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涼優,才第二天而已,就那麼惆悵,這後面的日子可怎麼繼續?”南宮燻的話音剛落,我的腰部傳來一陣強烈的觸感,再次扭頭一看,那傢伙正用腳捅著我的腰。
“第一次離家啊……”我輕語。
雖然沒有想象中的悲悲慟慟,可是一想到完全可能淚流滿面的老爸老媽,我這心就跟著揪得緊。如果再因為我的消失去報警的話,豈不真的天下大亂了。
你說我要真死了,留具屍體在那邊,那還好說,可是就這麼一個大活人憑空不見,估計又是一個讓研究院那幫老頭兒們頭疼不已而又百般想要求解的科學謎題吧。
算算時間早已超過24小時,警署已經可以立案調查。除了能夠想象到老爸老媽的眼淚,我彷彿還看見漫天的尋人啟事,報紙、新聞、甚至大街小巷的“小字報”,然後這一切都會在某一天歸為“懸案”二字……
原來我吉涼優在千涼國的人生最終只是如此……
真是,悲哀的人生啊……
“睡覺吧。”南宮燻輕輕說了一句,似乎有著異樣情緒的語氣,可是天生缺乏敏感銳洞察力的我,終究是沒有發現那種異樣。
我順勢倒了下去,柔軟而富有彈性的溫床讓人有種莫名的熟悉感,翻過身再聞一聞被子上的氣息,好像沒什麼特別的氣味兒,倒是那被質,觸到面板的時候,柔柔的,暖暖的。
可是——
'057' 男女授受不親
“喂,你還躺在這兒幹嘛?我要睡覺了!”杏眼一睜,翻身坐起,眉間滿是抗議與不滿。
南宮燻繼續躺在剛才的位置,只是身體呈側面姿勢,在我側過身體時,正好面對面。而那雙望著我的臉一動不動的眼睛,讓我直接從床上翻身起來抗議道。
“沒人不要你睡。”只有兩個唇瓣微微一張一合。
“你在這睡著我怎麼睡?趕緊消失!”怒目而視。
“有人規定只准你睡這裡嗎?”說著,又懶懶地將身體變成仰躺的姿勢。
真是懷疑這個傢伙到底有沒有一點“男女授受”不親這個概念啊。現在難道是誰能睡,誰不能睡這裡的問題嗎?雖說我也非常疑惑這靈魂到底有沒有男女之分,可是同床而眠這種事情怎麼想怎麼奇怪。
只是,應該怎麼跟他解釋這個問題?雖然不該懷疑他的理解能力,但是我的表達能力實在太過有限,這才是關鍵啊。
“你知道什麼叫‘男女授受不親’嗎?”為了我的清白,我決定發揚一下人類的傳統美德之一 ——耐心。於是,我故作平靜地準備和他好好談一談這個問題。不僅僅是為了今天晚上讓他理解後乖乖消失,也是為了患於未然。要是日後這傢伙天天都賴在床上不動,那我可該怎麼辦吶。已經將身體借予他靈魂使用了,總不能連唯一的床也要與他分享吧。
絕對不要!
“跟你有關係嗎?”他的回答直接讓我眼前飄過長長的一串省略號。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回答“知道”或者“不知道”的嗎?這算是什麼答案?
耐心,耐心。我眨了一下眼,不動聲色地深吸了一口氣,又接著說:“現在,我,是女的,你,是男的,我們,不是戀人,也不是夫妻,所以,不能同床而眠。明白嗎?”
真是令人頭疼啊,難道人死了就難這種事情都不能理解了嗎?生於皇室之人,生前必然是受著嚴格的宮廷禮儀之訓,這種關乎著人身清白的問題,怎麼可能不能理解。
“無聊。”南宮燻不屑地扔了兩個字給我,然後閉上雙眼做出似以入寐的樣子。
砰——我的腦袋像是被硬物擊中般,直接愣住。
忍耐,忍耐。看來他果然是不太明白,所以才會那麼無謂的反應。我在心裡安撫著剛剛受到打擊的自己。
“南宮燻,男女同床,是不合禮教的。”我繼續耐心的引導著,希望他能夠明白我最終的意思,然後給我最想要的回應。
“影響別人睡覺是不禮貌的,不知道嗎?”南宮燻睜開眼睛,非常鄙視地瞟了我一眼。
啊啊啊……我簡直要抓狂了。這個傢伙到底是想幹嘛啊?我那麼耐心地向他解釋,可是從一開始就對我的話視若無睹,還回答著那麼不著邊際的話。而且話裡面完全沒有向我傳達他到底是明白還是不明白的資訊。
“南宮燻!!你給我起來!”耐心是美德,可是人的耐心是有限的。而我的極限不過如此而已,此時的我已經徹底被他的答非所問激到狂暴。
“更年期提前的女人。”南宮燻皺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