毒打之事以後,味澤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一直沒和朋子見面,也沒有聯絡過,朋子當然也沒有理他。既然她對自己一聲不吭,而自己還趕著去找她,讓她看來就會像求著她似的,因而味澤一直控制著自己。
他想,哪怕在報社外邊回想一下朋子的面容也好,於是。便向前走去,越是見不著,就越想見到她。
剛一看到《羽代新報》的樓房,忽然聽到背後有人叫他。喊聲有些流裡流氣,因而味澤只回了回頭,沒去理會,照舊往前走。四個流氓打扮的傢伙追上來。味澤以為是醉鬼前來糾纏。就決心不理睬。
“喂!讓你等一下,你聽見了沒有?”
又是一陣恐嚇的聲音。
“哦!是叫我呀?”
味澤再也不能佯裝不知了。
“除了你能有誰!”
對方的聲音裡好像還帶著一絲笑意。
由於是星期六的夜晚,街上行人已稀稀拉拉,人們大概早已回到家裡,和家人歡度周未了。味澤的眼前突然浮現出賴子心神不安、孤零零地盼著他離開的樣子。
“有什麼事兒嗎?”
“你剛才刨根問底地打聽了奈良岡聯枝的事吧?”
“那……那是在金門夜總會。”
味澤明白了,這些傢伙是從那裡盯上來的。
“真是斗膽包大!你來打聽聯枝的事究竟想幹什麼?”
這幫傢伙顯露出一股兇暴的殺氣直朝味澤逼來。看來他們是中戶家的流氓惡棍。
“我並沒打聽什麼!只是聊聊金門夜總會的皇后是什麼樣的女人。”
“你這個人壽保險的外勤小子!幹嘛把鼻子伸到聯枝的身邊來?”
原來對方知道味澤的身份,他不由得全身緊張起來。
“我是想碰巧也許能請她加入人壽保險。既然是金門夜總會的皇后,我想會是個好主顧。我這一行幹慣了,對誰都感興趣,如果可以的話,請諸位也考慮一下怎樣?”
“別羅嗦。少廢話!”
話音未落,拳頭就到了,味澤一下子就被打翻在地。這些傢伙看來慣於打人,根本不給倒下的味澤再站起來的機會。圍著他一個勁地毆打。四個流氓把根本沒動手抵抗的味澤打得趴在地上,就像錘打一塊破布似的。
四個傢伙看到味澤動彈不得了才住手。
“你聽著,要想活命,以後就不要到處刨根問底地打聽那些無聊的事!”
“下一回再幹這種事,可就不會這樣輕饒你了!”
四個流氓臨走說了一句恐嚇的活,吐了口唾沫。揚長而去。味澤趴在人行道的石板上,一面聽著他們離去的腳步聲。一面心裡暗暗肯定自己追查的方向是正確的。
剛才,他們追問人壽保險的外勤員幹嘛要刺探聯枝的情況,這就是說,他們一開頭就把人壽保險和奈良岡聯枝聯絡在一起了。
單憑味澤去了趟夜總會,是根本不足以使二者聯在一起的。而他們竟然把二者聯絡起來,這說明他們事先就準備下了聯絡起來的媒介。
味澤想要刺探的情況,想不到竟由對方暴露了出來,如果聯枝和井崎之間沒有聯絡,中戶家的打手就不會來襲擊味澤。
“流了這麼多的血!”
“快去叫警察來!”
味澤的身邊吵嚷起來。不一會兒,過路人和瞧熱鬧的人就聚了一大椎,他們可能是屏息靜氣、不聲不響地在等這場行兇風暴的過去。要是流氓在行兇時。有人冒冒失失地叫警察,下回便該輪到他自己吃拳頭了。在這個城市裡,警察也和流氓一個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