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列成一線。
三人交換了眼神,進入其中。
宮殿的核心在海面以下,那是一個非常廣闊的空間,形狀如同橢圓形的玻璃罩子,蓋在一個巨型調色盤上。
調色盤把手的位置,趴坐著一隻巨大的史拉蟾,高5薩米,面板上有彩色的流光,眼睛如同燦爛的漩渦。前方橫排豎列上百個顏料池,隨著史拉蟾意念翻轉,顏料飄舞著飛上天頂的玻璃稜鏡,在透明而折射的畫板上觸筆。然後萬花筒結構一轉,整個空間綻放得瑰麗繽紛,色彩絢爛。
完成這一筆,史拉蟾彷彿得到莫大滿足,悠長地嘆息,眼神陳靜,迷醉。
三人面面相覷,色彩領主瑞因布完全不像同類,癲狂暴躁相殘一點不見影,那氣質彷彿不得志的頹廢青年畫家。
“啊,有客人……刺目的金黃和暗沉的火紅,還有一位慘白的朋友。”
比起外觀,瑞因布的聲音簡直不堪入耳,嘶啞乾澀彷彿鏽鐵片摩擦。
十臂默不作聲,埃西鐸娜由於之前約定,讓列薩託斯做主。
金龍說:“打擾了,瑞因布閣下。”
大蟾蜍略帶萎靡的笑起來,寬闊的嘴巴開闔:“怎麼會,怎麼會,多久沒有精通色彩藝術的訪客了,我想想,上一次好像是在八百年前,當時我給他們畫了這個……”說著說著走神了。
“瑞因布閣下!”
“啊?什麼事,金黃的龍?”
“我們來幫助你,抵禦仇敵。”
史拉蟾有點迷糊:“仇敵……我沒有啊。”
埃西鐸娜插口說:“就是亞杜尼斯。”
“那是誰?”
兩龍面面相覷,列薩託斯想了想,“是……個子很大,有著沼澤一樣汙穢黑色的龍。”他發覺瑞因布是以顏色稱呼其他生物的。
“我想起來了。”一縷純黑飛上玻璃畫板,很快栩栩如生的太古黑龍出現,玻璃一轉,折射出成百上千的黑龍,嚇埃西鐸娜一跳。
色彩領主自言自語說:“他不好,不好。跑來攻擊我,而且還鄙視我的藝術,不過我不仇恨他啊。”
獄火龍翻了個白眼,心想果然還是瘋的。低聲對金龍說:“難道真是陷阱?”
列薩託斯沉思了一下,問史拉蟾:“他鄙夷你的藝術,你是怎麼回敬的?”
瑞因布嘿嘿笑起來,很得意說:“告訴他色彩的絢麗啊。”一縷白色飛上畫板,然後兩條龍和織法者同時目瞪口呆。亞杜尼斯的鱗片被一圈一圈黑白條紋覆蓋,他們看到長著斑馬紋的黑龍!尤其是雙角,黑白相間就像牛奶巧克力糖。
獄火龍吞口唾沫:“變成這樣,我寧願死,難怪他總是穿著水瀑鎧甲。”
金龍也很無語,這樣還算沒仇?到底是性格惡劣還是神經兮兮。
“好吧,那我們就欣賞閣下的住所,暫留一段時間。黑……黑白龍要打進來了,而你的能量池已經見底,色彩宮殿但不住他們多久。”他指著所剩無幾的顏料池說。
“可以啊,不過如果我沒法畫畫了,那就只能唱歌,唱最後一支曲子,我唱歌不好聽,不好聽。”
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卻讓十臂和金龍同時皺眉。
“什麼意思?他真傻還是假傻?”埃西鐸娜在心靈感應問。
“是威脅,如果黑龍把他殺了,他就用時間詭流填充控制中樞,恐怕會把這裡變成永滯禁錮位面,所有人都陷入不生不死的狀態。他精明著呢,看出我們為了黑龍來。”
“那讓黑龍和史拉蟾兩敗俱傷就行不通了?乾脆我們退出去,讓他們在這打!”
“如果永滯禁錮是瑞因布最後的底牌,那我們什麼也得不到,黑龍會被困住,他出不來,我們進不去。”
“真是狡猾啊。”埃西鐸娜看著懶洋洋的大蟾蜍,直搓牙花,後者還朝她笑了笑。她對十臂說:“這裡足夠寬闊,進行埋伏吧。”
織法者走到顏料池邊上,不客氣抽取能量,然後再施展活化咒語。
一團凍寒之舞翻卷著誕生了,它是寒冰錐的活化效果。咒語如同生靈一般,慢騰騰地挪動。大量法術在八隻手臂編織下,活化儲存,成為強大的戰鬥力。
獄火龍則退到角落,給自己佈置安全的防禦,之後的戰鬥她不是主力。
史拉蟾靜靜有味看著一團團活化咒語走來走去,著迷於漂亮的外表。列薩託斯走了過來,對他說:“為什麼沒看到你的子嗣和下屬。”同時一條心靈資訊傳遞給史拉蟾:我有關於混沌的問題。