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息。”他走進一步,認真地說:“兄弟,要我說你應該去,繼承金龍族長之位,領導他們!”
“族長?我哪有資格。”列薩託斯的自嘲裡露出幾分淒涼。
“資格!”扎曼跳起來,氣急敗壞地說:“誰敢在聖耀家族面前提資格?掄出身,你爺爺是族長兼鉑金聖祭,母親是聖鱗城**官,父親是秘法學院第一院長;論資歷,你得到過巴哈姆特兩次神恩,手上還有蒼青聖嘆;論名聲,哦萬焰真主在上,殘陽之龍的名聲已經把戰炎王子甩開十條街了!無論我怎麼催促吟遊詩人們給焚鏈之都寫詩歌,也沒有他們自發給你寫的一半數量……”
列薩託斯打斷:“這個‘殘陽之龍’是怎麼回事,我還出名了?”
扎曼無語,抿著嘴半天說不出話,灌一杯火龍血下去,“你這些年到底躲在哪個犄角旮旯的實驗室。聽著,阿塔斯之戰後,風聲傳出:殘陽五傑帶領聯軍和惡魔浴血奮戰,最終為橡樹之父爭取了時間,將狄摩高根封印,事後殘陽之龍婉拒了一切封號和榮耀,獨身離去,繼續行走在抗爭惡魔的道路上。大概就這意思。”
列薩託斯想笑,卻笑不出來,一股苦澀堵在喉嚨裡。阿塔斯之戰,聯軍互相推諉、爭吵,然後面對混沌至尊徹底潰敗。那時候沒人知道橡樹之父會挺身而出,犧牲自己封印狄摩高根,每一個倖存者,以及其他位面的生靈,都應該感謝西凡納斯的無私和犧牲。而在傳說裡,這倒成安排好的了,用橡樹之父的悲慘給自己著名,簡直是侮辱。
房間裡一時無人說話,列薩託斯經歷歡喜、憤怒、悲哀的情緒激盪,只是默默嘆氣。
扎曼放下杯子,正色說:“雖然和現實有出入,但不能否認,就現在這個時刻,無數前線戰士都用殘陽之龍激勵著自己,拼殺奮鬥。這個世界需要英雄,就像你當初給我的‘自由’口號,哈哈,四百年了,我已經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不是在為私仇戰鬥,還是謊言重複千遍催眠了自己。”
他給了列薩託斯一拳,雖然只能打到膝蓋,“聽著,在我眾叛親離,流離失所的時候,你來了。給了我軍隊,給我目標,還有,給邋遢漢搭了個窩。”他環視房間,裂開嘴笑,“你讓我有了家,我也絕對不會讓我的兄弟孤苦無依,無論什麼時候,什麼條件,只要你需要,我會用一切來幫你,不是回報,只是兄弟間的熱血情誼。”
列薩託斯和扎曼對視和很久,彼此眸子裡映出對方的臉,然後同時開口哈哈大笑,宣洩掉一切不快。
“來!用男人的方式喝酒!”扎曼灌了一杯,然後“加料”。
列薩託斯也用大桶裝滿,不情願說:“真要?”
“男人的方式!”
“好吧。”金龍用爪子掏掏鼻孔,然後放進桶裡攪拌。
“乾杯!哈哈哈!”
朗笑聲中,兩人仰頭對飲,笑著的視線余光中看見對方的得意。
列薩託斯:傻瓜,沒看見我用中指掏鼻屎用食指攪拌的嗎,沒觀察力的傢伙。
扎曼:蠢蛋,你以為你喝酒的桶是杯子嗎,那是老子的便盆!
當天兩個傢伙掏空了酒池,喝的一塌糊塗,笑聲在火元素界稀薄的空氣裡不斷迴盪。
第二天,喝斷片的列薩託斯用呆滯的目光看著扎曼,後者正抱著他的尾巴呼呼大睡。金龍給了自己一巴掌,然後又給扎曼一巴掌。
“幹什麼?”扎曼睡眼惺忪。
“都忘記了,我來找你有事。”他逃出星語者天琴的屍身灰燼,“認一認。”
扎曼瞥了一眼,“火燒的。”然後把腦袋埋進金龍尾巴上的翅膜裡,死抱著不撒手了。
列薩託斯眼睛一咪,把尾巴放進池子裡,又伸出來,再進去,再出來。
“好了好了!”扎曼無奈,將灰燼一口吸進嘴裡,仔細品嚐著,還搖頭晃腦,發出“嗯~~嗯~~”的長音。
“嗯!”眼睛突然一瞪,吐出灰燼。
“知道了?”列薩託斯問。
“不認識。”扎曼搖頭。
“那你嗯個屁啊!!!”列薩託斯狂吼一聲,把扎曼的頭髮吹得向後飄。
“個屁啊!”這是加了魔嘴術的雕像。
扎曼掏掏耳朵,“確實不認識,你知道的,元素親王裡我年紀最小,又很少離開火元素界。不過我可以肯定,火焰的使用者沒出現在火元素界。這很重要嗎?”
排除掉火元素界的強者,但範圍還是很大。列薩託斯說:“比較重要。”
“我可以請示神諭,問問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